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教了鸣一些简单的手语后。
谷雨跟神子才拜访离开。
当然也帮神子垫付了她买的画眉笔。
“广告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
“想怎样？”
“让千歌帮忙画几页简单的手语教材。您觉得怎么样？”
“一般，在用不到的人看来一般。”
神子褒贬不一地说道。
不过，听起来至少比一开始的差评好多了。
但她的关注点也不怎么在打广告的事情上。
“你就真放着那小姑娘去自创一门手语？”
“这种事情以后总会有人去做的，为什么不可以是她呢？”
“八岁的小姑娘？”
“嗯，八岁的小姑娘……是不是很可爱，很有趣啊。若她能坚持的话，今后也不止她自己一人。”
谷雨对此倒是很信任。
但神子对此的反应却是。
“这么相信别人给予信任，你这样让我有点不快。”
“……”
“我可没千歌她们这么大方，心眼小得很。”
神子像是一下子把怨气说了出来。
看到她全身萦绕着像是炸毛的气氛，谷雨是感觉有点不妙。
有点像上次在鹤观闹掰的感觉。
听到她这样有点类似气话的话。
谷雨一开始是挺茫然的。
但仔细一想。
若是在千歌绫华她们面前，也这样展示对她人的信任。
她们又会怎样想呢？
对一只猫都能吃醋的她们……
这想起了虽然会感到难受讨厌。
但也不排除她们真会容忍不下自己那一天。
“想好了？”
“没有，那要怎么办？”
“至少先别被看到！然后，若对方是女性的话，你应该尽量想办法让她们帮你处理！女人的嫉妒心可一直存在的。”
“……受教了。”
“哼！”
神子真像生气似的走在前。
谷雨紧随其后，也没有离得太远。
吹了吹冷风后，她的气貌似消了不少。
“这时候都没点表示吗？”
“哦！……我请客。”
“这还差不多，走吧！”
又跟着神子来到了一家店铺。
她是有点驾轻就熟地要了一间包厢。
谷雨希望她除了消气外，也不要出手太狠。
尽管谷雨不怎么花钱，手头还算充裕。
好在她也就一个胃，虽然点得贵了些，但也不浪费。
料理端上，酒过三巡。
“除了打广告这件事情，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酒杯微微摇动。
几丝酒气在神子的脸上缭绕。
“是上次有提过的毕业论文，还有言灵的事情。”
“哦……已经选下这个主题了吗？”
“与其说选下，倒不如说这是我擅长的东西吧，只是这回没有用话剧来表达而已。”
“契机呢？”
“世人对我产生的恐惧。”
“……”
谷雨面色平静的说出。
神子悠悠的脸色忽然正经。
她看到谷雨对此格外的认真。
她没有出言否认什么。
“种种的因果和事情在我身上叠加。
现在，无论我怎样去解释说明。
世人在遇到未来地未知恐惧时，他们应该都会想起我。
无论我站在他们这边，或者站在未知这边，或是什么都不做，都会想起我。
虽然说得比较丧气，但这确实像个诅咒。
像是一个未知恐惧的化身，游走于世间。”
“真自恋呢！”
神子沉默了片刻，最后埋汰了一句。
“呵呵，要是他们能像你这样不理我，也自恋点，那就好了。”
被她埋汰，谷雨倒听得高兴，抬手帮她又倒了一杯酒。
“我这人在学院里面可是招不少人讨厌的，像个沽名钓誉的虚伪家伙。”
“谁让你有这样的实力和手段，生活行事却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呢？在他们看来，你没有一点强者的样子，凭什么得到这样的力量和名声？”
“呃……呵呵……”
“喏，就是这样喽！不讨厌你讨厌谁？在他们的认知里，强者这时候就应该出手，用武力将人打服才是！”
谷雨也不知道神子是演的，还是也真的讨厌自己这样。
反正他是懒得做什么打服别人的事情。
“然后呀，见你不理会他们，他们还会觉得你瞧不起人……你真够讨厌的！”
神子瞧着谷雨的面色，最后补充说道。
她分析说明得到是很透彻。
谷雨见她说得起劲，随后打趣地问道。
“要是这样的人主要是女性怎么办？”
“当然是拒绝！”
“哦……”
“你敢给我下套了！”
“干杯，我尊重爱戴的老师。”
“哼！”
神子没有理会谷雨，独自灌下了杯中酒水。
但随后还是接受谷雨给她续杯的行为。
“说白些，这只是他们个人的欲望而已，我是没时间去满足他们了。若是他们拥有的我的力量，站在我的位置，您觉得他们会怎么做呢？”
“会怎么做……”
神子平静下来，抬头想了想。
“……说不定会来个游历世间之类的吧。”
“然而我又没这么做，就更加被讨厌了，不像强者的做风。”
“……呵呵~~确实惹人讨厌呢。拥有着力量又不用——浪费！”
神子是带入视角数落得挺开心的。
谷雨倒是恍然一笑，继续说道。
“若我现在也出发去旅行的话，在旅行的终点，我会得到什么呢？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
“丰厚的阅历？结识更多的人？变得更加强大？还是烂好人的我会掺和解决许多事情？受人敬仰？成为故事里的勇者？”
“……都是疑问句呢。”
“是啊，都是疑问句。很多时候这看起来像是充实美好的旅途。
但从我忽然想到少数派角度来看的话，这有没有是一场虚无的陷阱呢？
一个虚无的旅人用各种各样的刺激和事件，来进行着自我满足。
追逐着可能虚无缥缈的终点与答案。”
“就这么悲观吗？”
神子正色地看着谷雨。
谷雨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不知道……只是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值得参考的终点而已。”
“谁？”
“至冬的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