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整个帝都之中因着城门之处很严谨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高云钟依旧没有任何的踪迹,而高云钟失踪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帝都。
高家旁支那些人也渐渐觉得高云钟若真的出事,对他们高家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发动了各方势力寻找高云钟。
但半日下来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元安帝在午时的时候便把秦边伯请入了宫中,如秦舒锦所说的一样,元安帝所问的问题秦边伯照着秦舒锦的意思,一一说了出来。
元安帝虽不悦秦边伯这样的作为,但也能理解秦边伯的心思,在朝堂上迎刃有余半生,突然就没有了任何机会,肯定会四处想办法。
加上元安帝也知晓秦边伯与高云钟私下的关系甚好,所以秦边伯给高云钟请柬的事情说的过去。
只是高云钟恰好在秦边伯送完请柬后,第二日前往秦家的时候失踪,这着实有些诡异。
秦边伯垂着头,那高位上的元安帝沉默的有些可怕。
就在秦边伯开始忐忑不安的时候,元安帝开口:“秦爱卿昨日是等了多久没有等到高云钟?”
“很久,原本给消息的小厮说半个时辰就到秦府,微臣还在府门处等了许久,没有等来高大人,微臣便想着指定是高大人毁约了,直到晚上的时候高家人派人来询问高大人,我才知道高大人是出了府的事情。”
秦边伯说的太过真诚和小心翼翼,给元安帝一种怕被误会的样子,特别是看到秦边伯时不时擦拭额头的样子,元安帝说道:“朕让你来只是问问具体是怎么回事,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秦边伯闻言,立即跪地,紧绷的神经立即放松下来:“陛下明鉴,微臣今日知道高大人失踪后,愧疚不已,要不是微臣给高大人请柬,高大人不出府,也不会出这等事情。”
“秦侯爷不必如此,就算没有你的请柬,高大人也会出府,好了,你先出宫吧。”元安帝说道。
秦边伯起身,说:“微臣告退。”
待秦边伯离开后,元安帝就看向刘泉,说:“你今日前往高家,有没有询问过高云钟与德妃所说的事情?”
“高夫人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刘泉想着一早前往高府询问高云钟失踪的事情,继续说道:“李夫人是知道一些。”
“继续说。”元安帝说道。
刘泉低着头,说:“高大人的女儿说,高大人前往德妃娘娘面前提起长公主的事情,是因为李太医落入了梨花谷谷主女儿的手中,那个陈沁微威胁李夫人,说要是李夫人不联合高大人一起对付长公主,李太医就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李夫人一个人从梨花谷回来,高大人也挺疼惜李太医,所以就去了德妃娘娘说了一嘴,目的就是想让德妃娘娘怀疑长公主,要是德妃娘娘对付长公主的话,也算是如了那个陈沁微的意。”
元安帝在听到梨花谷的时候,脸色就已经非常难看了。
自从陈淑妃的事情出来之后,元安帝对梨花谷有种莫名的敌意。
就好像当年是因为陈夙白的忽悠,陈淑妃才钻了空子,陈夙白不光是忽悠了他,还忽悠了皇后。
“梨花谷?”元安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眸色冷厉的盯着刘泉:“陈夙白的女儿?”
“是。”
元安帝冷笑:“陈夙白的女儿与华安有仇吗?为何要让高云钟的女儿对付华安?这般蛇蝎心肠,倒像是陈夙白女儿所做出来的事情。”
“听李夫人说,好像是因为秦家大公子,就是秦老侯爷的孙子,秦夷。”刘泉提到秦夷的时候,抬眸打量元安帝的神情,见元安帝果真有些变化后,继续说道:“那位陈沁微心仪秦夷很多年,但秦夷似乎心仪长公主,所以就记恨上了长公主,高大人前往德妃娘娘面前所说之事背后的原因就是这样。”
“不过陛下……”刘泉小心翼翼的说着:“德妃娘娘昨晚的意思是高大人失踪就是长公主的手笔,奴才觉得德妃娘娘过了。”
元安帝一瞬不瞬的盯着刘泉。
刘泉虽心有畏惧,但只想着现在皇上都已经彻底偏向五皇子,刘泉还是有些心疼长公主,他继续说道:“德妃娘娘最近一直与王家夫人来往密切,而王家夫人想要接近二公主,让二公主对付长公主,只是二公主没有搭理王家的人,王家这样做,完全就是德妃娘娘的意思,奴才就觉得,长公主又没有碍着德妃娘娘什么事,为什么德妃娘娘还容不下长公主?”
“你是不是还想说,高云钟这次失踪有可能是德妃的手笔?”元安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莫名让人胆战心惊。
刘泉扑通跪地,脸几乎贴地:“还请陛下明鉴,奴才只是觉得德妃娘娘这般为难长公主,实为不妥,而长公主的的确确是没有伤害德妃半分。”
元安帝盯着跪地的刘泉半晌,才开口:“起身,这件事朕自会斟酌。”
“多谢陛下。”刘泉起身。
而元安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看奏折,总觉得眼下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团迷雾,但迷雾的背后有着很大的阴谋,就是不知道这个阴谋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德妃。
又或者,这背后之人是德妃?
元安帝突然脑中开始混乱起来,好似怎么理都理不清,但他下意识觉得会与华安有关系,又觉得不可能,于是就想着只要快点把华安与杨家的婚期定了,他所有不安的事情可能就会消失。
这般想着,元安帝又喊:“刘泉。”
刚刚走出大殿的刘泉又走了进来,说:“陛下,请吩咐。”
元安帝说:“让杨忠鸣进宫一趟,就说商议华安与他长子婚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