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做?”雨凡问。
茉莉摇摇头,此刻,她心绪杂乱,毫无主张。
“轰……”这时,外面传来炮声,乘风号也随之发生一阵震动。
“飞龙号在向我们开炮。”瞭望员发出鱼灵信号。
茉莉下意识地一伸手,召唤五叉戟,结果却是手空空,才想起她的五叉戟被禁锢了。她走出船屋,望向飞龙号,朗特笑得特别张狂,其手下也是高举兵器,耀武扬威。
炮声不断,炮火在茉莉一旁炸响,烟气弥漫。她一个纵身,跳进海里,像鱼儿一般游走。
“放箭!”朗特早有准备,让十多名弓箭手射向海中的茉莉。茉莉潜入水,有海水阻隔,箭根本伤不到她。突然,海水像被炸开,她一跃而起,落在飞龙号甲板。抓住一名水手扔进海里,顺便夺走他手中的刀。
“上!谁抓住她,奖励一千银币!”朗特站在人群后大叫。
这句话对茉莉有微微刺激,让她下手更加狠辣,刀光剑影,血肉分离,哀嚎一片。片刻,五十多号水手,倒下一多半。剩下的都后退不敢再上前。从船舱里不断跑出船员,片刻黑压压集合成百众。
“上呀!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吗?”朗特站在人群后怂恿。
茉莉面对百众心生厌烦之感,转身跃进海中。
“让她跑了!你们这群废物!”朗特气急败坏的大叫。
一只海怪快速地升出海面,抬起粗壮的臂,亮出锋利的爪,一划拉,便有风帆扯破、桅杆折断、甲板破裂……
“快开船……”
朗特疯一般嚎叫。已毕,跑到船屋旁摘下一个救生圈套在自己身上,就等船体破裂,跳海求生。
茉莉最后还是发了菩萨之心,命令海怪停止并离开。飞龙号船体多处破损,只要再来一击,就会沉没。但茉莉不想那么做,打算再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飞龙号已经停止前进,乘风号离它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茉莉回到乘风号,坐在船屋里,休息片刻后发出鱼灵信号,询问海神的消息。没有回应。她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感觉海神正在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
“哈……”
传来奥瑞恩的笑声。下一秒,他出现在船屋前的甲板上,手里拿着的兵器分明是三叉戟。
“奥瑞恩!”茉莉带着怒火,大步走出船屋,质问,“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我只不过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奥瑞恩,说,“他现在正被阿霍特和阿阿特斯围攻,结果很不妙。”
“你为什么不帮他?”茉莉质问。
“因为我是合谋者之一。”奥瑞恩毫不愧疚说,“现在,我来带你走。”
“你想干什么?”茉莉莫名的有些恐惧。
“我说过我最喜欢摧残我最喜欢的人。茉莉,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之一,所以我要一点点摧残你。”
“你是疯子!恶魔!”茉莉怒火大叫,见地上有一把刀,便抄起,紧紧握在手里。
奥瑞恩嘴角上扬挂起一种阴邪的笑,猛地一挥三叉戟。茉莉用刀一挡,立刻被撞飞四五米远。
“不许动!”奥瑞恩正打算追击时,雨凡在他身后大叫一声,并接着说,“你敢动一下,我就打断你的后背。”
奥瑞恩根本不惧火药枪,缓缓转过身,说:“开火,快开火!”
雨凡的手在颤抖,他无人伤人,但在奥瑞恩的激将下,有些进退两难,最后慢慢把枪放下。
“孬种!懦夫!胆小鬼!”
“不要喊我胆小鬼!”雨凡的心突然被刺激,抬起火药枪就开了火。
“啪——”
“铛——”
子弹击在奥瑞恩的身上被弹落,奥瑞恩的身体犹如钢铁一般硬。
“哈——”
奥瑞恩大笑,他得意他力量的强大,嘲笑对手的无知和弱小。
雨凡不信邪,又开两枪,皆是如此。
此刻,茉莉早已摸到奥瑞恩的背后,一搬双腿,奥瑞恩立刻倒地,茉莉趁机把三叉戟拿在手,并用戟尖顶住他的咽喉,说:“你敢再动,我先扎死你!雨凡,拿绳子绑了!”奥瑞恩不仅动了,还站起身。茉莉一戟刺过去,根本扎不进去。
奥瑞恩伸手抓住三叉戟,茉莉奋力猛夺又夺回来,说:“这是父亲的武器,你休想得到!”
奥瑞恩生出一肚子火,杀心大起,一伸手,方天画戟已握在手,说:“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说完抡戟就打。
两件兵器碰击,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茉莉像风筝一般倒飞出数丈,落入海中。
“哈……”
奥瑞恩为自己的实力得意。
雨凡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躲进驾驶室。片刻,茉莉慢慢升出海面,她脚下正是一头海兽。海兽发出惊天怒吼,伸出臂爪猛然一扫。这突出起来的一扫力量太过强大,奥瑞恩不及较力,被撞进大海。
茉莉跳上乘风号,而那头海兽扑向奥瑞恩。一人一兽在海中大战。过了不久,海兽慢慢升出海面,原来是奥瑞恩正举着它。奥瑞恩两脚踏空,分明是正在飞翔。他将海兽一扔,落在乘风号一侧,溅起高达十数丈的水花。
奥瑞恩身在空中,一挥方天画戟,一弯明月斩向茉莉。茉莉用三叉戟一挡,身形又后退十数步。
奥瑞恩连连挥击,茉莉连连退后,有些应顾不暇,难以抵挡。
突然,奥瑞恩停止了动作,犹似一座石像,愣了片刻,转身离开。阿阿特斯向他求救,他不能坐视不管。茉莉对奥瑞恩的反常行为不解,不过这是她喘息的大好机会。
海上起了大风,船速变快,乘风号像一支快箭,穿风踏浪,勇往直前。茉莉瘫倒下来。此刻,浑身疲惫不堪,好似没了一点力气。
雨凡站起身,望着前方海面,颇有感触,这一行真是九死一生。他庆幸今生有如此冒险经历,无怨无悔,又警告自己:这是一条不归路,是凡人的禁地。
“大海无垠,当看到陆地的时候就是终点。”这是茉莉曾经说过的话。而那片陆地现在离他们是如此遥远。
远方几乎擦着海面悬着一颗“明珠”。光亮柔和,照耀四方。海上明珠是什么?明珠所在的方向就是乘风号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