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体征监测中……】
【……检测完成!】
【人员伤亡情况统计】
【禹境舟:深度昏厥、左眼异常灼烧,精神状态危,监测不到具体体内特征。】
【邢涛昏迷已醒转、全身多处碰撞擦伤。】
【景玉蘅深度昏迷,高烧,右手右腿接处腐烂,危度中毒】
【星月全身粉碎性骨折,心跳异常过快】
【葬花吟右手断裂,全身多处骨折,脖子上出现了大量的淤血,有些伤口已经破裂】
【饶南至:严重脱力性创伤】
【关皓:五脏六腑不同程度损伤】
【纪洁:脱力性创伤,已休息自愈】
…… …………
开始进行手术——
【武器破损程度统计】
【旧誓破损程度20% 】
【天堑破损程度10%】
【映刻破损程度8%】
【菱境破损程度6%】
【长辜破损程度5%】
【 潮破损程度3% 】
……
修复仓打开程度百分之百。
开始修复。
“不要太勉强自己了,纪洁。一切已经暂时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体征也勉强保持住了。”邢涛看着一直都在病房里没有休息过的纪洁,他轻声道,将带来的好几份饭盒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你都说是暂时的了,所以我更不能休息,而且,你比我更担心吧,明明没有能做的,却仍然坚持在这里。”纪洁说着,她没有把映刻刀送去修复,她拿着那把破损的映刻刀,用绷带小心的包住不需要使用的地方,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他也在闭目冥想着那些,常人无法解开的构造。“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换作是韩子樱来也没有可能救的了他们所有人。
“所有进入这间房间的人,都是我的孩子。”手术室的其他医护人员也在夜以继日的奋斗,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敲窗的声音,意思下一轮即将开始。纪洁用眼神示意邢涛,邢涛心领神会的退出了房间,她坚定的说道。
邢涛关上了门,纪洁依然没有拿起桌子上的任何食物,就连一滴水也没有喝。她只是出来透了透气,然后再次的进入了那个窗户上都溅满血液的房间。“所以作为有责任心的母亲,都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孩子。”
他看着关上的门,轻轻叹息。其实纪洁的能力如果作为攻击异能,是非常轻易的就能变得强悍。但是她坚持要另辟蹊径,生生走出了一条治愈之路。确实,就像她说的一样,纪洁就像母亲一样,守护着承国。
“啊啊啊啊啊!”星月感受到刀刃切割的疼痛,她的手被锁链锁住了,不停摩擦敲击的钢铁声,让几乎一半以上的存在在她房间的医疗人员也不寒而栗,直感给了她战斗的天赋,也给了她敏锐感知疼痛的代价。
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不同于常人,任何一个融合了沃克斯武器的异能使用者,武器的破损程度是直接与她的身体是挂钩的,也就是除了他自身的伤害以外,她还要承受修复武器的疼痛。
这种从内部发散出的疼痛,麻醉也不能消解,他会立刻被疼醒。更不用说禹境舟的感知欺骗,景玉蘅的毒。
同样武器破损严重的葬花吟也是疼的直冒汗,她不停的发抖,昏厥然后再次清醒,但是束缚衣让她无法动弹,映刻刀划过她手臂时,伤口里立刻出现了细微的雷电。天堑已经不是第一次破损了,所以再一次破损会使的更难修复一些。
纪洁也非常头疼,如果继续继续映刻寄生,她势必本能的再次放出超过现在身体负荷的异能。但是如果不立马划出的伤口“缝补”完毕,那她一定会失去这只手。
她稳住了手,异能的雷电具有非凡的穿透性,靠普通的绝缘防护只能屏蔽部分。她笑了笑,无奈的想道。“还有颈部的伤口,只是粗略的急救了维稳了一下,全部弄完可能她就是被电成焦人干了。”
“好孩子,忍住”纪洁轻轻道,豆大的汗水也从她的头发上落下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看不清葬花吟的表情,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当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雷电的威力正在逐渐的减小。
其他病房里也是忙碌至极。但是唯有一间病房却是寂静的像是没有人。
景玉蘅在房间里,从她的毒素开始自主释放,已经超过五天了。不是没有人去医治他,而是根本无法靠近她。一旦靠近她,就会中毒。轻则疼痛三天,重则威胁的性命。
景玉蘅满不在乎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他所有伤口都被缝补完毕,但是毒素得不到完全排解,身体仍然无法动弹。
“你还好吗?”安放在床边的通讯器问道。
“挺好的,怎样都挺好的,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景玉蘅笑了一声,不论怎么样都不亏,至少那个魔物真正的死在了她的眼前。
“那可不行,我可只有你一个徒弟。”开门声在她话音刚落时,便响起,同样的还有那个她熟悉无比的声音。
萤火虫飞舞到她的手臂上时,她感觉到已经快要麻木的疼痛,逐渐的苏醒了起来。同时在内心中涌来的是一股莫名让她无比安心的暖流。
“老师,你真是贵人多操心。织国那么多烂摊子你都自顾不暇,还来这里。”景玉蘅冷哼一声,然后转头看向韩子樱。
“不要闹傲娇啦这时候。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关心哦。”韩子樱的手轻轻握住景玉蘅感知,她的另一只手中便出现了【长垂萤灯】萤笼。
【白萤·涤净繁棘】
萤笼中飞舞出洁净无暇的萤火虫。他们立刻变成了一团团柔和的小光球,融入了景玉蘅的身体里,房间里的毒素在开始慢慢的消失不见。
景玉蘅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浓重的睡意给打败,她的身体在肉眼可见的恢复着。
“当初你成为我的徒弟,也是因为被自己的毒反噬而走投无路。当时你还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杀死别人,我还曾非常严厉的指责过你……”韩子樱看着睡过去的景玉蘅,她无奈的笑了笑。
韩子樱想起了曾经的往事,她其实很想反驳曾经禹境舟的感谢,因为在她心里,景玉蘅是她的家人,不需要别人来感谢。
“可你现在成长了,有了自己的坚持。你选择去守护别人,可是我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