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剧情还没有到皇上赐婚的时候,长安城内无人会把公主和唐滨联系在一起。
谷一自然也是觉得奇怪,今日之前,御宁安跟忠勇侯府的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难道忠勇侯得罪了宁安公主?”
不怪他这么想,御宁安找人,要么是看上了别人的样貌要么是得罪了她。
总不能是看上唐厦那不满十岁的小胖子。
想想都要抖一抖。
柳珏用书在手上敲了敲。
“你问的在理,我要好好想好,为什么公主会对唐厦大献殷勤。”
“吃的喝的,只要唐厦开口,宁安公主就送,还特意叮嘱最后的食盒要交给忠勇侯……”
他斜着眼睛瞧了谷一一眼。
谷一瞬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道宁安公主……”
一瞬间,他如同醍醐灌顶。
先前也出现过女皇,可那女皇是嫁给皇上的国母,是皇家之人,江山依旧姓御。
宁安公主有争一争的心思,好像也不是不行。
只是太子还没有死。
“忠勇侯手握重兵,这些年从未与谁交好,宁安公主也是独一份了。”柳珏的话说的不清不楚,却也够人谷一觉得大胆。
但细细想来又无法反驳,宁安公主如今莫名对太子殿下有敌意,焉知不是对皇位起了心思。
柳珏见提醒已经起了作用,便不再多说,反而寻了厨房,要了一碗鸡汤,放进食盒中。
他提着食盒找到书房,书房门口有人把守,他还未敲门,书房中就传出来声音。
“进来。”
柳珏理了理衣襟,推开门进去。
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看到房间中央燃着银炭。
“太子殿下,听闻您还未用膳,这熬了鸡汤,太子殿下快尝尝。”
他将鸡汤放在书桌上。
太子揉了揉眉心,看着那一碗跟小厨房如出一辙的鸡汤。
“柳公子当真神速,刚下学堂不过几盏茶的功夫鸡汤便熬好了?”
柳珏笑容不减:“草民什么时候说是草民熬的,就草民的手艺,太子殿下吃了怕是要砍草民的脑袋。”
御竡本没有什么胃口,但听到柳珏这样说勾了勾唇角。
“你倒是乖觉。”
“太子殿下谬赞。”柳珏自己从一边扯了椅子坐在御竡身边。
御竡垂眸,斜了一眼,便也没有说什么。
柳珏见身侧之人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端起汤碗,放在唇边浅尝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看样子像是在完成公事。
“好喝吗?”
“尚可。”御竡答。
“你今日如此行事,有什么想要的?”
御竡不欲与柳珏多言,他早就看出来柳珏对他有所求。
柳珏笑了笑,视线看着那不可言说的地方。
“草民还真有一事要求殿下,此事只能殿下来。”
御竡皱眉,按理他该是要发怒,身边之人心怀鬼胎,实在不是件好事。
但……他看着眼前这张脸,他怒不起来。
“什么事?”
柳珏抿唇,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
“太子殿下不如就先答应草民。”
御竡沉下了脸,以他的身份,一个诺言关乎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岂是说给就给的。
“你知道孤的诺言不能轻易给吗?”
他的语气算得上是和缓。
柳珏举起手发誓:“草民发誓,这件事不关乎殿下以外的任何人,不会伤及任何人的性命 ,此事只有殿下能成全草民。”
感受到眼前人恳求的目光,御竡闭了闭眼睛。
“孤允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冒犯。
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正一脸认真的触碰他的人。
“大胆!”
柳珏的手最后捏了捏,然后收了回来,确实是齐白,这手感,一般人没有。
本以为这个世界的齐白瘦了许多,没想到只是被衣服遮掩了。
“殿下不是允了草民吗?”
他一脸的迷茫。
见到此种情形,御竡真是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孤从未想过你是这种人……罢了……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孤的眼前……”
柳珏舔了舔唇,他就是在征求同意后浅摸了一下,比起以往世界的尺度,这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这个世界的齐白也太纯情了。
“是,草民听殿下的,往后绝对不出现在太子殿下的眼前。”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给对方点时间思考一下。
他逼得太急容易适得其反。
……
御竡刷地站起来,他愣愣的注视着离开之人的背影,中心像是空了一块。
被碰过的地方一片火热,像是被冬日里的热炭烧过。
柳珏是断袖!
然而,他也不反感那人的触碰。
他就想着把谷一叫了进来。
谷一进来后吃了一惊。
“太子殿下可否要宣太医?”
“你看出来了?”御竡以为谷一一眼便看出来他似乎,可能有龙阳之好。
谷一看着御竡通红的脸,这除了是着了风寒,发起高热还能是什么,明眼人一眼便看出来了。
“小的只需要一眼便能看出。”
“你有如此神通?”御竡心中一惊,身边之人有如此才能他居然丝毫不知。
“不是小的有神通,而是太子殿下双颊皆红,此正是着凉发热的征兆。”谷一回道。
御竡呼出一口气,原来是他自己因为刚刚的事乱了心神,失了方寸。
“不必了,孤无事,孤叫你来是要问你柳珏的生平。”
谷一早有准备,事实上柳珏入东宫的下一刻,这些东西已经到了御竡的书桌上。
只是当时的御竡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是事情太多,没有注意到。
谷一也并未提及此事,而是再交上一份。
当御竡翻到柳珏在南风苑待过之后,他觉得他找到了柳珏此举的原因。
他是否要制止此事?
谷一见御竡对着纸张发呆,小声询问:“太子殿下,柳公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会呀,他看过很多次柳珏除了出身不好,没有其他的问题。
御竡摇摇头,指尖在年幼丧母几个字上停留。
“罢了,许是幼时无人教导。”
“殿下说的在理,柳公子幼时多遭苦难,现在遇到殿下是他的福气。”谷一不知道御竡在想什么,但是他会顺着御竡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