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姐,我听你的。”雨凡说。
“很好!”
茉莉目光移向龙鱼。
“我也听你的。”龙鱼泛起微笑,说:“我向你保证,绝对听你指挥,无条件服从你每一次选择。”
“但愿你能做到。”
茉莉并不抱太大希望。紧接着,她把注意力放到三个洞口上。
“走哪一个?”龙鱼问。
“你们觉得呢?”茉莉反问。
龙鱼和雨凡都摇头。
“去看看石壁上有没有提示。”茉莉说。
三人在有限范围内的洞壁上认真检查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雨凡提议说:“要不我们抓阄解……”
“不要动!”
茉莉突然喊了一声。雨凡和龙鱼都感到莫名其妙。她不经意间看见雨凡嘴角有东西,伸手将那个东西捏在手里观察,说:“刚才,你吃了面包?”
“一共两片,我一片,草帽大叔一片。”雨凡老实交代。
“这就对了。”茉莉问,“盛具呢?”
龙鱼从怀里拿出那个银盘。
“草帽先生,收好它。”茉莉说,“它对我们有大用。走吧。”说完走进第二个洞口。
里面是建筑。沿着一条铺着石板,弯曲的通道,来到一道石门前。茉莉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说:“大家一起找找看看有没有机关。”
“什么是机关?”龙鱼摊开双手,眉头紧皱,一无所知。
“就是控制门开启的装置。”茉莉解释。
雨凡看见墙壁上爬着一只酷似石头的蝙蝠,以为是机关,伸手一抓,软绵绵的,吓了一跳,赶忙松手,那只蝙蝠飞走了。他惊魂未定,暗暗后悔,刚才太冒失。
龙鱼发现地面上有一幅追尾鱼的图案。三条金鱼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它们的眼睛特别凸出,好似可以活动。
“咣——”
龙鱼伸手轻轻触摸金鱼的一颗眼睛,下一秒,一块厚重的石板掉落,重重砸向地面。他吓得立刻站起身,退后数步,惊魂未定。幸亏没有人员伤亡,否则噩梦将永远伴随他。
茉莉仰头看了看顶部,漆黑一片,深不可测,像无尽的夜空,恶魔的巢穴。目光搜寻龙鱼和雨凡时,发现他们远远站着,好像已经吓破胆,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她失望地摇摇头,说:“你们最好靠墙站。”说完继续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她也注意到那幅追尾鱼的图案,正仔细观察时,龙鱼说:“那里的机关很危险。”
茉莉像没听见,触动面朝石门的那条追尾鱼的眼睛。下一秒,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石门在震动中开启。她见此情景,如释重负。突然一个大石球从石门滚出,近在咫尺。
茉莉反应敏捷,急忙扑向一旁。大石球滚进通道,她惊魂未定地站起身。小乌跑到她的脚下,摇着尾巴。她抚摸了抚摸小乌,说:“别怕。”
龙鱼和雨凡紧靠着墙壁,身体明显收缩,还未从刚才惊魂中恢复。
两名蛮夫从石门中晃出,发出凄厉的怪叫,胡乱挥舞着铁榔头。
“真难缠!”茉莉放下小乌,先发制人,身体往前一冲,一拳击向走在最前的那名蛮夫的小腹,那名蛮夫立刻飞撞到石壁,化为飞灰。
另一名蛮夫兜头挥打,茉莉躲避并绕到它身后,又是重重一拳。蛮夫重重倒下,再次化为飞灰。
“走吧。”
茉莉松了一口气。
龙鱼和雨凡紧紧跟在茉莉身后,神情紧张,一言不发。他们是凡人,茉莉十分体谅。
沿着坡道缓缓向上,对面出现三道一模一样的门。小乌叫了两声,像是发现什么,而后快速跑进右边第一道门。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有跟上。
一个不大的石洞地上蜷缩着一个老头。头发乱糟糟的,胖圆脸上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蒜头鼻,厚嘴唇。他给人的感觉是狡猾,十分狡猾。衣衫褴褛,像个乞丐。他问:“你们想干什么,闯进了我的卧室!”
“你是什么人?”茉莉问。
“这里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乞丐理直气壮。
“是吗?”茉莉觉得好笑,说,“那你一定知道该怎么走出去。”
“当然知道。”老头爬起身,他的个头非常矮小,大约只有一米五高,光着臭脚丫,说,“如果你们打算让我带你们出去,请先付给我十个面包和十瓶葡萄酒。”
“对不起,我们什么也没有。”茉莉说。
乞丐把目光移到小乌身上,说:“这只狗不错,可以杀了吃肉。”
“不行!绝对不行。”茉莉说,“请你不要再打它的主意。”
“那我没办法了。”乞丐耸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模样,而后继续躺下睡觉。
他们退到那三道门前,刚才那道门里是个死胡同。茉莉在考虑从哪道门进入时,那个乞丐又蹦又跳地来到跟前,说:“等你们出去以后,再把面包和酒给我也行。”
“你同意,我们就没有意见。”茉莉暂且相信他,说,“请带路吧。”
“请我来。”
乞丐快速地跳进中间那道门。他走得很快,以至于茉莉他们也只能加快速度,所经过的路线,根本不能记住。
来到一个宽敞的三角形石室,乞丐停下脚步。石室中央有一个三角形水池。乞丐说:“这个水池连接着大海。”说完便跳了进去。
茉莉并不相信乞丐,说:“我先下去看看,如果真能游回大海,我再来喊你们。”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他们进来的那道门,开始缓缓关闭。紧接着,响起熟悉的声音:“你们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永远休想离开!”
说话的正是青铜面具人。
“上当”这个词,瞬间出现在三个人混乱的脑海,越发放大,重重敲击他们的心灵。小乌也好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耷拉下脑袋,神情显得极其沮丧。
“你怎么能相信他的鬼话!”龙鱼又开始埋怨茉莉,说,“我早就看出他是一个骗子!”
“既然你这么说,接下来我一切都听你的。”茉莉面对龙鱼的责难,直接把挑子甩给他。
“该是展现我聪明才智的时候了。”龙鱼吹牛从来不打草稿,走到雨凡面前,说,“我一定会把你送到你爷爷身边。”说完走到石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