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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等待(1 / 1)


第二日,余晚晚几乎是全身酸痛得艰难起身。谁能想到在爬山的时候一点的反应都没有,第二天后劲居然这么大,她的脚踩在毯子上都是酥软的。

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无精打采地出了自己房间。打着哈欠下楼时,张阿姨正在做饭,她看余晚晚下来,笑着问她:

“晚晚,要不要吃点水果。”

昨天余晚晚就跟她说了,不用叫什么小姐,叫她晚晚就好了。她跟沈钺请示之后,沈钺让她按着余晚晚的意思来就好了。

听言,余晚晚舔了舔嘴唇,对着张阿姨点了点头。

张阿姨将水果拿出来处理切好,余晚晚走到厨房的时候,她正好摆好,将金属的叉子放在盘子上。

余晚晚刚想插起一块苹果,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疑惑抬头,听到阿姨说:“沈先生让你起床吃东西前,先喝杯温水暖一暖肚子。”

一下便了然了,这玻璃杯里还插着吸管。余晚晚一手拿着水果盘,一手端着水杯,嘴里含着吸管,一口一口地喝着水杯中温热的蜂蜜水。

坐在地毯上,她打开电视,选了一部老片子《绝代艳后》。她有些不舒服地调整自己的位置,放在沙发上的手摸到毛茸茸的东西。

她转头,不知何时在她手臂能触及的地方,放了一张毛绒的小毯子。

想起昨天的话,她直起身子,朝着厨房方向喊道:“阿姨,沙发的毯子是不是你放的啊。”

李阿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什么毯子。沈先生只雇我来做饭,然后打扫一下厨房的卫生。其他东西我可不敢乱动,晚晚小姐你可不要乱说,到时候我要被辞退的。”

李阿姨急得称呼都换了回来。余晚晚跟她解释,就是自己无聊问一问,没有其他的意思,李阿姨这才放下心来。

她将毯子抽过来,抱在怀里埋头闻了闻,是自己熟悉的檀香味。

是沈钺房中的,被他拿出来放在这里。昨天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她披着纯棕色的毯子,沁人心脾的檀香包裹着她,心脏在不正常地跳动着。

热意慢慢爬上她的面庞,怎么办,她越来越喜欢沈钺了。

这种无微不至的爱护和照顾,令人上瘾和心动,想要占为己有。

“晚晚,这大热天地,你盖着毯子做什么,瞧瞧着脸都被闷红了。”

张阿姨将打开的酸奶松开,发现余晚晚窝在一个小角落里,白皙美艳的小脸红彤彤地不像样。

她忙着给对方拉开一个小口,怕对方在这个大夏天闷出病来。

原本有些霞色的小脸更加红了,像一个红苹果一样。余晚晚羞愤地将自己的上半身站直,张阿姨在她的再三保证中才不放心地回去厨房。

毯子她盖在腿上,喝了一口凉凉的酸奶,脸部热意才缓缓下降,可心口依旧滚烫吓人。

午饭结束后,张阿姨处理干净就离开了,余晚晚回屋午休。

醒来后,一个下午都在自己的屋子看时装秀或者纪录片。

等到阿姨来做饭的时间,她发了个消息问沈钺,回不回来吃饭。

许久,沈钺才恢复说他会回来。

当阿姨做好菜后,余晚晚让阿姨拿保鲜膜或者盖子盖着,她要等沈钺回来一起吃。

阿姨说自己知道了,等收拾好厨房后,跟余晚晚说怎么加热后以及菜放在哪里后就下班了。

余晚晚在窝在沙发,吃着水果,看着电影等着沈钺回来。

中途几度她都已经饿得不行了,就吃点水果垫垫肚子,这样那种饥饿感就过去了。

可沈钺实在回来得太晚了,快要十点了才回来,那个时候余晚晚的饭点已经过去了。

整个人窝在沙发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像小鸡啄米一样的。

当沈钺开门看到传来的微光时,直到余晚晚在沙发等他回来。果不其然,转口处,就看到了余晚晚已经快要睡过去的样子。

他目光瞟过餐桌上,包裹得极好的几个菜时,目光一顿,接着又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两个碗。

晚晚,现在都还没吃晚饭,一直在等他?

想到这个结果的他,第一感觉,是不知所措。他几乎僵在了那里,然后被自己否定了。

说不定,晚晚只是不想吃晚饭了,才会这样。这个想法似乎让他身子一下轻松了下来。

他提着手里的东西,缓缓走了过来。可能是真的困,又或许是太累了,睡得并不安稳的余晚晚,在沈钺走到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都没有转醒的趋势。

沈钺不得不蹲下来,轻声喊道:“晚晚,醒一醒。”

在他喊了几声后,余晚晚才悠悠转醒,揉着眼睛看着躲在自己面前的沈钺,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软绵绵地:“哥哥,你回来了。”

“怎么又在这里睡着了,回房睡觉吧,在这里睡着不舒服。”

余晚晚揉了揉自己眼睛,掀开身上的毯子,迷迷糊糊地说:“我们先吃饭。”

沈钺一怔,又恼又心疼地不敢置信地问她:“你还没吃晚饭!”

闻言,余晚晚瞟了他一眼,声音懒洋洋、软绵绵的:“你不是也没吃嘛,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一听,沈钺升起的怒火一下就消了下去,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沙发上,将厨房和餐厅的灯打开。

自己利索地撩起衣袖,将菜拿进去热,他走进厨房时,看到电饭煲“保温”的按键还是亮的。

酸涩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他手下的动作不由加快几分。

“哥哥这是什么啊?”看着放在沙发的东西,余晚晚边走向厨房边问。

“给你买的毯子,你现在用得是我的。”

她看着沈钺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在厨房假装很忙碌的样子。

这次连问也不问她喝不喝了,直接拿出苦瓜出来,哐哐切片,在上面抹上白糖哐哐往榨汁机里丢。

余晚晚一笑,走过去语气上扬,“多大人了,还闹小孩子脾气呢”,沈钺没回她,手里动作却没停。

余晚晚叹了一口气,走到沈钺对面,柔声解释,“你会让我吃剩菜剩饭吗”,她看面前的人动作一顿,乘胜追击,“所以,我也不想让你吃剩菜剩饭,而且……”,她单手撑在台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沈钺,“晚饭不是要一起吃的吗,我想等哥哥一起吃晚饭,不行吗?”

对上少女炽热真诚的目光,沈钺微怔,看着灯光下柔和美丽的面孔,她的眼中似乎只有他一人,他心脏停了一瞬。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钺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手里的苦瓜,他斟酌片刻,想好措辞后才缓缓说道,“我回来得很晚,你不要饿着等我,对身体很不好。”

“哥哥,我是小孩吗。”余晚晚无奈地看着他,眉眼含笑,“我饿了会吃东西的,不会傻傻地空着肚子等你,所以不要有负担好不好。你实在担心,那就早点回家就好了。”

早点回家,这句话对沈钺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他不傻,反而很聪明,知道这是余晚晚小心翼翼地维护和爱护。

沈家从来不会等着他一起吃饭,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只能吃饭剩饭,其实他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相反他一直都觉得没什么。

只是忽然有一天,有个人突然对他说,我愿意等你一起回来吃饭的时候。

才会忽然忽然觉得,原来他也曾是渴望被人等待的。

“如果,我不回来吃饭,跟你说一声,你就别等了。”

余晚晚看着他,点了点头,目光柔和。

当真心实意地喜欢着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所有伪装都会在你的面前变得可有可无。

两个人在十点十分顺利吃上了晚餐,看着手边的橙汁,她心底一片柔和,余晚晚挑了挑眉:“我还以为苦汁是给我的。”

沈钺瞥向她,喝了口绿色的液体,缓缓说道:“吃饭吧。”

嘴贫也是要有个度的,余晚晚心里还是有些敬畏沈钺的,讪笑地喝了口自己自己的橙汁。

吃到一半余晚晚忽然才想起一件事,她嚼着软糯的红烧排骨,跟沈钺说:“那个毯子你没必要新买的。我就只是住一段时间,总买新的多浪费钱,还是说你介意东西被我用过啊。”

后半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余晚晚也只是拿来调侃沈钺。

沈钺顿了顿,半杯苦汁又下肚,面色不改:“我有钱。”

一听,得了,人家有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花得也不是她的。

买了她用着就是了,不用多问。问了沈钺这个嘴严的人也不会说。

沈钺并不知道余晚晚心底对自己的编排。

他只是认为自己用过的东西就旧的,不能给余晚晚用,不管是处于一个哥哥的立场,还是处于一个男士的立场。

自己用过的毯子这种算得上私密的物件,如果不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草率的拿给异性用。

他认为这是不尊重的。

但他又不能对余晚晚说这些话,说出来,余晚晚一定会觉得他就是想多了,哪里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门道。

可,这是他的坚持,也是他二十七年一直遵循的守则。

实在很难改变。

沈钺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对余晚晚他总是无奈顺从居多,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丫头眼圈一红,他觉得什么都是错的,真是……罪过。

吃完,余晚晚还是习惯性等他,她知道沈钺不愿意让她干活,索性就在旁边陪着他,时不时搭搭话。

“下周听过G市有个美术展,想去看。”

“想看那就去看。”

余晚晚惆怅地回他:“哪有这么容易,那个美术展的票都被抢光了,有钱也看不见。”

闻言,沈钺眼眸暗了暗:“这样。对了,如果你在这边钱不够用了就跟我说。”

“哥哥,我会是没钱的人吗,我的小金库,也是有小万的。这还是没算,爷爷和外公每年时不时就给我打零花钱。”

她现在也是身价十几万的小富婆。爷爷和外公他们那一辈都有钱,她爸爸妈妈也都还有点小副业。

他们这一代就她一个平时都是宠着护着她,什么好的东西都给她留着。

沈钺听着她骄傲的话,也是无声地笑了笑。

“有困难跟我说,不管是什么哥哥一定会帮你。”

“嗯,在这里我不得要仰仗哥哥你吗?”

这句恭维的话,听得沈钺很舒心。

最后这俩都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余晚晚在这座房子似乎也热闹了起来,不再那么冷清。

几日后,沈钺发消息给余晚晚说自己不回来吃饭了。等当天他回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趴在沙发等着他回来的余晚晚。

餐桌上的饭依旧一点都没动,幸好今天他回来得早,要不然余晚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不知道是已经是第几天了。他跟余晚晚一次次说不回来吃饭,对方总是一口不动得守着餐桌等他回来。

似乎是在执拗地向他证明着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几乎有些恼意地质问她:“我不是说我不回来吃吗,让你自己先吃吗?”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的语气有些太凶了。果不其然,话刚刚说出口,余晚晚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失望和不敢置信地目光落在沈钺的身上,打得他生疼。他看着余晚晚仓促地低下头,一句“对不起”缓缓地传过来。

接着对方便迅速地将餐桌上的菜放进微波炉就热好,然后红着眼睛,乖巧地吃完了晚餐。

沈钺看着她,示弱地将果汁递到她手边:“哥哥刚刚话说重了,但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你天天这么等,万一我哪天回来得晚,你就打算一直不吃了吗?”

余晚晚沉默不语,但还是喝下了沈钺递过来的果汁,眼眶依旧红得吓人。

好不容易等余晚晚吃完了,沈钺也以为这件事这么过去了,兜中的惊喜也是时候该现世了。

他手里是余晚晚前几天提的那场美术展的门票,就当作是他今日之过的歉礼。

想着,目光柔和地望着将一切都处理好后向他缓缓走开的余晚晚,他的嘴角似乎该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晚晚。”

余晚晚瞟了他一眼,沈钺看着身躯一震。她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经聚满了泪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有些狼狈地低下头,走到沈钺的面前没有停下脚步。她沈钺的身侧时,她一顿,说了句什么后便快步往自己房间走了。

良久沈钺才回过神来,他转身急忙开口:“不是的,晚晚。”

他的声音于房门关闭的声音撞在一起,宛若给他判了死刑。

他握着门票的指尖微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愚笨,怎么能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去诓骗小丫头。

他听到余晚晚几乎哽咽的声音里吐出几个字:“哥哥,你这几日回来得很早。”

她是在说,沈钺你没必要这么费尽心思地来欺骗她。

余晚晚什么都知道,从他第二日开始,一直都是正常的下班。

只是他不想余晚晚总等着他回来吃饭,就编了自己不回来吃饭这样一个理由。

他只是没想到,余晚晚这么快就知道了,或者说,他的谎言从来就没有骗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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