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前辈摇了摇头,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们目前能查到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了,要是再查到其他什么消息,我再第一时间通知您。”
看来,即便是在江湖上,犹如百事通一样,消息最为灵通的百家,想要查到些许消息,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我对百老前辈点了点头后,说:“那就劳烦你,盯紧东北那几家和江湖上的这些势力了,等机会成熟,我再想办法收拾他们。”
“那您接下来,是打算去将地图上的另外四个地方,全都去一遍吗?”百老前辈接着又问。
“是啊。”我答。
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最近,还有收到一个消息,与地图上那四个地方有关,但这消息才刚刚传出来,隐约还有些许诡异……”
“您直说便是。”
“就是那个黑市里面,又放出了一个消息,说是当时拍卖阳鼎的那个神秘人,在找到阳鼎之后,无意间得到了一张寻宝图,上面标记了一夜间消失的古格王朝,蕴藏在地底之下的一个巨大宝库……”
“这张寻宝图,被那神秘人复制成了十份,在拍卖会上被人一抢而空,我也寻到了一份,上面标记着的路线,与您手里那张地图,五个标记点其中之一,几乎如出一辙……”
百老前辈说着说着,便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张羊皮制的地图,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接过地图之后,将其与自己手中的那张地图做了个对比,简直惊得我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这……”
“这简直是一模一样!”
“给我看看!”黄老头他们也赶忙凑了过来。
在对比完两张地图之后,黄老头更是激动地在那喊道:“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清影,就算是再危险再诡秘的地方,也绝对不止一条能够通往的道路,除非是拍卖寻宝图的那个人,见过你手中的这张地图,否则根本画不出这完全一样的路线!”
“而且我们之前会选择先去宋洛乡,不就是因为那个古墓里的阳鼎,被人拿到黑市上拍卖了吗?”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巧合,但是现在这张寻宝图一出,摆明了藏在暗处的这个人,一直在故意引导着我们,我真的怀疑,他和给你这张地图的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黄老头的猜想,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百晓生则在这时,提出另一个关键性的猜测。
“可是给地图的那个神秘人,在给地图的那封信里,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像是清影失散多年的故友,特地在这种时候,为她指出一条明路……”
“如今地图给都给了,我们想先去哪里,大可是我们的自由,他又何必搞出这么多小动静,做出这些无谓的引导?”
“况且……他能进到宋洛乡的古墓之中,安然无恙地将那座阳鼎从墓穴里拿出,说明他的实力,一定在我们之上,甚至与忘尘和陆行遇的修为都不相上下,他都这么厉害了,也没有要将我们骗去那里,为他打前阵的必要啊!”
黄老头也被百晓生给问住,愣愣地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那他这么做,到底图的是啥啊?”
一直没说话的无名,则在这时悄悄地拿过这两张地图,看了许久才说:“如果非要推测那个人的动机,你们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五个地方里,藏着的东西各不相同,必须逐一去找,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大家的思绪和决策,全都按照他的规划按部就班的执行,他并不想最后一个地方,被我们第一个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他之前是有说,这张地图是我亲手所绘,上面的五个地方里的东西,要么能为我提供些许帮助,要么与我的身世有关,但这几个地方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他也不知。”
“甚至还叮嘱我,得到从这张地图里寻到的东西后,一定要万般小心,千万不要让地图里的东西,落到别人的手里。”
“可他又偷出阳鼎放在黑市上拍卖,又把去往古格王朝的路线给抄了下来,分成十份卖了出去,与他当时冠冕堂皇留下的那封信里的内容,实在是南辕北辙,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想他了。”
“而且,他那封信里,还有最关键的一句,说他现在身陷囹圄,无法脱身,所以没来见我,一个身陷囹圄的人,又是怎么在背地里,搞出这么多事情,刻意引导我呢?”
我问出最关键的猜测,百晓生立即激动的拍案而起,急切地对我问道:“有没有可能,我们一开始的推断其实就是错的?”
“给这封信,给你地图的人,和黑市拍卖会上,拍卖阳鼎和地图的,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你手里的这张地图,要么之前泄露过,要么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看过?”
这个猜想,我之前还真没想过。
毕竟我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大部分见我现在还在萌芽,都恨不得立马跳起来把我拍死,我又怎能想到,还有人藏在暗处,刻意地布下一个天罗地网,来引我进去呢?
“不管给地图的,和黑市上拍卖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既然有人想引导我们的决策,那他早晚都会露面,我们就先去古格王朝的遗址凑个热闹吧,反正凡事都警惕一些,别栽在里面就行。”无名静静地说道。
地图上的五个地方里,分别藏了不同的东西,我倒是想不按照他的路线去走,却也害怕我们不去,古格王朝遗址里的东西,被人直接拿走了怎么办?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长叹了一口气,这张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还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