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仪和她行了个礼，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萧矜北一直在屋内不知想着什么，柳清仪送人回来他也没察觉，只坐在一旁，盯着她刚插的花瞧。
“夫君？”柳清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那花不好看吗？”
萧矜北怔了一瞬，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好看，”他声音低沉了许多，“小海棠，这些东西，你嫁给我之前可有学过？”
“当然学过，”柳清仪笑着回答，“就算是不学琴棋书画，这些礼节也是必学的，夫君不必吓唬刘嬷嬷，她对清仪已经是极温和了。”
“温和什么温和，”萧矜北想起了从前的事，冷哼一声，“这老巫婆当年拿着个戒尺，趁人不备就往人后背抽，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清仪忍笑：“那是因为您根本不愿意在屋里待着，刘嬷嬷顺着您去外面，结果您一有机会就使了轻功上树，王爷不来谁也抓不住您……”
“等等，”萧矜北眉毛拧成了一个结，“这都谁和你说的？”
柳清仪笑而不语。
随着她嫁过来的时间越长，王府的人越爱同她闲聊几句，王妃也就罢了，就连王伯也是如此，正事之外，说的最多的就是萧矜北幼年时候的事。
“别听他们胡乱嚼舌头，”萧矜北把她拉到自己腿上，轻巧的颠了颠，“一会儿跟我上趟街，今日京郊有集市，来了不少外邦人，没准有你喜欢的东西。”
柳清仪脸色微红，手臂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不让他乱动，摇头道：“清仪没什么需要的，您送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用再买了。”
“都是些小玩意，”萧矜北坚持，“外邦人的东西做的精巧，没准儿有你看上的，先去睡会儿，醒来我们再走。”
柳清仪看着他：“夫君呢？”
“睡，”萧矜北径直把人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了床，“小海棠若是还愿意做些别的，爷更加欢喜……”
柳清仪赶紧捂住了他胡说八道的嘴。
毕竟午后还要出门，萧矜北也就收敛着只讨了些口头上的便宜，柳清仪被他霸道的圈在怀里小憩了片刻，竟然觉得这一觉睡的比前段时间加起来还要舒适。
甚至暖得让她有点不想起来。
柳清仪半睁着眼，下意识往她怀里缩了缩。
“睡醒了？”
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柳清仪愣了一下，猛地睁眼，这才发现萧矜北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正懒洋洋的撑着脑袋瞧她。
“想睡就再睡会儿，”他哄孩子一样拍了拍柳清仪的后背，“我陪你。”
柳清仪哪里还好意思再睡，赶紧爬了起来。
也不知道萧矜北是不是没有注意到她无意识的小动作，这一次他居然罕见的没有打趣柳清仪几句，等她收拾妥当，就带着她出了门。
京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马车都排起了长队，柳清仪只在元宵节见过此情此景，忍不住掀开一点车帘向外瞧了瞧。
“怎么这么多人？”她轻声问，“夫君，京华常有这样的集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