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月婆婆的遗愿,霍嘉廷火化了她的遗体,将骨灰撒在了玉山边境线上,她是玉山的女儿,就让她永远守护着她的大山母亲吧!
她的葬礼过后,霍嘉廷关于巡逻队的事,和新任的村长开了一个会,老村长的侄子是个善良憨厚的中年男人,他对霍嘉廷一向尊敬,很快便商定下来,新的巡逻队人员和接下来巡逻的路径。
之后,霍嘉廷带着徐之窈去了老村长的墓地祭扫。
“去年的这个时候,老村长去了,当我接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很想过来参加葬礼,但是我实在太忙了,抽不出时间。那个时候我就想,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来祭奠他老人家,可是又被战事耽误了。”霍嘉廷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他在墓前倒了一杯酒:“喝吧,爷爷,您最爱喝的烈酒,今天我陪您喝。”
他自己就着瓶子也喝了一口,眼中泪水滑落:“月婆婆也去了,爷爷,您在那边一定要找到她,她这辈子过的太苦了。”
徐之窈站在旁边看着,她知道此时此刻,她的二叔需要单独和老村长说说话,她不会去打搅。
“战争结束了,敌人再一次被我们打跑了,岩溪村也是这场战争中的英雄,您说过岩溪村的男人们每一个孬种,都是好样的。”霍嘉廷又喝了一口酒:“可惜您看不到了,您再也看不到岩溪村的儿郎为了守护自己地家园,视死如归的样子了。”
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风沙迷眼,霍嘉廷哭的不能自已,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原来二叔也有他脆弱的一面,徐之窈想着,眼中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不多时便已经泪流满面了......
似乎是哭累了,霍嘉廷擦干了泪水,将瓶子里地酒一饮而尽,他站了起来,对着墓碑说道:“明年清明我再来看您,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完走过去,牵起徐之窈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卫生所建的如何了?”
徐之窈点了点头,和霍嘉廷一起离开了墓地。
卫生所早已竣工完成,投入了使用。走进卫生所,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霍嘉廷深呼吸一口气,这便是医院的味道。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欣慰一笑:“窈窈,岩溪村终于有自己的卫生所了,老人和孩子都可以得到治疗,真好。”
“是啊,真好,岩溪村只会越来越好,没有战争,没有杀戮,大家都安居乐业,幸福快乐,月婆婆的理想终究会有实现的那一天。”徐之窈握紧了男人的手。
“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在不久的将来,终将得到它的安宁祥和。”霍嘉廷说完深深叹息:“而我们是它的见证者。”
离开卫生所之后,他们两人又去了学校,看着操场上那一张张笑脸,再次焕发出活力,霍嘉廷和徐之窈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告别村长,小李启动了车子,他们将前往昆城,与陆辰和沈放汇合,一起回京都。车子远去,再也看不到身后的人们,霍嘉廷深深叹息:“后备箱的东西是岩溪村的心意,到昆城的时候,给陆辰和沈放分了吧,这是岩溪村村民对他们的付出,回报的最大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