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身体真的是不太好说,有时候都觉得要不然这样子就算了,远离人的生活确实不太好过,就像是野人一般居无定所。
不同的是她有家,但不能回。
正常的人还罢了,要是遇见身上携带的人她依旧会痛。
内脏疼痛到她甚至以为自己濒临死亡。
她决定自己的后半辈子就这样子度过。
跟自己待在一起的人身上指不定身上就开始携带,要想消除,只能熬药。
谁会想着一直喝药呢。
她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行走的检测仪,谁的身上携带她就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真的很奇妙,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暮暮默默地看着远离人群生活的陶希童,她不知道这该怎么办,大环境的影响她是不可能帮助陶希童做一些恢复身体的事情的。
想,却也无能为力,她毕竟也就是公司里的临时员工。
唉~
确实很难办,这看起来真的是永远都不会相遇的两个人好吗?!
要是能在一起还真是天定的缘分。
让她看看男主是谁?
好像是……
施伊叡。
对没错,就是他。
好像这两人也挺门当户对的,要是联姻倒也不需要自己操心,但关键就是这。
陶希童目前的状况根本就是不能和任何人接触的。
更别说结婚了。
算了,最后再来解决吧。
席愿有时候挺想请人照顾陶希童的,她一个人生活她还是不太放心,就算多几条狗狗她也放不下心。
既然普通人不太行,找个医生总是可以的。
年轻一点的可能会更方便。
最起码陶希童身体上有保障了。
陶希童没什么想法,一切都听她的安排就好,她一个人确实有些孤单。
反正两个人谁做饭都OK。
于是席愿开始找人。
有一次她听说那边山上有医术比较高明的人,她专门去请人。
只是确实很难,人家是救人的医生,又不是专门关注你身体的人。
不合适。
但是不代表没有解决的办法。
听说他的孙子也是个中医,虽说……医术没人家那么好,但还是很有天赋。
席愿把主意打到人家身上。
终于,人家被席愿的条件“打动“。
为什么被打动好像也不用再被多说。
他们只注重结果,才不关心什么过程。
于是陶希童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席愿和一个大男人安排在了一起。
等到她知道的时候,想拒绝都来不及。
因为人家直接就来了自己家。
还背着一大堆的书。
不过令陶希童很庆幸的是,这人身上没有,这只能间接说明这人抵抗力不错。
她母亲留给自己的幸好不是个大麻烦。
两人就这样子相安无事着他看他的书,陶希童干着自己想干的事。
只是和这人待在一起貌似吃饭都有了限制。
餐桌上几乎没有见到带辣的食物,这让她并不太好过。
她这个人就好口辣,现在连辣子都不能碰……简直太要命了。
而且这人做的饭简直是什么都少,盐少……
味淡。
她跟人家吐槽人家跟她说什么来着?!
“你想多活就戒了辣,酒不要碰,家常便饭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好吧,她知道她是病人。
于是陶希童忙着种菜。
因为她确实没见过菜从地里长出来的过程。
现在远离了城市,总要各种事情都去尝试一番。
不然总不能在这个地方一直无所事事,那得无聊死了。
确实整天无聊的没边。
人家貌似还没有这个烦恼,天天拿着本书看。
所以她不明白现在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哦。
或者,她自己也可以借人家的书学一学? !
就看人家同不同意了。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施伊叡,施伊叡表示可以,但这个开头确实不怎么简单。
要背好厚一沓书,还得知道经络在什么位置。
施伊叡看着陶希童的表情问:“还学吗?“
目瞪口呆过后的陶希童:“……学 。“
不学干什么,她一天天的又没有事干。
可以说他们两个就像是邻居一般,偶尔说说话,再没有别的多余的互动。
陶希童好像自从见到了一堆书就对中医不怎么感兴趣了。
她也实在是想不通人家都是怎么坚持的。
这么枯燥的东西能学的如此灵活。
她实在是佩服。
不佩服都不行。
自己怎么就没那个心劲呢?!!
暮暮的想法是对的,这两个人根本就不熟,就算坐在一起都没几句话。
倒像是无话可说。
陶希童老老实实把看书当做无聊时间的消遣,毕竟她也没想真的学会,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操心那么多。
就这样咸鱼的生活还是蛮不错的,就是无聊了些。
这地方连一点点的人气都没有,自然就孤独孤独了……
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就这样,能治病治病,治不了就一种结果,无非就是躺个……棺材里……
她还有点害怕哩!!
还是能多活几年就多活几年,谁会嫌命长呢?!
不是她说,指不定就自己先嘎,后面呢有大批人就追上来了。
就是一个人确实孤独了点。
陶希童最近种了些花花草草,就随便种,管它好不好看,不好看都种下了还能在费那个劲拔出来?!
不可能的。
她才不呢!
施伊叡这个人整天无趣的要死,除了看书就是看书,这人的生活里似乎只有看书写字。
再无其他。
比老年人还像老年人。
不过陶希童也不能当面吐槽人家不是?!
她怎么会说那种戳心窝子的话呢?!
顶多就是心里多吐槽几句,毕竟治病救人真的很酷。
救了很多人他一定能活好长时间的吧……
有一点羡慕……
再羡慕又顶什么用?!
命又不给自己加,唉。
有时候的命运真的是不太好说,但是好像除了挣扎再无别的办法 ,她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放松,但是内心是无法控制的。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自己手里流失,你却只能看着,就算能治疗又如何。
对她来说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