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想占我便宜,你别说你睡的沉,你一个暗卫你睡的跟头猪一样,谁才是主子?”柳珏伸头过去,看向那张被面具遮住一半的脸。
“你醒醒,醒醒啊!”
祁白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好假。
柳珏气闷,转身蒙着头睡觉,眼不见为净。
一觉睡到天大亮,直到三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逐渐恢复意识。
三九惊恐万分地说【这个世界有生子丹,柳倾要吃了。】
本来还睡意朦胧的柳珏,一个激灵从床上翻了起来,气都还没喘匀就问:“你在说什么?”
三九激动地万分【生子丹,柳倾吃了。】
“快快快,让我看看,我一定要亲眼看看这逆天的场景。”柳珏也开始激动了,想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只有这个药,他没见过有男的吃。
眼前瞬间出现画面。
柳倾手里拿着一颗雪白的药丸,在楚江的目光中往嘴边送,在快要送到嘴边时又停住了。
柳倾神情纠结:“这个真的有用吗?会不会没有用?”
楚江神情温和,十分善解人意地说:“倾倾你不愿意吃也可以,我快要为你与全天下为敌,就算朝堂之上的那群老不死逼我,我也不会再娶其他人。”
柳倾闻言,神情有几分动容。
楚江身边的侍卫再次跪下,言辞诚恳地说:“皇上为了这颗丹药前去蓬莱跪了三天三夜,为的就是成全倾公子,皇上身为一国之主不能无后,只要能诞下皇长子,大臣就不能再逼迫公子。”
“皇上跪的那天天上下了倾盆大雨,还伴有电闪雷鸣,皇上金贵之体为了公子做到如此,我等旁观之人都为之动容。”
柳倾双眼含泪,感动的看向楚江,千言万语尽在眼中。
楚江宠溺一笑,抱住柳倾。
“为了倾倾一些都是值得的。”
柳珏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鸳鸯,陷入了沉思。
他摸着下巴,脑袋转向右边,又转向左边,再转向右边,还是忍不住提问。
“楚江是瞒着柳倾找的药?”
三九【是啊,是啊。】
柳珏憋了又憋:“他为什么不自己吃?”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
“他必须要一个孩子,他有办法,他自己吃不是更保险?”
三九撑着下巴,跟柳珏一起思考这个问题。
【对哦!宿主,楚江为什么不自己吃,同样是男人,这种药又不会让人感到舒服。】
柳珏满头的黑线:“吃了会舒服也不能吃,那又不是上厕所,那是会产生一个生命的东西。”
柳珏眼中的画面又开始播放。
柳倾在跟楚江互诉衷肠一番之后吃下了药。
然后就是不能播的画面。
柳珏抓抓脑袋。
“柳倾真的没有系统吗?”
三九肯定的摇头【系统又不是大白菜。】
“主子喝粥。”祁白端着一碗红豆粥放在桌子上。
柳珏够到盆边去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快快乐乐的去喝粥。
浓稠粘腻的感觉在口腔蔓延,甜滋滋,香糯糯的粥。
柳珏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膝盖上的疼痛都减轻了。
“谢谢啊。”
“不必。”祁白声音淡淡地。
柳珏放下碗,又靠在墙上打算跟三九找点乐子。
祁白消失在草屋当中。
又出现在一处村落当中。
这个村落四面环山,与外界只有一处一人宽的小通道。
村子里面的人有的瞎了一只眼,有的瘸腿有的断臂,还有的脸上布了蜈蚣一样的疤痕。
独臂的老人见祁白从通道出来,连忙上前询问:“怎么样?将军可有被救出来?”
“刘老,将军亡了!”祁白声音有几分迟疑,他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三个月,理解这些人对于柳将军的忠心与狂热。
所以在考虑怎么样才能温和一点。
“那将军夫人呢?”刘老继续问。
“也……亡了。”祁白张了张嘴,只能如实说出这个答案。
“那柳家其他人?”刘老一只手杵着拐杖,身体有些不稳,眼中包含期待。
“都……没有了。”祁白微微动嘴吐出四个字。
刘老身体像是被点了穴,表情出现了空白。
“将军,夫人,公子老刘这就随你们去,下去继续伺候你们!”
说着刘老抬手就要额头拍下去。
祁白手一动抓住刘老的手,强硬的拉下来。
“柳珏,柳倾还活着。”
刘老闻言年迈浑浊的眼珠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将军还没有绝后,还没绝后,还有希望,公子们在哪里?”刘老往祁白身后看去。
“柳珏受伤了,柳倾……”祁白略微思考,据他所知进宫了。
这个消息会不会把这位将柳家两兄弟当作自己孩子的老人气死?
见他迟疑,刘老心提了上去:“难道是缺胳膊少腿?我对不起将军,他将我们这些本该死在战场上的无用人救下,安置在世外桃源,我们却无法保住将军府的血脉。”
村子里有不少的小孩妇孺低低哭泣。
祁白伸出手止住大家的哭泣。
“柳珏……公子,只是膝盖磨破了,在草屋养伤,养好伤我会带过来,柳倾公子……”祁白欲言又止。
刘老眼中再次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你快说。”
“柳倾…… 公子,他进宫了。”祁白觉得公子两个字很拗口。
刘老露出悲伤神情:“柳倾公子定是为了给将军报仇才进宫,他一人势单力薄,恐怕有变,将军当初早就看出三皇子楚江狼子野心,终有一天会清算这些知道他如何登上皇位的功臣,练了一支六千人的死士,分布在边境士兵当中,只可惜鞭长莫及,只有到边境拿着这块令牌才能号令这些死士。”
刘老用独臂摸索着从腰间拿出一块其貌不扬缺了一个角的铁质令牌。
祁白眼睛一亮,有了这个他的任务进度条动了。
“这个令牌还有一个角在……”刘老说到一半顿住了。
“你又不是公子,跟你说没有用,你把公子带来便好。”
他把灰蒙蒙的令牌挂回腰间。
祁白眼睛随着令牌动,这个令牌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挂着,花纹和样式很普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