颜颜被堵住嘴绑住四肢扔进车上,她跌倒在车窗上,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夜色不停变幻,心里的惊恐和绝望一点点放大。
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绑的她。
那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她悄然握紧双拳。
就算是死在这里,她也不会让那个人渣糟蹋她的。
动出这个念头,她脑子里就冒出妈妈的脸。
温柔的、严厉的、开心的、难过的,她的眼睛一下就热了。
爸爸和妈妈看上去恩爱从不吵架,但两人总是冷战,一冷战爸爸就外出不回来。
妈妈只有她了。
她还没有挣大钱孝顺妈妈呢。
颜颜想着这些,眼前逐渐一片模糊。
夜色寂寥,路上各种昆虫叫得令人心烦。
车里闷闷的气息也叫她心烦。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
车门打开,颜颜被两个男人拖了下去,新鲜空气争先恐后涌入她的呼吸,她的心却愈发慌乱窒息。
那两个男人将她拖进茶山唯一的一家会所,扔垃圾般将她扔进一间房里。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抬脸就看到正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张顺。
他手上拿着杯酒摇晃着,目光如蛇一般黏腻又湿稠地看着她,带着浓厚的兴味。
她忍着恶心瞪向他。
张顺却笑着伸手拽下颜颜口中的布,将手中的酒递给她,“喝一点?”
颜颜坐在地上瞪视着他,“你想干什么?”
张顺看着她愤怒的模样笑了一下,将酒杯放到桌上,“当然是你啊!”
颜颜愣了愣,意识到他什么意思后,愤怒地说:“你敢!你不怕上次的情况再次发生吗?我明天就要和温柏领证结婚……”
张顺眼神一厉打断她,“所以我才要在今天送他份礼物啊!”
就因为温柏上次那一受伤,他在茶山这里失了大半威信,还被他父亲打电话臭骂了一顿,差点把他叫回去。
他说着扔掉杯中的酒上前捏住颜颜的下巴,细细端详这张令他魂牵梦萦了这么久的脸。
来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遇上如此绝色。
他阅女无数,眼前这张脸放在城市里也少见。
他看着看着低头就要亲,他油腻的大脸一寸寸靠近。
颜颜又恶心又着急,用力别着脸躲避,“你敢,你敢我绝不会放过你,温柏也绝不会放过你。”
张顺却不屑地笑,“就算我真的睡了你,你敢说吗?你要是说出去,就算温柏还要你,他们家也不会要你这种不干不净的了!”
颜颜瞪大眼睛,气得胸口都要炸了,想不到他能说出这种无耻至极的话。
这种人是坏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种话。
张顺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
这种女人他见多了,他想颜颜也不例外,他勾起得意的笑,不等她说话就再次朝她凑近。
颜颜四肢不能动,看着那张不断逼近的脸,还是用力扭着脸,张顺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脸。
她看着他那只手,忽然狠狠咬上去。
颜颜是用尽全身力气咬得,抱着把他手指咬下来的决心,.
所以张顺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他惨叫一声就猛地将颜颜甩开。
颜颜的身子被甩了起来,又往地上跌去,头一下磕在旁边的桌腿上。
瞬间鲜血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溢出,她整个人阖上双眸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张顺面色痛苦地抱着自己被咬得鲜血直流的手在原地跳了会儿脚,才去管颜颜。
他攥住她肩膀将她扳过来就要往她脸上扇,却在看到她额头上的血后停住了,一脸晦气地骂了句脏话将她又扔回到地上。
颜颜昏迷在地上一动不动,唯有胸口在不断起伏着。
张顺看着她,忽然又被她的身材勾起了兴趣。
颜颜的身材很纤细,但该饱满的地方也很饱满,是玲珑有致的类型。
张顺口干舌燥地吞咽了一下,觉得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嘿嘿笑着上前,就去扒颜颜的衣服。
只是开几颗扣子,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才不管,继续解。
但是那电话响个不停,催魂似的,他只好拿出手机。
一看是他父亲打来的,他更不耐烦了,一接通就没好气地问:“打电话干什么?”
但这一声被他父亲的怒吼声压过了。
他劈头盖脸地质问:“混账东西,你今晚干了什么?”
张顺一怔,装傻充愣,“啊我没干什么啊。”
他父亲也不跟他废话,厉喝道:“我警告你不许动那个女人,不然不止你遭殃,整个张家都要完蛋!”
张顺僵住。
他玩过的女人不少,但父亲还是第一次把话说这么严重。
接下来父亲说什么他都应着,挂了电话,就立即把颜颜身上的扣子系回去。
系完看着她脸上越来越多的血又匆匆忙忙地拿纸给她擦。
刚擦两下,房门就被从外面一脚踢开。
张顺慌乱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又挺拔的男人逆着光走进来,男人一眼看到地上的颜颜,瞬间浑身的戾气更重,他快速走上前抱起颜颜,冷冷扫了张顺一眼就大步离开。
张顺瞬间浑身一瘫跌坐在地上。
刚刚在电话里,父亲已经说他完了。
刚才那个男人是南城谢氏的新任掌权人。
杀伐决断、冷血无情的一个人,眼里除了工作,没有其他。
谢平舟抱着不停在流血的颜颜去了最近的医院。
一进去,颜颜就被推去做头颅CT。
万幸的是,并没有头骨骨折和脑出血等并发症,只是脑震荡了,医生帮她包好伤口后,谢平舟才低声问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随时都可能醒。”
谢平舟眼眸深邃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颜颜。
医生问:“她需要办理下住院,你是她的亲人吗?”
谢平舟:“我去办。”
他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只说这三个字就转身走了。
办完后,颜颜就被转进了病房里。
谢平舟坐在病床前,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细细描摹她的脸。
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了又亲。
三年了,他原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看她、触碰她。
三年了,他仍是这样渴望靠近她,像是对她成瘾一般。
……
颜颜一直在做噩梦。
有些梦她在梦里都知道是梦,但头很沉,就是醒不过来。
终于,最可怕的一次,她满目惊恐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