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没有早点去集合,就是为了弄这玩意?”苏软软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
容若白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面色冰冷的表示:“我去集合了。”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管苏软软什么反应,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苏软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又没有招惹他,干嘛冷着一张脸?”
看着手中的绿色草药,她清楚自己的脚根本就没有受伤。
但为了不辜负容若白的好意,她还是把药包好,放在了自己的衣袖当中。
而容若白等消失在了苏软软看不见的角落时候,他才有些懊恼的嘟囔道:“我刚刚是不是表情太严肃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只要对上苏软软,平常那个让人如沐春风,温文尔雅的他,就会像是变了一个人样。
不仅话不会说了,人也变得畏手畏脚,总是不敢和苏软软对视。
他昨晚想了一天,觉得和苏软软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不能在这样,结果他又搞砸了。
苏软软在容若白离开后不久,终于等到了于少秋。
他骑着一匹黑色驹马拖着暗红色的车厢出现,伸手示意苏软软上来:“上来。”
苏软软也没有矫情,很快就上了马车。
于少秋第一次当马夫,驾驶马匹的速度飞快,摇摇晃晃的,晃的苏软软整个人只想要吐。
等到她到了军营之后,终于忍不住,扶着马车,吐了好一会儿。
看见她双眼通红,整个人眼眶中都带着水意,于少秋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顾着赶时间,没有注意到苏软软的处境。
他颇为难为情的道:“苏姑娘,这次是我疏忽了。”
苏软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在乎,接过一个小兵递来的温水,她服下之后感觉好多了才开口:“那粮草现在在何处?”
“跟我来。”于少秋在前方带路。
刚刚给苏软软递温水的小兵,就跟在他们的后面,递给了苏软软一块手帕让她擦脸。
苏软软有些意外的看了这个小兵一眼,这才发现这个小兵长的白白净净。
“谢谢。”她没想到一个小兵会这样细腻,接过手帕,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渍。
军营里面堆放粮草的地方,是这里面最大的帐篷。
苏软软跟着于少秋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厚重的泥土气息。
现在正值秋季,阳光不大也不小,但由于军营驻扎的地方在山脚下,受到季节影响,阳光每次照射的时间都不长。
她踩在地上,都能够感觉到土地的松软。
这代表这块土地的水分非常的足,这里湿气很大。
干燥的地带,土地会经常凝结成块,而不是松软。
“这是我们能找到最干燥的地方了。”于少秋语气有些无奈。
这些粮草你要是放在阳光直射的地方也不行,你要是不放潮湿地方也不行,真是麻烦的很。
“打开我看看。”苏软软指了指被布盖上的粮草。
于少秋一个眼神,立刻有将士掀开了粮草。
巨大的幕布一掀开,就闻到了一股石灰粉的味道混合着泥土和霉味。
苏软软用手掀开了最上面覆盖石灰粉的粮草,那上面的粮草非常的干,但内部中央的粮草却意外的潮湿,大有一种马上就要麻烦的感觉。
那些没有扑上石灰粉的全部都是潮湿的。
铺上石灰粉只是表面干燥,但内里用手指轻轻的碾压,就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湿意。
这样子下去,粮草要嘛就发芽,要嘛就发霉变质,无论哪一种,于少秋显然都不能够接受。
在边境镇守的士兵们,每年和匈奴打架的时候,不是粮草发霉,导致食物有异味。
就是粮草在半路丢了一些,导致吃不太饱。
这两种无疑都是非常致命的。
“把生石灰粉,还有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拿过来。”
“我现在开始示范给你们看,到时候你们学着我制作的方法制作干燥剂。”
“在拿干燥剂布满整个粮仓就行了。”苏软软随便坐在一处粮草之上。
于少秋则赶紧跑出去喊人。
“苏姑娘,用这个铺上在坐吧。”刚刚递给她手帕的小士兵,从胸口掏出了一张被折叠的软垫,递给了她。
苏软软一脸震惊:“你怎么会带这东西?”
这小士兵不对劲啊,她怎么觉得这士兵格外的照顾自己?
她搜索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发现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个小士兵。
“苏姑娘,这是将军吩咐的。”小士兵一脸认真。
苏软软却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当场就笑了:“你说谎。”
于少华如果真的是那种心思细腻之人,刚刚就不会策马狂奔,让她在马车厢内左右摇摆,下车狂吐。
对方很明显就是粗枝大叶之人。
小士兵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慌。
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苏姑娘,将军吩咐我好好照顾您。”
“小人自小就习惯照顾人,所以带了软垫。”
“不仅软垫,小人还带了水杯、梳子.....”小士兵说着,就从他的胸口,袖口开始掏东西。
很快就掏出了一堆玩意,看的苏软软是目瞪口呆。
就在她好奇这小小的士兵,怎么放进去那么多东西之时,小士兵已经再次把东西放回去了。
与此同时,于少秋带着一堆人出现在了帐篷内。
“苏姑娘,这是你要的东西!”于少秋指着马车上的东西。
整整一马车的生石灰,还有干草和破布,这些都是昨晚他连夜准备好的。
苏软软也顾不得在去好奇小士兵了,她指挥于少秋就开始干活。
用了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块像棉被一样的干燥剂,总算是被她制造出来了。
“苏姑娘,这东西真的有用吗?”于少秋很好奇。
这就是生石灰粉加了层干草还有一层布,他不理解,这和他拿生石灰粉扑在粮草上又有什么区别。
苏软软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其中的原理,只能告诉他:“你且先试一试。”
“如果有效的话,你就按照我说的覆盖上粮草,如果没效果的话,你到时候在找我。”
苏软软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于少秋选择相信她。
吩咐手下的人根据她所做的,在多制作一些干燥剂,他才转头看向苏软软:“现在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马车上,于少秋或许是知道自己骑马太快了,这次果然慢了许多,起码苏软软已经没有再有呕吐的感觉了。
“于将军,我看那些建筑围墙的罪犯们,每天都需要人力搬运那些巨石。”
“实在是费时又费力,其实我有个办法,能够省力,还能够加快工程进步。”苏软软掀开马车的帘子,由于马车在前行,所以她的声音几乎都是用喊的。
于少秋听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特地让马儿的速度变慢,才转头过来:“苏姑娘有何妙计?”
“但说无妨。”
长城的建设,不仅能够抵御匈奴,还有很多好处。
这个城墙已经建设了好些年头了,如果能够用更快的速度把城墙弄好,他当然求之不得。
至于那些罪犯们能够变轻松一点,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只关心结果。
“我们只需要制作一个运送石块方便的工具即可。”
“就像你割稻机一样。”之前她看到容若白搬运那么辛苦的时候,就已经勾画出了,能够搬运石头的工具。
“那工具需要多久?”
“耗费时间和材料吗?”于少秋边转头过来问,边看着前方的路。
“不需要,我要的材料兵营里面都有,大概只要几天的时间就能够完成。”她早就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观察好了。
她要制作的东西,这里都有。
“可以,明天我还是今天这个时间节点来接你。”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建筑城墙的地方看看。”既然材料兵营都有,需要的时间也不过几天,也不耽误工程,于少秋自然是愿意。
把苏软软送回来,于少秋看了一眼下车的,就驾驶着马车离开了。
她回来的节点正好是下午的时间,居住的地方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想着等会徐青青他们就要回来了,她干脆把晚餐准备了。
晚上,他们一回来,徐青青就迫不及待的冲进房间,看到苏软软在梳头,拉着她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
确定她没什么事情之后才开口问她:“那于贼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吧?”
“没事,我就给粮草弄了个干燥剂。”苏软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胡思乱想。
见她面色如常,徐青青才点了点头:“行吧。”
徐青青刚走出去没多久,容若白就敲了敲房门。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苏软软,见她脸色如常,身上也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才开口:“苏姑娘,今天早上我给的药膏,可有用。”
“脚上的伤好多了吗?”
苏软软坐在床边,脱下鞋子:“还没有呢,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酸酸的,你要不要来给我看看?”
她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容若白从她眼中闪烁的光芒,读懂了她在撒谎,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我来给你看看吧。”
他蹲在苏软软的脚边,拿着她的脚,左看看右看看,对着昨晚苏软软喊疼的地方揉了好几下:“这里吗?”
“这样有没有好点?”
苏软软双手撑在床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一揉我就不酸了。”
“难道,你是我的良药?”
容若白被他这句话说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房间顿时陷入了沉默。
苏软软看着他低头被晒的有些黝黑的后颈,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似乎是没有察觉她会突然出手,容若白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苏软软向前一扑。
由于容若白还抓着她的一只脚,所以她扑上去的时候,一只脚是腾空的。
容若白怕他摔下来,下意识松手要抓她,不料苏软软却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裳。
用力一拉。
“碰”
两人重重的倒在了床铺上。
容若白就这样压在苏软软的身上,两人鼻尖相触,第一次这样靠近。
他想要站起来,然而苏软软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仗着自己吃了大力丸,力气大,她紧紧的桎梏住了容若白。
“苏姑娘,你这是干。”
“快松手。”容若白的脸红的吓人。
然而苏软软不仅不松手,对着他的嘴唇吧唧就是一口。
下一秒,对着他的脸颊又狂亲了好几下。
苏软软能够明显感知到容若白身体的炙热,以及他身体某处起了反应。
容若白看着身下女人红扑扑的小脸蛋,还有迷离的眼神,他只感觉整个人都口干舌燥了起来。
但强大的自控力,还是让他硬是挣脱了苏软软的环抱,站了起来。
他转身刚想走,好掩饰自己身体某处的尴尬,结果就被苏软软从后腰抱住了:“若白,我可以喜欢你吗?”
苏软软的声音很轻很轻,她像是在告白。
容若白只感觉脑袋“嗡”的炸开了,他哪里见过这样主动的女人,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讨厌我?”
“不然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苏软软的食指划着容若白的胸膛。
容若白刚准备回答,徐青青就从门口跳了进来:“表哥,你在这里吗?该吃饭了!”
“啊!”
“你们在干嘛!”徐青青尖叫。
听到她的叫声,卫清风赶紧跟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然后就看到了苏软软环抱着容若白,而对方正脸颊爆红的画面。
“苏姑娘,我先去吃饭。”容若白赶紧扯开苏软软的手,全程根本就不敢转身去看她的表情。
飞快的跑出了房间,就像是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害羞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明显。
徐青青微张嘴巴,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容若白她指了指苏软软,又指了指跑出去的容若白:“你你.,...你们!”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