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华安长公主开始着手调查出嫁那日毒发之事,会住进皇宫,还是在长阳宫中的偏殿。
这背后无疑是有元安帝的默认。
既然有了元安帝的默认,想必这后宫又是要被大清理一次。
后宫之中几乎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华安长公主的疯癫不只是说说,若最后真的找到了下毒的凶手还好。
若是没有结果,照着华安长公子的性子,定会牵扯出一个无辜之人。
按道理,元安帝在这种事情上不会任由华安公主任性。
但偏偏元安帝默认了。
这才是后宫中每个人担心的事情。
长阳宫,偏殿。
萧笙跪坐在小案几后,殿外秋风瑟瑟,日光似乎一点没有丝毫的暖意,她提笔迟迟没有落下。
候在一旁的榆欢见状,隔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你为什么一直盯着陈淑妃以及德妃的名字上?”
小案几上,摆放着两张宣纸,分别写着陈淑妃以及王德妃。
虽然榆欢不知道长公主意欲何为,但她觉得公主这样一定有公主的道理。
只是好奇公主提笔这么久却没有落笔。
“我只是好奇这两位娘娘是如何十年如一日交好的,毕竟后宫之中可没有什么真情。”萧笙慢悠悠的说着,把手中的狼毫笔也放下,接着便把眼前的两张宣纸给抓在手中揉成一团仍在小案几上。
榆欢微微诧意,目光又往殿外那乌泱泱跪着的宫女与太监,心微微颤抖了下:“公主……”
萧笙看出了榆欢的欲言又止,她淡声:“有话直说。”
“公主出嫁那日所接触的人都在殿外跪着,都有嫌疑,都是陛下安排的人,奴婢见公主你写着陈淑妃以及王德妃,是在怀疑这两位娘娘吗?”榆欢一边观察萧笙的神情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萧笙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轻的摩擦着狼毫笔杆,轻飘飘的说道:“本宫毒发一事你也清楚,是有伤口的,但并没有见到凶器,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所以凶手是隐藏在那日街道上的人群中,想让本宫死的人一定是有所利可图,所以这件事很棘手。”
“那二公主所说的,公主你有什么看法?”榆欢并没有把二公主所说的告知给元安帝,一来是长公主已经发现她是元安帝安排在长公主身边的。
二来这件事真的不能有丝毫的差错,一个不小心长公主就会被禁足在冷宫。
“萧暮慈说的有几分道理。”萧笙平声说道。
榆欢微愣,公主的意思?
“不过我听闻过一种兵器,兵器也谈不上,江湖中有种暗器,以冰为针,此冰非水冰冻,而是毒液冻炼制而成,进入身体后随着被血液的融化,便融化,毒液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全身,导致中暗器之人七窍流血毒发生亡。”
榆欢瞳孔睁大,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不就是公主那日的样子吗?
“公主你是说……那日你就是中的这种暗器?”
萧笙轻笑,笔杆在她的指间微微一转,带动的墨汁洒在案几上的书籍上,她说:“就从这条线索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