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回头,发现原来是何震旦跟来了。
秦安世鄙夷不屑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靠,你这什么意思,给你们接风的舞会,接一半三人全跑了,我不得跟着跑路,难道留下来被打死呀?”何震旦怒道。
“你可以多溪姐那去。”施展鹏说道。
“滚!那是秦哥的码子,我可不敢碰!”
秦安世斜眼看着他说道:“我看你是对女人没兴趣而已。”
“你们去哪?我这就买票!”何震旦说道。
“金陵。”赵小勇说道,“你是来不及了,等下一班吧!”
“我真是服了你们这些老六!”何震旦骂骂咧咧地去了售票台,赵小勇等人则是进了安检口。
徳县是宣州市下面的小县城,离金陵不过百里之遥。
三人到了金陵,大晚上的也没车了,出租车只肯到宣州,不肯去徳县,因为太偏,怕三人是坏人,不敢接单。
三人无奈,只好打算先到宣州再说于是便上了出租车。
到宣州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三人找了家宾馆住下准备休息。
秦安世却不老实,问他有没有地方耍耍。宣州这地方不同其他地方,属于皖城比较穷的城市,晚上过了八点,基本上就没有夜生活了。
秦安世不信,闹着要去逛逛。赵小勇没办法,只好带他们去街上转转,基本上所有店面都是打烊状态。
“靠!这什么鬼地方?这么早能睡得着吗?”秦安世边骂着,边掏出手机查询起来,好歹搜到了一家小溪酒吧,三人便跟着导航过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昏暗的灯光,秦安世说道:“不会真的是小溪开的吧?”
“废什么话呢?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施展鹏说罢,就抬腿迈进大门。
秦安世唯恐落后,跟着就进去了。
赵小勇见他俩进去了,打算先处理点事再说。于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说道:“康总,您好!”
“王苏平。”赵小勇说道,“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异常。”王苏平说道,“只是…”
听王苏平欲言又止,赵小勇忙问,“只是什么?”
“只是伯母生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赵小勇连忙问道。
“康总。我对不起你!”
“到底怎么了?”赵小勇急了。
“我按照您的吩咐,假冒您的身份照顾二老,虽然我极力模仿,但是伯母恐怕还是发现端倪了,有一次她问我手上的疤哪去了,我只好撒谎说嫌难看,用激光打掉了。”
“唉!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我手上压根就没有疤呀!”赵小勇叹道,“想不到老妈这么鬼精。那你后来怎么没告诉我。”
“我看伯母没什么异样,我以为糊弄过去了。”王苏平说道,“可是从那以后,伯母就经常发呆,前两天在河里洗衣服的时候,失足掉水里了,估计是上了岁数了,肺里又进了水了,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我就安排让她住院了。”
“在哪个医院?”
“德县医院。”
“好!我知道了。”赵小勇说道,“辛苦你了,王苏平。”
“不辛苦。”王苏平说道,“只不过康总,我这次没装好,你原谅我吧!”
“这不关你的事。”赵小勇说道,“毕竟每天我也只能尽力教你学一点而已,断断续续的已经算不错了。我爸怎么样呢?”
“伯父还好,我陪着伯母,他就在家看家,每天送饭菜过来。”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找你,这件事基本上也就了了,你也可以做回自己了。”
电话那头王苏平显得有些激动,说道:“康总,您回来了?太好了!伯母昏迷中一直叫你的名字,你一回来,她老人家准好了!”
“这两天会有一些麻烦。你回去陪我老爸,让你老婆陪护我妈吧。再辛苦几天。”
“好的,好的!”王苏平连忙说道,“我这就让她过来守着。”
“千万记住了,寸步不离!”赵小勇着重强调了一下,说道,“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要惊慌,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怕有人对他们不利。”
“康总!您放心!我一定舍了性命保护二老的安全。”电话那头听到王苏平胸脯拍得砰砰响。
赵小勇挂了电话,想起母亲病重,不由得眼泪掉下来了。
这时秦安世从酒吧走过来,说道:“哥,你在干嘛?怎么不进去?”
“我临时接了个电话。”赵小勇说道,“怎么样,里面好玩吗?”
“唉!一言难尽!”秦安世叹息一声,“果然只有富庶的地方,才会有美女!”
赵小勇不由得好奇起来,说道:“走吧,进去看看!”
进门口,赵小勇就傻眼了,一群老娘们浓妆艳抹,殷勤地围着施展鹏,不停地叫着帅哥。
施展鹏不挑食,在一群老娘们中间,左右逢源。想不到,他才是三人中最放的开的人!
这时施展鹏也看到了两人,连忙招手让他们过来。
赵小勇没有心情,独自走到吧台,点了杯柠檬水。
秦安世看出不对劲,走过来问道:“怎么了?哥,你有心事?”
“别管我了!”赵小勇说道,“我要想想事情,你去跟他一起玩吧!”
“我才不要!”秦安世果断拒绝道,“我又不恋老!”
这时酒吧调酒师问道:“帅哥,喝点什么吗?”
“一杯梦月之星!”秦安世说道。
“好的!稍等!”调酒师答道。
“对了,伙计!”秦安世问道,“你们这怎么不整点年轻一点的,漂亮一点的?这样子,怎么下得去口?”
“年轻漂亮的,都在大城市。”调酒师答道,“这里消费低,年轻漂亮的赚不到钱,留不住。这就是什么等级的城市,配什么等级的美女。”
“唉!”秦安世叹道,“可惜我今晚又要失身于五指姑娘。”
“帅哥,您的梦月之星。”调酒师把酒递过来,“其实眼睛闭着也一样,你们一起的哥们多会享受。有时候年轻漂亮未必是好事情,起码经验方面不够炉火纯青。”
“得了!帅哥,打住!”秦安世忙道,“我那哥们练过的,身板好,所以他扛得住,我们还是算了。”
调酒师笑笑,不再说话。
这时秦安世电话响了,他接了说道:“你真牛逼!我发位置给你!”
“谁呀?”赵小勇问道。
“还能有谁,何震旦呀!前后脚跟来了!”秦安世说道。
“他到快的。那我们等等他吧。”
果然没多久,何震旦就赶来了。进来就说:“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岂不是错过了?”
“即是个锤子!”秦安世说道,“我们都打算回去了。”
“回去干嘛?不行,我才刚到!”何震旦说着,也坐下,叫了一瓶XO。说道,“来,陪我喝酒。康哥,你也来!”
调酒师递过杯子,何震旦一人倒了一杯,三人碰了杯子。
赵小勇装了装样子,并没有喝,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不能喝酒了。
秦安世却一饮而尽,想来是玩不尽兴,不开心。
何震旦喝了两杯,这才发现施展鹏被一群老娘们围在中间,不由得惊呆了,他走过去叫了声:“展鹏,你?”
施展鹏兴头正浓,忙招手让他也坐下来。
何震旦摇了摇头说道:“我讨厌你!”说罢竟而转身走了。
赵小勇看着何震旦莫名其妙地走了,看着秦安世问道:“什么情况?”
秦安世笑了笑,说道:“一群基围鸭,谁看了不生气。走吧!我也懒得玩了。”
说罢站起来,跟施展鹏说道:“你在这玩,我们先回去睡觉了!”
“真没劲!”施展鹏说道,“我要先玩一会!”
“行吧,明天还要早起,你别太晚了。”赵小勇说道。
“行嘞!哥,我知道了。”
赵小勇两人离开酒吧,何震旦一个人气鼓鼓地在门外,对着一辆车猛踹,车子“滴滴”报警声直叫。
这时从酒吧里跑出来两个年轻人,上来就给了何震旦两拳,何震旦正在生气中,两人这是撞枪口上了,只见他左手一拳击在一人肚子上,一脚又踢在另外一人肚子上,将那人踢倒。
想不到何震旦文质彬彬的,下手居然不弱,两人都在一招之下倒地。
很快酒吧里冲出更多人,想来都是两人一伙的,带头的人指着何震旦说道:“哪来的杂碎?敢在南街动武?”
“动武怎么了?不服来干!”
赵小勇不想惹事,以免耽误明天的行程,于是让秦安世上前调解,赔点钱私了。
秦安世上前拉过何震旦说道:“几位,兄弟这是误会了,这里有两万块钱,就当给两位赔罪。”
对方尚未答话,何震旦却道:“赔什么罪?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秦安世瞪了他一眼,掏出手机打个电话说道:“出来!”
众人一头雾水,却见施展鹏搂着一个阿姨从酒吧里走出来,问道:“什么意思?”
他旁边那个阿姨,满脸都是粉,娇羞地跺着脚,指着领头那人说道:“哎呀,阿康,你又闹什么?”
“红姐?不是我闹,这人打了我们兄弟。”阿康说道。
施展鹏说道:“你们这是存心不让我好好玩呀!打了人家还不赔礼道歉?”
红姐说道:“哎呀公子既然发话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给我个面子,都散了吧!”
何震旦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秦安世把两万块钱递给阿康,阿康伸手接了,让人扶了两人回去。
赵小勇一言不发,转身也走了,秦安世跟着也走了。
施展鹏见状,只好对红姐说道:“红姐,不好意思,有空再来,我先回去了。”
“哎呀,帅哥,这才几点呀,还没尽兴呢!别让他们打搅了我们的雅兴,走,继续划拳去。”
施展鹏捏了她的脸蛋笑道:“改天再来,我明天还要早起。我怕再玩下去,就要失身了。”
“哎呀,帅哥你好坏!”红姐娇羞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道,“那你明天早点来。”
“行!”施展鹏说罢,追着赵小勇两人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赵小勇就把他俩弄醒了,三人早饭也不吃了,打了辆出租车就去了徳县。
路上赵小勇做了安排,三人分头行动。秦安世跟着王苏平,施展鹏跟着赵小勇。
“何震旦来了跟谁?”秦安世问道。
赵小勇想了想,说道:“跟你!”
“为什么?”
“我看他身手不错。跟你后面以防万一。”
“行!哥,还是你疼我!”秦安世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没看出来他功夫到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学?”赵小勇问道。
“我跟他能一样吗?他有人教,我哪有人教。”
“谁教的?”
秦安世朝着施展鹏努嘴说道:“他呀,还有谁?”
“靠!这什么情况?”赵小勇越来越迷惑了,“展鹏,我发觉你俩是不是基佬!?”
施展鹏脸色一红,说道:“没有的是!”
秦安世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离他远远的原因。他俩铁定有故事。”
施展鹏说道:“毛的故事,他缠着我,学了一年散手而已。你胡说什么呢?”
“哦?”秦安世戏谑地看着他,说道,“那你脸红什么?”
到了医院,赵小勇直接进了病房,看着母亲神志不清,嘴里还兀自喃喃叫着:“小勇,小勇!”
赵小勇心如刀割,果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加上她知道王苏平的假冒身份,又不想告诉老头子,独自一人咽下苦果,这份心苦,实非一般人能理解。
赵小勇自从被诈骗去园区,一年多没有见过母亲,想不到她老人家此刻已经病重。
王苏平的老婆臧结果见到赵小勇,喜道:“康总,您来了!老夫人这下有救了!”
臧结果是苗族人,虽然惨遭诈骗,但是一颗心依旧纯朴善良。
赵小勇点了点头,说道:“嫂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臧结果说道,“要不是你搭救,我们早就被人害死了。”
“医生现在怎么说的?”
“医生说老夫人肺部感染了,只要消除了炎症,就会醒过来的。”
正说着,医生推门进来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医生,我们是家属。”臧结果说道,“蓝医生呢?”
“蓝医生有事,以后花茹月的病由我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