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请吃饭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还是在庆祝蓝幼月入队的时候。
只是这次没了蓝幼月,反而多了几个手下败将。
苏寒前一秒还跟江应说说笑笑,下一秒看到花镜的瞬间,所有的笑意僵硬在脸上。
真是冤家路窄!
苏寒收起脸上的笑,室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花镜身上混着潮湿的雨水气息踏入室内,她随性的扫了一眼对面的苏寒,然后在江尤的身边挑了个位置。
江应从桌上抽了纸巾给花镜:“擦擦。”
“我又没事。”
两个人的互动都落在江应眼中。
他这个弟弟对一个外人倒是挺好的,这两个人什么情况?
江应不露声色的观察着两个人的互动。
翁阳跟在后面,入门看到苏寒的刹那间,暗暗觉得不妙。
怎么他也在?
江总是什么意思?
搞事情啊!
江应和善的开口,没有要照顾苏寒这个刚刚输掉比赛的人的意思。
“你们都认识吧?那我就不必介绍了。花镜最近在夏季赛表现的不错。苏寒你是之前夏季赛冠军得主,这次输给花镜,有空可以向花镜学习一下。”
队友几个一时不敢说话。
一边,江应是金主。
一边,苏寒是他们队长 。
他们也不敢开口说什么,搞不好回去又要加训!
这伤口上撒盐的本事,江应没少用过。
“怎么了?苏寒。”
江应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口吻里含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冰冷。
“江总说的是。”
苏寒难得可见的低头了。
恐怕,也就只有在权贵面前低头吧?
欺软怕硬这套,苏寒玩的熟练。
“一般吧,也没有好什么学习的。”
花镜漫不经心的坐在位置上,说话间,眼底透着凉意。
她也不想教给这种人。
“花镜你刚刚上赛道上,还没多久,说话也太谦虚了。你近期的表现不错,为人又这么谦逊,难怪受我弟的欢迎。”
这句话很难不让人去揣摩其中的意思,尤其是刚才江应看他们两个眼神。
意味深长。
江应从桌上举起酒杯,对着花镜示意喝酒。
伸手间。
江尤从花镜的桌前拿走了杯子,自顾自的倒酒,施舍了一个目光给苏寒。
“就算给他一百次机会,他也学不会,所以也没什么好学的。”
苏寒绷着脸,藏在桌下的手缓缓攥紧了。
队友几个露出了大家都别出头的表情。
要不是江应的在现场,苏寒指不定要跟江尤争论几句。
发生口角这种事情,在队内都有可能发生,更别提在外面。
还是在这种饭局上,不欢而散是标准的结局。
“江尤,你也没必要说话这么夸张吧?再怎么样,花镜也只是一个新人。”
江应跟江尤在半空中碰杯之后,他咽下最后一口酒水,眼底的冷意也随之一点一点藏下去。
输了比赛而已。
他江应多的是投资的战队!
笑话,还怕他一个不成?
翁阳听到这话,冷汗直冒:我靠?
花镜新人?
你确定?
这个操作跟手法都玩到最高上限了,这是新人?
“花镜是新人,可他的手法不是新的。”
江尤放下酒杯。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哪里有前辈跟在后辈后面学技巧的道理?”
“怎么没有?现在不就有了?”
花镜觉得这个说法十分稀奇。
至少,花镜登场的这段时间里,不少战队在往死里研究她的打法。
这一切足以证明,花镜的技术很强。
不然谁又会在每场结束赛后,反复观察比赛细节?
江应眼中敛下不爽,眼中彻底没了笑意。
这花镜说话也太讨厌了!
一点都不得他的心!
跟他这个碍事的弟弟一样!
“既然如此。苏寒,你就跟着花镜学点东西,也算长长技术,不说学到精髓,学点别的技巧也不错。”
花镜正瞧着苏寒脸上铁青的神色,一看就是不服她。
却又不敢大说半个不字。
“苏寒,你在犹豫什么?”
江应的声音彻底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