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阙哥拦住开柜子的沉沉，将手中杆子递过去，“离远点，我心里头总感觉不对劲。”
沉沉想起几分钟前寒彻骨的铁棍，心跳忽然错乱一拍，接过阙哥的杆子，后退两步，挑开柜门。
“唔……什么东西！”助理可可挥手拍打扬起的尘土，赶紧后退两步。
助理西西经常出入这些破旧地方，压着口罩上前打手电筒，看清从柜子里到处的东西，饶是胆大的西西也被吓了一跳。
“天哪，死人？！”
“应该是吧。”沉沉扶着墙腿脚有些发软，多亏阙哥旁边拉他一把，不然这具尸骨便会直挺挺倒在他身上。
四人谁也不敢上前面面相觑，直播摄像机将这一幕诚实传出。
[妖魔退散]：卧槽！吓死了！干尸差点和镜头亲密接触，救命啊！！！！！
[老婆里飞沙]：啊啊啊啊！吓出狗叫！呜呜呜……这是假的吧，肯定是吧！
[没有鬼]：阙哥的灵异体质果然没让人失望，直接整个大的！
[吹雪听风]：救救救救救！你们剧本能不能友善点！完了瞌睡都被吓醒了！
沉沉僵硬冲着直播间一笑，没有更多的心思去管直播间。
来探险之前，他们都读过剧本，里面整体流程是挨个检查病房、检查室，最后到达第三层便结束直播。
剧本里没有根本就没有柜中尸骨这一幕，难道说是公司提前安排的假尸？是了，当年医院搬走，肯定里里外外都清空，不会留下死人，这一定是公司提前安排的。
心里有数后，沉沉调整表情后，再次看向镜头，“刚才被吓到了吧，咱们一起检查尸体，看看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不。”
弹幕上见沉沉如此说道，心都放下大半，纷纷认定是剧本。
沉沉拿着摄像头靠近尸体，一股熟悉的森寒袭来，和刚才那个钢管的感觉很像。正直播中，沉沉努力忽视心里的异样，尽职尽责查看。
尸体已经风干，干枯的长发鸟窝一般缠在头顶，脖子上可以看到被切割缝合的痕迹，生前应该是经历过气管切开之类的手术。
沉沉视线继续往下，病号服已经褪色落满灰尘，依稀能辨认出蓝白条纹。
长杆翻动尸骸，试图从从病号服内找出一定啊有用的信息。然而衣兜里除了一个空的卫生纸袋，没有多余的东西。
沉沉不死心，继续翻找，公司绝不会无缘无故安排一具假尸在这里。
不多时在病号服遮掩的衣袖下，找到戴在尸体手腕上的红色腕带。
“家人们，看我找到什么了！”沉沉绕到尸骸右边蹲下，“我们一起来解密尸骸主人的身份。阙哥，过来帮忙拉一把！”
阙哥眉头微皱，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但凝神观察，四周除了破烂阴森并没不对。
强压下心头不适阙哥还是上前帮忙将尸体摆正。
沉沉举着摄像头靠近腕带，腕带字迹有些模糊，但不影响辨认。
【姓名：赵书婷】
【性别：女】
【年龄：24】
【住院号：00439809】
【床位：1】
【科室：精神科】
沉沉打着手电筒照了半天，说道：“赵书婷……这名字有点熟悉，阙哥你看看。”
阙哥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过。沉沉，你注意没，红色腕带代表病人生命濒危……这人是精神病，为什么脖子上会有气管切开的痕迹。”
“兴许、兴许是医院治疗？我也不懂这些精神病治疗……”沉沉脸色有些难看，随着对尸体的检查，越发觉得这具尸体诡异。
站在尸骸另一侧打灯光的两名小助理跟着仔细检查，忽然眼睛透过病号服破烂的缝隙看到遮掩住的躯干。
西西指着尸体颤声道：“尸体、尸体里面空的。”
阙哥目光一凌，抬手抓住陈旧的衣裳，用力一拽，露出尸骸躯干。
！！！
直播四人以及手机前的观众皆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尸骸腹腔上一条大口子，里面空荡荡一片，内脏消失不见。
过了整整半分钟，弹幕疯狂刷起来。
[吹雪听风]：卧槽！这么真不是道具了吧！他妈是刑事案件了吧！真是模型的话，麻烦告知哪家做的，我立马给院上定一批大体。
[梅子黄]：今晚我就不该进直播间，宵夜吃不下去了，不会真撞破刑事案件了吧……
[YU35-2324]：感觉主播都要吓傻了，应该不是剧本了。不管怎么说，我先报警一个。
[负可敌国]：主播有点东西，啤酒都给我吓掉了，别傻楞了，继续啊！
[老婆里飞沙]：嗷嗷嗷嗷嗷！老婆救命啊！！！！有鬼！！！
沉沉调转摄像头，手指颤抖几次点下播失败，心里更是慌得不行。按照常理来说，拍到如此离谱的尸骸，直播间早就被封掉了。
现在他们是想关也关不掉，直播间人数还在蹭蹭上。
镜头后四人连比带画无声讨论一番，最后决定，直播到此为止，出去报警。
就在沉沉准备转过摄像头宣布直播结束时，忽然沉寂已久的耳麦再次传来滋滋电流声。
“滋滋……按照计划，前往三楼……滋……速度快些……滋滋滋……十一点了……滋滋……”
四人再次犹豫起来，一面是对自己小命的担忧，一面是公司的任务。
耳麦另一头似乎看出了几人的犹豫，有发出命令。
“直播……滋滋滋……直播完成……滋……签订A级合约……滋滋滋……”
A级合约！
小助理西西和可可签订的是C级合约，收益三七分，主播三，公司七。
沉沉和阙哥现在签订的B级合约，收益五五分。
A级合约则是七三分，主播七，公司三。
几人呼吸一滞，金钱诱惑下，几人微微动摇。
最终，西西和可可对视一眼，她们宁愿不要这钱，小命要紧。
“好，我和阙哥继续，”沉沉将从背包中翻出防身棍递给两名助理，“你们注意安全，等会儿无论遇到什么都别管，先出去。”
西西和可可接过棍子，留下一把手电筒，说道：“好，我们出去报警，你们也注意安全。”
四人商议好，转过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