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珏按住那只手,在那薄薄的皮肉上一拧:“原来你想的是这个,早说,上次是我,这次是你很公平。”
本就宽松的休闲服被松开,滑落至手臂,露在外的肩头冰凉,却带着红晕。
柳白喉结滚动,眼中是火一般的炙热。
他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算平日里他俩的想法不一致,但关键时候非常的靠谱且带劲。
脑中闪过柳晏对面前人的态度,他俯身刻意压低声音:“我自己来就好。”
齐珏耳朵被温润的气息包裹其中,耳朵发麻,从耳根蔓延开来,直至大脑。
“自己来多累,我来,你先放开我。”
他的话音未落,领口的手动了。
他胸口一痛,下意识的弯腰。
“你……哼……”
柳白手掌贴心的捏住眼前人的衣领,帮对方将那一丝缝隙聚拢,力道不算轻柔,甚至还带着一丝报复的挑衅。
他满意的看着面前人陡然变色的脸。
“不累,帮你开个领口而已,算不得什么,比不上你以往的“功绩”。”
柳白想了很多,知道眼前人说的话没有一句真的,唯独没有想到,对方连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怎么不累,累的很!”齐珏脚像马蹄一样往后一踢。
柳白猝不及防的在最得意的时候膝盖一痛险些跪下,紧接着是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脖颈,呼吸声凝重起来,一阵重过一阵。
转眼间两人颠倒。
齐珏将人抵在座椅上,对方的脸紧紧挨着那椅子。
他漆黑的瞳孔中满是得意。
“怎么样?不是绣花枕头吧?”
柳白脸在坐垫上被挤的堆在一起,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温度,是那个人留下来的。
他轻轻的蹭了蹭坐垫。
炙热的指尖往上攀上压着他脖颈的那只手,他能清晰的感知出这只手的骨骼,纤长有力,骨节分明。
掌心一片滚烫。
“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反悔了?”
“当然,毕竟比起做君子,更愿意牡丹花下死。”齐珏眼中含笑,嘴角带着明媚的弧度 。
手从后脖颈缓缓的往前,抓住对方的肩膀,猛地将人转了个身,让对方面对着他。
指尖顺着脉搏往上落在耳根上,轻捻复挑。
呼吸紊乱。
柳白睁大了眼睛,他微微张着嘴,眼前这个人很懂他,不过是才过了几天而已,他们从见面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月,对方却像是见过他千万次,莫名的他有些感动,但痒意肆起,气力陡失,变化只在一瞬间。
“我们只在这个城市见过吗?”
齐珏眼底深处升起一抹亮光,他的手掌放在尾椎骨,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
他的声音清亮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认真地说:“当然……不是。”
随着话音落下,柳白浑身颤抖,嘶哑着声音,费力地说:“什么时候……”
这半句话已经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接下来的话他再也没有力气说出来。
“砰!”
随着齐珏带着人重重的砸在开关上,本来还明亮的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中。
智能窗帘缓缓的关闭,四周很安静,只剩下紊乱的呼吸声。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落地,轻轻的滑落在脚边。
齐珏在暗中抚摸着还未完全好的伤口,手指轻轻的按压。
柳白眼眶通红,他的背紧紧挨着冰凉的墙壁,四周被禁锢着像是囚笼,他从来不知道对方还有这么多的手段,比之以往更甚。
直到最后,他只能用嘶哑无力的声音嘴硬道:“不过如此,你比不过我……”
而他嘴硬的下场则是迎来一场又一场的酷刑。
“服不服?”齐珏总是那么的果断。
柳白的声音在颤抖,他看着毫不留情的人,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流下。
眼泪对于齐珏而言是肯定与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