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侯没在马车里待多久,就出去了,留下马车内对视的兄弟,六少主尹峥掀开马车的窗帘,指了指外面正在忙前忙后的李薇,五少主尹岐则是一脸苦涩,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腿。
于是第二天,当上官妍拿着银子来到酒楼的时候,六侧夫人李薇,元英郡主都被关在了家里,由于五少主去了太医院,所以上官婧还是来了酒楼忙活。
在姐姐的血脉压制下,上官婧被上官妍一眼瞪的闭上了嘴巴。
“所以……节气姑娘们回府了?”锦衣侯府,用过午膳的尹月坐在桌前,看向上官妍。
“她们没收银子,是回府要和离书的,你觉得三少主能给吗?”上官妍的话音未落,就看见自己夫君站起身子,准备往外走。
“能给就怪了,不管给不给,老川主找我可不是为了看休书的。”尹月留下一句话,大跨步的走向镇抚司。
“还有糕点呢,我亲手做的。”上官妍在尹月身后喊了一声。
“回来再说。”锦衣侯摆了摆手,加快了脚步。
“什么嘛,明明味道还行的。”丹川郡主抓起桌上的莹川糕点,咬了一口。
噗~
混合着面粉和不知名馅料的糕点被女人喷了出去。
“来人~”上官妍擦了擦嘴,喊了一声。
“夫人。”站在一旁的侍女很快走进来。
“把这盘糕点端出去扔了。”女人甩甩衣袖,指着桌上的糕点:“再去厨房让莹川的大师傅准备好,我一会儿要练习一下。”
“是。”侍女点点头,把托盘端起来扔掉。
新川城,三少主府。
讨要和离书的节气姑娘们,碰了一鼻子灰,在看到三少主的得意洋洋的面皮之后,节气姑娘们把原本的求人变成了命令。
“你到底签不签!”
砰!
霜降直接把一摞和离书,拍到了桌子上。
“不签。”三少主尹岸很光棍的双手一瘫,斜靠在椅子上,一副你求我啊的样子。
“好~好~”霜降被气的浑身颤抖,用力的点着头。
“你不是就是要钱嘛,你要多少钱,我们给,这些年你花了多少钱,我们补给你。”白露站在了霜降身边,双手交叉抱胸。
“你们……有钱吗?”尹岸歪了歪脑袋。
“我们给你打欠条。”说话的是大暑:“我们要为自己赎身。”
“赎身这句话说的好,说实话,钱很好我很想要钱的,但你们还没看懂吗?不是我想不想签字,而是本少主根本不能签。”三少主尹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外。
众女回头,锦衣卫的校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封死的大门,霜降瞪了一眼为首的男人。
身穿一身银亮色白虎服的男人,冲她咧了咧嘴,挥了一下手。
“哼。”霜降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海棠病了,你们去看看她吧。”三少主晃晃悠悠的身子从躺椅上站起来,缓缓的往回走:“你们的房间还在,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想明白了就住回来吧。”
“哥几个散了吧,时间还没到呢。”尹岸突然回头,冲着为首的锦衣卫拱拱手,笑笑道:“哥几个辛苦了,访市街,天松酒楼放松一下,我请客。”
为首的百户笑笑,带着校尉们离开。
众位节气姑娘见到了病床上的董海棠,女人脸色很不好,身体虚弱,眼睛死死的盯着放在床头的海棠果。
“海棠姐,听说你病了。”霜降心疼的抓着董海棠的手,后者手掌冰凉。
“没事。”女人摇摇头,笑的有些勉强。
“是不是死老三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白露撸着袖子就要冲出去,被芒种和夏至死死抓着。
“别冲动。”海棠声音很微弱,但她的话却能让白露冷静下来,女人挣扎了一下,在搀扶中坐了起来。
“海棠姐……”众女都露出担心的目光。
“我没事,你们方心,尹岸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身子骨不好,有些着凉。”董海棠摇摇头:“我已经想好了,要个他生个孩子。”
“海棠姐,你……”说话的是寒露。
“没关系,我生了孩子,到时候或许能换你们自由。”海棠笑笑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不行,我们绝不能让海棠姐为我们牺牲。”众女齐齐开口。
“不会,生孩子是我自愿的,你们不要想太多,回府住下来吧,我会和老三说,酒楼的生意继续,他会同意的。”海棠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可是海棠姐,我们……”众女面面相觑。
“好了,不要再说了,他不会太为难你们的,他再不受宠,心里再有气,也是新川的三少主,不会把事情闹大。”女人躺倒缓缓的闭上眼睛,声音有点沙哑:“我有些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众女还想说什么,但海棠已经闭上眼睛看着女人的样子,她们只能结伴离开,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半晌,一道身影走到董海棠的床前,弯下身子做到她的床边,伸出一只手捂着女人冰凉的小手。
海棠轻轻的睁开眼睛,来人是三少主尹岸。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男人缓缓开口:“你真的想为我生孩子。”
“是真的。”女人点点头:“我会为你生个孩子。”
“哪怕我不答应你的任何要求。”男人眼神复杂。
“哪怕你不答应我任何要求。”女人声音坚定。
“……”三少主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眉心:“把她们带到府里,是我的选择,也是她们的选择,但无论如何,她们都是我尹岸的侍妾,我会尽力保护她们。”
“嗯。”女人轻轻点点头。
尹岸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新川的三少主走的很慢,好像每一步都要用很大的力气,他走到门口忽然转身:“对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必告诉我,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还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
“你……”床榻上的女人想说些什么,尹岸已经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道轻轻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