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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冰火交融(1 / 1)


食过杨氏烤鱼,南宫燕甜甜一笑道:“杨飞,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言毕,还顽皮的在杨飞衣衫上将玉手上的污渍抹了个干净。

杨飞手指勾在南宫燕鼻梁轻轻一划,贼笑道:“小燕子,这种要求都提得出口,你羞也不羞?”

南宫燕嘻嘻笑道:“我不是你老婆吗?老婆跟老公一起睡,天经地义嘛!”此刻她俏脸红彤彤的,看起来明艳不可方物。

杨飞看得心神一荡,偷瞥默然不语的苏花语一眼,应道:“既是如此,我可得盯着你,不许你乱动,要是你还不听话,晚上睡觉乱动的话,腿瘸了可别怪我。”

南宫燕钻到杨飞怀中,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道:“那你就要侍候我一辈子。”

杨飞心中痒痒的,不禁微微一笑,捏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调侃道:“这些日子是我侍候南宫大小姐你,不过等你伤好,就轮到南宫大小姐侍侯本少爷了。”

“你想得好美哟!”南宫燕樱唇凑到杨飞颈口亲密的舔了几下,正当杨飞心神荡漾时,她忽然一口咬下。

“啊”杨飞惨叫一声:“小燕子,你想谋杀亲夫啊?”右手一摸痛处,还好,没有见血。

南宫燕娇哼一声道:“这就是想占人家便宜的下场。”

二人在此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苏花语一直一言不发,这时忽然站起,向内洞行去,杨飞心知不妙,连忙问道:“师父,你干什么去?”

苏花语回过头来,火光映着她的如花娇靥,更添美艳,只闻她嫣然笑道:“我看我们三个还是找个隐密点的地方,安床铺塌,跟你师伯睡在一起实在不大方便。”

杨飞闻她语中大有三人同眠之意,心头狂喜,连忙道:“师父,我来帮你。”

苏花语摇头微笑道:“不用了,你留在这照顾小燕子好了。”

杨飞瞧瞧赖在他身上的南宫燕,犹豫一下,终点头道:“多谢师父,这洞内黑不隆咚的,师父小心一些!”

苏花语也未应语,持起剑痕,急急奔进内洞,远远闻得南宫燕莺声燕语,芳心一阵酸苦,强抑珠泪不禁漱漱而下,她偷偷泣了半晌,方才想起进来目的,抹去泪痕,四处探察起来。

苏花语内功深厚,此地虽然黑暗之极,尚勉能视物,这山洞颇为幽长,她小心翼翼的往内走了半盏茶功夫,仍未见底,只得作罢,心想有暇再入内一探究竟。

苏花语刚刚回转身体,玉手蓦地摸到一滑溜溜之物,垂首瞧去,立时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惊叫,急急甩出,原来是条五彩斑斓的毒蛇。

她武功虽高,究竟是个女儿家,最惧这些虫蛇之物,心惊之下,顺着来路快步向外掠去。

奔出不远,迎头撞到一人,却是持着火把的杨飞,苏花语惊魂未定,陡见情郎,已是泪如雨下,扑到他怀中轻轻抽泣起来。

“师父,怎么了?我听你的声音,便赶了进来。”杨飞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拿火把照了照四周,壁上除了一些青苔,并无异状。

苏花语往他怀中缩了缩道:“里面有蛇。”

“蛇?”杨飞哈哈笑了起来,这山洞又深又长,没蛇才叫稀奇,只是他想不到武功绝顶的苏花语也会怕蛇,他捉狭的在苏花语娇躯上下溜了一遍道:“师父,你有没有被蛇咬过,要不要徒儿帮你瞧瞧?”

“没有啊,杨飞,你……”苏花语见了杨飞的贼眉鼠眼,哪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啐道:“坏东西!”

杨飞嘻嘻一笑,正色道:“师父,咱们到里面瞧瞧吧!”苏花语有情郎相伴,也未反对,点了点头,由着杨飞搂着她的纤腰向里行去。

这山洞七弯八折,幽黯绵长,不知通往何方,二人一路碰到不少蛇蝎之类,皆成了杨飞打趣苏花语的因由,二人往内行了数里之遥,仍是不见尽头,苏花语心生惧念,轻声道:“杨飞,咱们还是回去吧,小燕子和师伯等着我们呢。”

杨飞坚持道:“反正都走了这么远,不能无功而返,咱们索性再往前面探一探,说不定这山洞通往外界,那就老天保佑了。”

“好吧!”苏花语也没什么主意,点头道:“再探一会就回去。”

地势至此已开始渐渐下沉,二人又行出数里,杨飞手中火把燃烬,叹了口气道:“算了,等过两日备好照明之物再一探究竟,这下要摸瞎回去了,师父,您现在可是我的指路明灯,盲人之竹,徒儿这下全靠你了。”

他说得甚是有趣,苏花语却未应语,怔了半晌,忽轻声道:“杨飞,你有没有觉得此处比外面热一些?”

杨飞道:“外面冰天雪地的,这里封闭得很,感觉当然要热一些,师父,你不说我倒忘了说了,你不觉得这里气闷得紧吗?师父你能闭气,徒儿可不成,咱们再不出去,徒儿一命呜呼,师父你可就守寡了,嘿嘿!”

苏花语全未在意他的调侃之语,神色凝重道:“不是那种闷热,而是好象前面有热浪扑面而来之感,你往前面走一下试试,是不是越来越热?”

杨飞苦笑道:“此处如此昏暗,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睁目如盲,再往前走,只怕会撞得头破血流。”

苏花语愕然道:“杨飞,你连夜视之术都没学过吗?”

杨飞笑道:“日视之术倒学过,夜视之术,听都没听过。”

苏花语芳心苦笑自己怎么委身这么一个无赖,她瞟了杨飞一眼道:“你试试将一部分功力聚于眼部,此乃夜视之术的基本要诀。”

杨飞忽然想起那个或许是白向天师弟韩炳文韩先生来,他不是说过这种话吗?怎么自己这么没记性,让苏花语看轻,他依言运了一丝真气到眼球之上,果然乌漆抹黑的眼前有了些许光亮,隐约可见四周景形。

“咦,有用!”杨飞心头狂喜,一不做,二不休,将全身功力运往眼部,乖乖不得了了,视如白昼啊。

黑暗中苏花语见杨飞眼睛突然大放异彩,芳心大惊,连忙叫道:“不要这样,眼会弄盲的。”

杨飞吓了一跳,连忙收功,却只觉气血上涌,一阵晕眩,心想莫要被苏花语一语言中,真的瞎了吧,他拿手在眼前不足三寸处一晃,却觉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不禁惨叫道:“师父,我完了,啥都瞧不见了。”

苏花语柔声安慰道:“不要紧,只是暂时而已,休息一下便无大碍。让你只运部分功力,你也不听,瞎了活该。”

杨飞闻得此言,心中一宽,轻轻将她抱住,笑嘻嘻道:“那样的话徒儿下半辈子要你养了。”

苏花语啐道:“你想吃软饭吗?要我养?可要看人家愿不愿意。”言及此处,又正色道:“你记住,你体内的真气虽可暂时强化人体某个感官的功能,却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强化过度,超过极限的话,会使它完全坏死,那可得不偿失了。”

杨飞惨兮兮道:“那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多少是极限啊?”

苏花语道:“你可以慢慢尝试,只要你的感官不感到难受的话便可无碍。”

杨飞点了点头道:“多谢师父教诲。”他此言说得正儿八经,双手却不老实的探入苏花语衣襟之内。

苏花语嘤咛一声,倒在杨飞怀中,杨飞一双淫手在她柔滑如玉的肌肤上轻轻抚摸,苏花语情意大动,媚眼如丝,轻轻道:“杨飞,此地不大好吧,有蛇。”

杨飞淫笑道:“有蛇才好啊”

“你好坏!”苏花语啐了一声,无限娇羞的将俏脸深深藏到杨飞怀里。

杨习凑到苏花语耳畔,以些微可闻的声音道:“此处别无旁人,徒儿可忍了好久了!”他轻车熟路,一件件褪去苏花语身上衣衫,找了一处平坦石地,铺在上面。

“啊”杨飞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伏了苏花语娇躯之上,没有把持住,体内的真气全部交了出去。

真气穷极而生,苏花语宛若八爪鱼,紧紧缠住杨飞,三寸丁香探入他的大嘴,将真气又渡了过去。

杨飞忽然思起白向天之言,依法运转天香密诀的同时,又去想紫气神功运气之法,顾此失彼之下,体内真气不受控制,上冲下窜,好不热闹。

苏花语见杨飞身体忽冷忽热,不禁大惊,探查他体内真气,方知他已渐走火入魔,还好二人合体练功,又是以她为主导,苏花语未费多大功夫,便将杨飞真气引入正途。

二人心意相通,苏花语传过心念,啐道:“你又在玩甚花样?”

杨飞有些尴尬道:“我师伯教我一段口诀,我想试一下。”他可不好意思说是天香密诀的练法。

苏花语不悦道:“这也能试吗?很容易闹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走火入魔?”顿了一顿,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口诀?”

杨飞有些犹豫道:“我师伯听你娘说,练天香密诀之时,须得配合本门内功心法一起习练,方可将两种内功合二为一。”

苏花语俏脸生霞道:“我娘怎么连这也告诉你师伯了?”

“我怎么知道?”杨飞暗道我也觉得他们关系不同寻常,心中正感奇怪。

苏花语嗔道:“你怎么可以有这种龌龊想法?”

怎么她连自己偷想之事也知道?杨飞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二人是用心念交谈,连忙赔礼。

苏花语正色道:“我娘乃冰清玉洁之人,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是!”杨飞唯唯应诺,暗道你娘既然冰清玉洁,又何来你这么大的女儿,何况她连谁是你父亲也不告诉,这难道不叫不守妇道?他此念一纵即逝,并未多想,苏花语也未察觉。

苏花语又道:“并非我不告诉你这种天香密诀运功之法,只是此法运功之时又极易走火入魔,天下能一心二用之人少之又少,我不能,连我娘也不能,不过我娘后来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杨飞大感兴趣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苏花语道:“你可以运一段天香密诀,再运一段紫气神功。”

杨飞疑惑道:“这样也行?”

苏花语道:“不过此法须得自行尝试,须得一种真气纳入窍穴之后,再运另一种真气,否则的话,极易走火入魔。”

杨飞骇了一跳,他可不想再试刚才那种难受滋味了,心想还是老老实实练吧,他眼珠一转,坏水又起,贼笑道:“师父,咱们接着尝试。”

苏花语却将他奋力推开,啐道:“人家这个样子,出去被小燕子瞧见了,必定会被她取笑。”四下环顾,寻到自己衣物穿好。

黑暗中杨飞不能视物,哪能寻到被自己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最后只能来求苏花语,偏偏苏花语恨他轻薄,整好衣襟,便即向前探去,将他一人留在此处。

“师父,师父!”杨飞喊了两声,方知苏花语不在身畔,他故意长长叹了口气,心知苏花语正在恼他,在耍小性子。

只是她这么一走,自己黑暗之中进退不得,难免撞得头痛血流。杨飞思及此处,忽然想起苏花语所说夜视之术,此时他眼部晕眩之感已消,便将内息缓缓运去,他眼前起来越亮,勉能视物,杨飞不敢太过,便即作罢,匆匆穿好衣服,向前追去。

果如其言,一路越来越热,杨飞足足行了数里,方才见到显是早已侯在此处的苏花语,他心中颇为得意,抹了一把热汗,佯作惨兮兮道:“师父,你好狠的心啊,竟扔下徒儿不管了,徒儿要是被蛇吃了怎么办?”

“活该!”苏花语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前面好象有处发热之地,咱们去瞧瞧。”

杨飞点了点头,两人携手前行,一路温情软语,自是不提。

“好热啊,师父!”杨飞伴着苏花语又走了数里,地势愈来愈低,想必已深入地下,温度也越来越高,杨飞脱得只剩一条短裤仍热得满头大汗,去看苏花语,却见她仍是那般恬静的仙女模样,一滴香汗也未流出,他不由暗自纳闷:她难道不热吗?

“哇,着火了!”杨飞拿自己己衣物结成的包袱无火自燃,吓得他连忙扔开,还好那些银票秘笈没有带在身边,否则必成灰烬。

火光照着洞内四壁,杨飞方才瞧见那些石面皆成赤红之色,自己那双薄底布鞋烧出两个大窟窿,若非他有紫气神功护体,双足怕是早就成了红烧猪蹄。

杨飞惧意大增,哪敢再往前走,拉住苏花语,厚着脸皮道:“师父,时侯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去休息一下,明日再来吧。”他打定主意:只要回去,以后就是苏花语拖他也不来了,这里与那万年寒玉比起来,简直就是另外一种折磨嘛,而且更有甚之。

苏花语嫣然一笑,紧紧握住杨飞双手,强行拉着他往前行去。

此时此刻,苏花语一双玉手好似一块冰石,杨飞总算有了一丝凉意,他心中暗自奇怪,问道:“师父,你不热吗?”

苏花语含笑不语,轻轻摇了下头,杨飞忽觉一股冰凉的真气自苏花语左手透入自己右手劳宫穴,沿右臂经脉逆上,自任脉汇入丹田,在那里打了个转,又转入督脉,再从左臂经脉流出,没入苏花语右手,如此循环不绝,杨飞只觉身轻气爽,已毫无热意。

杨飞心悦诚服道:“师父,你好厉害,寒暑难侵。”

苏花语横了他一眼,轻声道:“其实这和在冰湖内练功的道理是一样的,人体本来就是一个小天地,内功练到极致,体内真气自成一体,任外界骤冷骤热,也是不惧。”

杨飞大为羡慕道:“不知徒儿何年何月才能练到师父这等境界。”

苏花语轻哼一声:“没志气!”芳心却不禁有些得意。

二人再行里许,已是热得灼人,杨飞额头汗珠落在地上,只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立时化作水气,若非有苏花语助他,杨飞早已被烤成熟肉,可以来顿人肉大餐了。

杨飞忽道:“前面好象有光!”

苏花语点头道:“大概快到地火之处了。”

“地火?”杨飞吓了一跳,转身就走,他早就听说地底有条火龙,火龙可喷出极热地火,稍稍一触立时化作焦炭,没想到苏花语明知下有火,偏往火坑跳,他生平最是胆小,要他伴美人探险可以,若是去送死,那可敬谢不敏了。

苏花语却将他紧紧拉住,柔声细语道:“都快到了,陪我去看个究竟好不好?”

杨飞硬着头皮道:“师父,要是地火喷出来可不是好玩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苏花语玉容蓦地转寒,放开他双手,冷冷道:“你要回去自己回去,为师还要探个清楚。”

杨飞只觉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道:“师父,咱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见苏花语冷笑不语,在小命和美人之间,杨飞两相权衡,心想还是小命要紧,苏花语武功深不可测,或可抵抗如此高温,可以自己的微末内功,多半如那汗滴一般,嗤的一声,连灰烬也不会留下半点,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等她回去再行解释吧。

眼见杨飞逃之夭夭,苏花语一顿玉足,轻声骂道:“死杨飞,臭杨飞,休想我以后再瞧你一眼。”那种语气,倒与南宫燕一般。

她伤心了半晌,正欲继续前行,忽觉有人行来,回首一望,却是杨飞,她大喜道:“你肯陪我一起去了?”

杨飞连连点头,一把将苏花语抱在怀中,稍解身上热意,方才道:“徒儿拼了小命,也要陪师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他语句虽不通畅,成语用得倒也达意,十分贴切,苏花语闻了,不禁“扑嗤”一笑,握起杨飞双手,暗运内功,助他抗热。

杨飞却非为了美人而来,实是一路实在太热,只怕自己还没回去,已被烤成乳猪了,遂决定还是来陪苏花语,也搏个情深意重美名。

苏花语冰雪聪明之人,岂猜不到他心中意图,也不道破,甜甜一笑,携手向前行去。

又行数里,洞内已有淡淡红光,即使不运夜视术,亦可视物,只是周围热得惊人,连苏花语也渐渐抵受不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杨飞有苏花语相助,仍热得无法忍受,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呐呐道:“师父,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万丈悬涯没摔死我们,反热死在这里,那可大大划不来了。”

苏花语道:“都快到了地头又退回去,那方才的苦不是白受了吗?”

杨飞反问道:“师父,你到底去干什么,这么热的地方,难道有何奇珍异宝不成?”

苏花语却是不答,面带一笑,过了半晌,忽道:“你试着将内息配合我的真气调运,或许就不那么热了。”

杨飞连忙应是,依言运起内息和着苏花语输过真气在体内缓缓行了一个小周天,再传回给苏花语,感觉果然凉爽许多。

“到了!”苏花语语中满是惊喜之意,前面光华大作,有一洞口,她不假思索,径自带着杨飞掠入。

洞内极为开阔,正中是一个方圆足有数里的小湖,不过里面翻涌的并非湖水,而是炽热无比的熔岩,光是迎面而来的热气便可将人烤成焦炭。

在这个大山洞洞壁四周,还有无数的洞口,不知通往何方,杨飞不禁兴奋起来,若有一个通往外界再妙不过。

这地方小是不小,却没有杨飞期盼的所谓奇珍异宝,他暗自失望,用舌头舔了舔开裂的嘴唇,问道:“师父,这就是地底火龙吗?”此地之炎热,闻所未闻,他连呼吸亦极是困难,那些热气吸入体内,不但气闷无比,还差点将五脏六腑灼得倒转过来。

苏花语点点头,主动送上樱唇,与杨飞合运天香密诀,闭息抵御这股奇热。

他们缓过一口气,苏花语忽然指了指头顶,用心念道:“杨飞,你猜我们现在何处?”

“地底深处啊!”杨飞松开苏花语,向头顶望去,近十丈高处,那是一块洁白无暇,极是光滑的巨大玉石,足足覆盖着整个火湖,更奇的是那玉石在地火的灼烤之下,竟然凝着无数的水滴。

苏花语微微摇头,含笑不语,杨飞心中一动,道:“难道那便是谷中小湖之底的那块万年寒玉?”

苏花语用赞许目光的瞧着他,意思当然是说你很聪明。

偶尔有几颗水珠落下,滴上熔岩之上,化于无形,不过这山洞封闭之极,水气无法逸出,片刻功夫又凝于寒玉之上。

而那火湖中熔岩亦不时涌起数丈巨浪,还未触到那块寒玉,又落了回来。

杨飞叹道:“老天真是鬼斧神工,天下竟有此等所在。”

苏花语点头道:“若非那块寒玉压住这条火龙,只怕它早已破开地面,肆虐人间了,到那时,此处周围赤地千里,恐怕惨无人烟。”

杨飞忍不住问出刚才所思:“这里洞那么多,师父你说会不会有一个通往外界?”

苏花语笑道:“我怎么知道?看来咱们以后要练门抗热功夫,以便探查那些洞口通往何处?”

杨飞颔首道:“不错,这可能是咱们出去的唯一希望。”那悬涯高达数千丈,陡峭之极,若凭攀缘上去,只怕等他头发白了也练不成那等轻功。

杨飞忽然“啊”了一声,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苏花语,一脸贼笑。

苏花语奇道:“你看什么?”她不觉垂首一瞧,立时大羞,原来她身上衣服在地火灼烤之下早成灰烬,只留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粘在她如玉胴体之上,而她衣内之物亦已滚落湖中,再也不见。

杨飞那件可供掩体的短裤亦未能幸免,两人裸裎相对,苏花语双手掩着私处,嗔道:“不许看!”她这一动,背上所负剑痕索带亦断,“铛”的一声落在地上,还好杨飞眼明手快,连忙捡起,没有滚入火湖之中。

“哇”剑痕乃精铁所制,最易导热,杨飞被烫得哇哇大叫,却又不敢松手,连调侃的闲情也无,心想还好没把飞云剑带进来,否则一手拿一柄,烫也烫死了。

杨飞呻吟道:“师父,徒儿坚持不住了,你让我亲一下吧。”他憋气憋了老半天,气闷之极,而且体内也热得快冒出火来了。

苏花语红着脸,含羞点头,杨飞大喜,将剑痕轻轻放好,一式“饿虎扑食”,将苏花语抱住,贪婪的吸吮着苏花语口中的芬芳之气。

好半晌,杨飞松开苏花语,轻声道:“师父,来日方长,咱们还是趁早回去,这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等一下!”苏花语若无其事的捡起剑痕,娇躯一拧,已跃至洞顶,剑痕出鞘,她将剑鞘沿着那寒玉与岩壁的裂缝插了进去,然后借力攀着用剑痕在石壁上开凿起来。

杨飞看着肉光致致的绝色美女,却是毫无心情,只盼苏花语快点下来,尽快离开这鬼地方,可见苏花语好象要在此安家,忍不住喊道:“师父,你在干什么?快走吧,徒儿受不了了。”

苏花语道:“这里倒凉快得很,你要不要上来?”这石壁久经烤灼,颇是松脆,她内功深厚,皆之剑痕锋利无比,没几下便被她凿出一个可供立足的小洞来。

杨飞吓了一跳,连声道:“不用了,我还是忍忍吧!”他的轻功差劲得很,若是一不留神掉将下来,滚落火湖之中,可就真的应了杨飞经常挂在嘴边,那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誓言。

苏花语又凿了片刻,那小洞渐渐扩大,足可容身,她拂了下额头汗珠,钻了进去,向老脸胀得通红的杨飞招手道:“上来吧,这里上冷下热,舒服得紧。”

杨飞苦笑道:“徒儿轻功太差,上不来啊。”

苏花语娇笑一声,娇躯一晃,已到了杨飞面前,搂着他的粗腰掠了上去。

二人所在之地刚好是冷热相交之处,凉气下沉而入,果然清爽许多,杨飞抱着苏花语,吻住红唇,深深吮了口气,缓过神来,道:“若非师父,徒儿早就一命呜呼了。”

苏花语娇媚的横了他一眼,再接再励,将小洞继续凿大。

杨飞忍不住道:“师父,你在这里弄个洞干什么?打算安家为我生孩子吗?”

“谁要安家为你生孩子啦?”苏花语又好气又好笑,一拳打在杨飞身上,却没有多少力道。

杨飞嘻皮笑脸道:“这里冷热皆宜,倒挺适合生孩子。”

“你还说!”苏花语将剑痕往杨飞颈中一架,他立时噤若寒蝉,一脸讨饶之色。

苏花语收回剑痕,正色道:“这洞里冷热交融,对我们练武人来说,千载难逢,再说,我们要寻出去之路,需得经过此处,我凿个洞只是为以后方便而已。”

杨飞自告奋勇道:“师父,让我来。”

苏花语也未多语,将剑痕交给他,叮嘱道:“小心一些。”

二人在此勉可容身,杨飞嘻嘻一笑,接过剑痕,学苏花语凿起洞来。

苏花语含笑看了片刻,望着那块寒玉上所凝水滴,心中一动,举起玉手,神功蓄势而发。

只见那些水滴慢慢凝成一团,宛若被一只无形大手托住,缓缓向苏花语飞来,仅此凌空摄物的功夫,足可震慑武林了。

苏花语一声娇笑,她素爱洁净,双手掬起那团清水,洒到自己肌肤之上,轻轻擦拭身上那些黑色污物。

如此十来次,苏花语才掬到尽够的清水,她将自己胴体洗净,杨飞停了下来,忍不住道:“师父,何必这么麻烦,出去再洗吧。”

苏花语白了他一眼:“人家这个样子怎么出得去?”

杨飞嘻嘻笑道:“师父洗干净了也出不去啊?”这里空气已渐清新,他不需换气亦可长呆此处。

“流氓无赖!”苏花语啐骂一声,将剑痕的剑鞘取了下来。

杨飞忽然想起自己亦是一般清洁溜溜,如何去见南宫燕和白向天,便愁眉苦脸道:“师父,不如你也弄些水帮我洗洗吧?”

苏花语瞥了他的下体一眼,俏脸满是红晕道:“我才不要。”

杨飞怪叫道:“那我们都没脸出去见人,只好呆在这里等死了。”

※※※

南宫燕左等右等,仍不见二人回来,愈是心烦,若非她腿上有伤,早已追去。

这时白向天抱着一大堆衣物及干草回来,仅见南宫燕一人,不禁愕道:“燕儿,小飞和苏姑娘呢?”

“他们进了内洞,还没出来。”南宫燕忍不住问道:“师伯,哪来这么多衣服?”

白向天微笑道:“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咱们呆在这冰天雪地的谷中,以后用得上。”谷内死尸多数是太行山贼,他当然也不用避忌什么。

南宫燕想起那些死尸模样,俏脸苍白,心口一阵烦闷,差点将刚刚吃的东西又吐出来。

白向天皱眉道:“燕儿,你没事吧?”

南宫燕摇摇头,轻声道:“燕儿没事,多谢师伯关心。”

白向天往内洞行进数丈,升了堆火,用木枝搭了个矮榻,铺上干草,将那些衣物铺在上面,看起来倒也似模似样。

白向天笑道:“燕儿,你看这个地方如何?就当你们的新房吧。”

“新房?”南宫燕微微一愕,回过神时,已是霞烧双颊。

白向天呵呵笑道:“你们既与小飞情投意合,不如在此结为夫妇,师伯作主婚人,你们三人在此拜堂成亲,燕儿,你不会反对吧?”

南宫燕轻垂螓首,声若蚊呐道:“燕儿不反对。”

白向天老怀大慰,笑道:“小飞是师伯看着长大的,师伯一直将他视若亲子,希冀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成家立业,今日终于可以完成这个心愿了。”他心中深处,却期盼新娘中再多一个白玉霜。

南宫燕也未多想,轻声道:“多谢师伯成全。”

白向天又道:“只是这个地方太简陋了些,也无宾客,太委屈你们了。”

南宫燕连忙道:“没有,没有。”此言出口,才觉自己说得太过急切了些,好象自己赶着嫁给杨飞似的。

他们又等了近半个时辰,仍不见苏二人回来,白向天道:“此洞看来有些古怪,否则他们不会到现在还不回来。”

南宫燕有些担心道:“他们不会是遇到险境了吧?”

白向天安慰道:“苏姑娘武功极高,平常险地难不到她,杨飞跟她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燕儿勿忧。”他虽出此言,暗下却担心起来。

南宫燕道:“师伯可否进入洞内察看一下?”

白向天未加犹豫,应承下来,将飞云剑放到她的身畔道:“燕儿,你也小心一些,你身子不便,这谷中并无旁人,想必无甚危险,你用此剑防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南宫燕娇声道:“师伯也小心一些,您重伤未愈,不可逞强。”

白向天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掠入内洞。

※※※

二人合力,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凿出一个可供他们活动自如的小洞来。

杨飞喘了口气,问苏花语道:“这样够大了吧?”

苏花语满意的点点头道:“以后咱们每天都要来此练功。”

杨飞想起来此的痛苦,讨价还价道:“可不可以隔一天来一次。”

“你别想偷懒!”苏花语言及此处,忽觉周身一阵燥热,暗运内息,竟然不能稍稍缓和,看得杨飞大急,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苏花语如玉肌肤已成鲜红之色,似欲滴出血来,不到片刻,她神智愈见迷糊,轻轻呻吟道:“杨飞,那些水有问题。”

“水?”杨飞瞧向寒玉上凝成水滴,心中恍然:这些水滴在地火上不知已灼烤了多少万年?被那寒玉凝成水滴,看去无异,其间却蕴藏极大热能,苏花语误用其擦身,岂非引火烧身,若非她内功深厚,早已化作一团烈火,自焚而亡。

杨飞拥着苏花语,竟似抱着一块烧红热铁,几欲将他烤焦,他欲避不能,心中一横,吻上苏花语滚烫红唇,运起天香密诀来。

此次跟原来情形大有不同,乃以他为主导,杨飞缓缓将体内真气不断渡入苏花语体内,而苏花语体内真气也同时源源不绝自下体涌入他的会阴,那股真气一反原来阴凉之感,滚热之极,在杨飞体内经脉灼烧一遍后方汇入丹田。

杨飞渡出真气远不及苏花语输入之速,他只觉丹田内息越聚越多,好似一团烈火,要爆炸一般,难受之极。他神智渐迷,哪还管什么天香密诀,紫气神功,任由那股滚热真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蓦地,杨飞脑中忽觉“嗡”的一声,动极生静,灵台一阵清明。

“我死了么?”杨飞此念方生,那股真气又如脱缰野马,逆转而行,狂泄而出。

杨飞内息泄尽,倒觉得周身舒畅之极,再看身下苏花语,仍是昏迷不醒,他用心念轻轻唤了两声,却无反应。

苏花语娇躯忽又转凉,杨飞这下又掉转过来,好似抱着那块万年寒玉,他毫无内功,无法御寒,冻得牙齿禁不住打颤,若冻死在这火湖之旁,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真气再次涌入,与方才截然不同,冰凉之极,进入杨飞体内,差点将他冻成冰人。

杨飞在地面小湖有过一次教训,只好强摄心神,勉力将那股冰凉真气缓缓导入丹田。

苏花语真气越泄越多,杨飞冻得头皮发麻,差点昏厥时,真气再次逆流,再度泄入苏花语体内。

苏花语娇躯忽又变热,如此周而复始三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人终于将那怪水寒热之气化去,苏花语也终于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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