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使劲的摇头,脸上尽是担忧,她卑微的去碰张父。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别说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张父逐渐冷静下来,随便一想就知道不是的,却不想为自己的癫狂道歉。
他固执的认为自己不会错,他猜测的就算是错的也是真的,就算他做错了也是这个黄脸婆做了让他起疑心的事。
“老公,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张母跪坐在地上,双手合十祈求的看向张父,她的神情卑微,像是在对着高高在上的神。
张父根本没有空管张母在干什么,他现在只想撑着墙壁站起来,却因为大腿上灼烧一样的疼痛感又结结实实的又坐了下去。
一屁股坐地上溅起一片灰尘,他恼怒的凶道:“你不知道扶一下我吗?看不见我的腿上有伤吗?”
张母不顾自己的伤,连忙走扑过去扶住张父。
张父手压着张母的头顶,将人当作拐杖费劲的站起来。
张母被压的膝盖一痛重重跪了下去,本就受伤的膝盖这一跪直接溢出了血。
张父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伸手扭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打不开又愤怒地说:“你眼睛瞎啊,钥匙在你身上,你不会主动去打开门吗?”
“挨打的是我,你在这里装什么?”
张母双手撑着地爬起来,不顾手上地灰尘慌乱的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门。
张父看着门把手上的灰尘只觉得脑子上的青筋在跳,这种脏污的环境他还要待多久?
一辈子吗?
越来越烦又看到张母用脏手撑在那为数不多的白墙上,他抱怨道:“开个门磨磨蹭蹭,整天把自己弄得那么脏,家里也是,去娶你干什么?连房子也打扫不干净。”
张母连忙去拿毛巾清理墙上她留下的痕迹,即使那墙早已经斑驳不堪。
……
另一边。
王妈收拾完那些唬人的东西,忧心忡忡地说:“齐珏少爷,我们就这样把人给放走了,万一他们报警怎么办?”
齐珏擦着手,意味深长的瞧了王妈一眼,他怕什么,三九跟三六其他的没有学到,但是入侵监控,改换一下资料还是学会了的,只要没有监控,就没有死证,其余的人只要他想就可以左右。
王妈立即想到了柳父柳母。
“我自然是对先生和夫人有信心,知道就算东窗事发先生夫人一定能压下去……”
她看了看二楼,压低了声音说:“但现在家里不比从前,从前少爷是留在家里的唯一孩子,先生夫人自然万事都依你,现在另外两位少爷都回来了,少爷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齐珏目光变的更加意味深长,虽然他知道王妈是好意,把原身当成亲生孩子才会这样说,但是有些话说着好心听着就不一定觉得是好心了。
原著里王妈这些话也跟原主说过,可原主本就处于,敏感时期,心里也正是别扭的时候,听到这话直接就炸了,把照顾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骂的狗血淋头。
王妈也就此寒了心,只守着主仆情谊,谁是老板就听谁的,不再对原主有特殊的关注。
原主又觉得是家里的佣人看他不是真少爷区别对待,心里越发的不平衡,一心只想要柳晏离开柳家。
齐珏从剧情中抽离,对着王妈微微点了点头。
“王妈,我想吃海盐小饼干,待会拿到我的卧室。”
王妈连连答应,这就是她擅长的。
“做了十八年了,其他先生夫人都吃不惯,只有少爷百吃不厌。”
齐珏离开客厅,走回房间洗了身上沾着的血腥味,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正擦着头发,就见床上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他眉头轻挑,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柳白双手往后一撑,双腿自然地张开,以一种舒服的姿势。
他散漫地说:“下班回来,遇到了王妈端着一碟饼干,顺手就端上来了。”
齐珏嗤笑。
“你这么好心,真是大善人,抢着帮王妈做事了?”
他将擦头发地毛巾往柳白身上一扔,捏了一块海盐小饼干放嘴里,嚼地嘎吱响。
柳白被毛巾糊了一脸,正要拿住,毛巾先从脸上滑落掉到了胯上。
他狭长地眼睛看了一下也就没有再管。
“王妈倒是心疼你,三更半夜要吃饼干,她也现烤,我要拿她还不给,说拿给你,她站在楼下看着我进了你房间,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扒着门在听我是不是欺负你。”
齐珏笑了一下,从衣柜中拿出睡衣。
“王妈就是护短,白善人理解理解,她这个人把谁当自己人,就对谁好,至于外人……她哪有那么多心思管。”
柳白被挤兑了也不生气,只用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盯着齐珏。
“啧~身材真好。”
他正大光明的看着齐珏。
齐珏也不躲不避,大大方方的套上衣服,再穿上裤子。
“彼此彼此,这点我还真说不了你。”
对方比他还好几分。
柳白站起来,走到面前人的身后,看着人坐下,他弯腰附在耳边轻声说:“头发还湿着,这么晚了小心头痛。”
他看见一滴水珠顺着从半干的发丝中流出,划过脖颈流入那令他移不开眼的巍峨悬崖。
齐珏抬手遮住了对方那双邪恶的眼睛,微微用力给人抬上去了。
“眼睛不想要了?”
柳白轻轻的笑了,鼻尖喉结都在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倒是愿意体会一番古人的情景。”
“呵!”
齐珏拿起柜子里的吹风机,还没有开始吹,就被拿走了。
他仰头看向抢他东西的人,眼中浮现威胁。
“啪嗒!”
柳白按下开关,吹风机吹出柔和的风。
他用手试了试温度,不至于太烫,他才对准了齐珏那一头柔顺的短发。
在轻微的轰鸣声中,齐珏透过镜子看向正专注的为他吹发的人。
那人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握着黑色的电吹风就像是在拿着一件昂贵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