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姐,那只蝙蝠为什么要抓草帽大叔?”雨凡有点害怕,感觉说说话,可以缓解。
“因为他太愚蠢了。”茉莉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有人在阻止我们前往莫尼点,这就是他们采取的措施。”
“为什么?”
“因为那些人是烟雨之心的守护者。”
“草帽大叔会有危险吗?”
“他不会有事。”茉莉站起身,说,“我要睡一会儿了。”说完爬上树。
“为什么要上树睡觉?”
“因为树上比较安全,你睡得时候也一定要上来,否则就会变成面包。”
“茉莉姐,你在开玩笑吧?”
“我很认真。”
雨凡这次根本就不相信茉莉的话,为了舒服点,就在树下睡了。
“醒醒……”
清晨,茉莉拍了拍雨凡的脸,并喊他醒来。
雨凡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雨凡,昨晚你怎么在树下睡了?”
“怎么了?”
“你看看你的手和肚子,还有……”
“怎么了?”雨凡伸出双手看,不禁“啊”的一声叫,他的双手肿成了面包,肚子大的像十月怀胎,说,“怎么会这样!”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森林里下了诅咒,在树下睡的人会变成面包、茄子、树墩、兔子……什么都有可能。”
“那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有主意了,跟我走就行了。”
“我们好像在往回走。”
“对,我们回到船上。”
“草帽大叔怎么办?”
“那他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们回到那条大道上,然后前往海岸。
“草帽大叔,我看见了草帽大叔。”雨凡不经意间回了一下头。
“那就对了。”茉莉说,“它们会一直诱惑我们。”
他们沿着海岸线前往雷霆港,一路上见到好几次大蝙蝠抓着龙鱼。
来到雷霆港,他们老远就看见乘风号。茉莉问:“雨凡,你的手和肚子好了吗?”
雨凡见问看向自己的手和肚子,才发现已经好了,惊喜喊:“好了好了!诅咒是怎么解除的?”
“因为你做了一件违背良心的事。”
“没错。”雨凡有些愧疚说,“草帽大叔被蝙蝠抓走了,而我没有去救,这的确是一件违背良心的事。”
茉莉安慰说:“虽然违背了良心,但事情并没有做错。等上到船上我再给你解释。”说完抓住缰绳开始爬上船。
“杰克先生,你很悠闲啊!”茉莉说。
此刻,杰克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吹着海风,喝着小酒,翘着二郎腿,他闻声扭头一看,见是茉莉、雨凡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是烟雨之心的守护者?”茉莉问。
杰克直摇头,说:“烟雨之心是什么东西!”
茉莉淡淡一笑说:“我会抓到那个人,然后把他扔到大海里。”
“随便。”杰克若无其事地走进船屋。
雨凡吩咐船员启航,乘风号远离港口。
大蝙蝠抓着龙鱼出现在海上。
“看见了吗?我们去追它,越追越远。我们不理它,它就会自己送上门。”茉莉说:“继续开船。”她目光紧紧抓着远处的蝙蝠不放。
“起风了!”
杰克再次走上甲板,心情愉悦,在甲板上起舞,扭动肥胖的身躯,丑态毕露。
风越来越大。也许那只大蝙蝠禁受不住大风的吹袭,而松了爪子,龙鱼掉落大海。
在龙鱼掉落的地方出现一团白色漩涡,像通往另一个空间的时光隧道。
茉莉看准位置,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游水的速度快得就像一条海鱼,很快进入白色漩涡。
“哈……”
杰克像疯子一样在船上又蹦又叫,甚至将裤子脱下,露出雪白的肥臀摆动。
当大船靠近白色漩涡时,杰克一把抓起雨凡,将他扔了进去,而后转动船舵,大船与白色漩涡插肩而过。
白色漩涡里是另一个世界——夜城。
茉莉的身体压在龙鱼的身体上,而雨凡的身体压在茉莉的身体上,三人叠压一起。
茉莉挥挥手说:“草帽先生对不起!”
龙鱼有点喘不过气,说:“那你还不起来?”
“茉莉姐,对不起!”
雨凡的声音传来让龙鱼和茉莉都吃惊不小,齐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雨凡站起身说:“是杰克那个混蛋!”
“我就知道他有问题。”茉莉起身说,“等回到船上再跟他算账。”
“那就等回到船上再说。”龙鱼撑起身体,看向四周,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夜城。”茉莉说。
“那么这里没有白天了。”龙鱼说着坐起身。地面湿漉漉,头顶是大海。
“这里没有白天。”茉莉说,“这里住的都是海魔。魔鬼最喜欢在黑夜里猖獗。”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阴暗的短巷,尽头矗立着一块高大破旧的告示牌。屏住呼吸走到巷子的尽头,眼前是一片灯火辉煌。万家灯火成繁华,琉璃珍珠似堆成。
龙鱼和雨凡都被美景吸引,没有注意告示牌上贴的那张海报,那张海报的标题为风魔与水魔的最后角逐——屠杀最后的闯入者。
眼前的景象给人一种盛世繁华的感觉,一种太平共享的祥和。
“小心点!”茉莉说。
“开什么玩笑?”龙鱼不屑一论,说,“这里分明是绅士的天堂。”说完脚步加快,伸开双臂似欲拥抱。
雨凡也加快了脚步,说:“快让我们游览一下这个仙境小城。”
茉莉拉住他的胳膊说:“美丽的花朵里才会隐藏害人的毒蜂。”
雨凡愣了愣,停下了脚步,而龙鱼还在向前冲刺,距离他们已经二十多米。在明灯下,从他脚下拉出一条条长长的黑影。片刻,那条黑影消失了,继而出现一个身穿黑袍的老人,眼睛凸大,须发洁白,手藏在宽大的袖袍里,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他挡住了龙鱼的去路,说:“我是影魔,咱们做个游戏,我输了把影子还给你。”
龙鱼面对这个老者并不害怕,因为他年富力强,同时也迷糊起来,毫不犹豫回答:“好吧。”
影魔说:“你猜猜,我那只手里没有匕首?”
龙鱼瞅了瞅影魔宽大的袖子,看不出一点那只手里握着匕首的痕迹,正不知如何回答时,茉莉和雨凡走到近前。
“我们和你一起玩游戏。”茉莉说。
“荣幸之至。”影魔露出狡黠的眼神。
“该猜哪只手呢?”龙鱼踌躇不定。
“我猜左手里没有。”茉莉说。
“你是怎么知道?”影魔伸出左手,手里果然没有匕首。
“你的小伎俩,我心里清清楚楚。”茉莉莞尔一笑,说,“猜你右手有的时候,你的匕首就会出现在左手,猜你左手的时候,匕首就会出现在右手,当猜你那只手没有的时候,那一定没有。”
“好吧,我把影子还给你。”影魔说完,龙鱼身前就出现了影子。
“我们可以走了吧?”龙鱼挺了挺腰板。
“当然。”影魔一侧身,双手相请。
“草帽先生,这是在夜城,”茉莉说,“只有我最了解这里,所以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
龙鱼点点头,他已经明白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后果就是自找苦吃。
“跟我走。”茉莉转过身,返回黑暗区域。
“你们为什么不进去呢?”影魔说,“里面有许多好玩的东西。”
三人毫不理睬他,径直走到告示牌。再看向光亮的地方,那个黑袍老者不见了。
茉莉查看着告示牌,她发现在角落里有一行字,5月26,金色的钥匙,打开黑色的漩涡。
“今天是5月23日,还有两天,金色的钥匙?”茉莉默想着。
“公主,你在干什么?”龙鱼问茉莉,说,“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可以离开了。”茉莉说,“好奇害死猫,也会害死人,在路上什么都不要参与。”
三人离开告示牌,重新进入光亮区,行不多远,路边灯下站着两名身着泳装的小姐,喊:“快来呀,免费合影。”
她们的身材和容貌都堪称一流,哪个男子看一眼都痴迷得不能自拔。
龙鱼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那劲头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茉莉拉了他一把,差点没把茉莉拽倒。
“合影真的免费?”
“当然。”
“那咱们先合一个。”龙鱼说完跟一个小姐站在一起,并把右臂搭在她肩上。
“嘭”拍了一张。
龙鱼施了一礼,转身欲走,被拍照的那名小姐拦住,说:“收费十个金币。”
“不是说不收费吗?”龙鱼皱起眉。
“拍照不收费,但胶卷费、操作费、还有你的手臂搭在她肩上,所以总得算下来十个金币。”
“十个金币?”
龙鱼脸色为难,苦笑了一下,说,“先赊着,下次一起付。”说完一路小跑。突然,身前冒出几个打手,将他一围,他就知道完了,后悔莫及,眼珠一转,挂起笑说:“你们看见那一男一女吗?他们是我的朋友,钱都在他们身上。”
“把他带过去!”打手里有人喊了一嗓子。
龙鱼被俩人架着来到茉莉和雨凡面前,说:“拍照费十个金币。”
“十……个金币!”
雨凡震惊地好像身上将被剥去十张皮。
“没有!”茉莉冷冷地说,“你们最好马上把他炖了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