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厅堂内的种种,完全可以看清现如今朝堂的局势!
首先可以证明的是,没有太多的臣子支持董卓!
支持董卓的,大多都是董卓自己带来的人。
同时,也有一些没什么名气与官爵,希望支持董卓能够获得封赏的!
而今日这厅堂内的群臣,大半都是支持张奉的,选择为张奉说话!
剩余一小半,如祢衡、杨修、杨彪等,这些人既不支持董卓,也不支持张奉!
在他们看来,自己出身名门,本应挑起朝廷的大梁!
这些世家大族也是苦,先前被宦官一党死死镇压, 如今乱世即将来临,又是类似张奉这样的军阀主导天下!
此时看到不少人都在称赞张奉面对国贼的勇猛!
祢衡撇嘴喝道:“此乃匹夫之勇,何足道哉?”
话音刚落,杨修也是站出来说道:“兄台说的不错,若是仅凭刀枪棍棒就能经国治世,天下人谁还会去读书呢?”
这二人一拍即合,尖酸的言语中,满是鄙夷!
就在这时,曹操突然说道:“那你二人去跟董贼说说这个道理!”
“你们去告诉他,仅凭刀枪棍棒是不行的,如何?”
此话一出,祢衡与杨修顿时语塞!
他们怕什么,曹操就给他们来什么。
别看他们在这里多么豪横,但面对董卓,也是不敢有半分忤逆!
其实董卓是军阀,张奉也是军阀!
他们之所以畏惧董卓,而不畏惧张奉,是因为张奉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在乎名声,还是比较讲规矩的!
但董卓就不一样了,丝毫没有规矩可言!
所以只是短短时间,董卓刚刚进入洛阳城,就被人们骂作了国贼!
如果换做野蛮的董卓,今日可不会跟这二人废什么嘴皮子,直接给他们当场宰杀!
不过,张奉也不会惯着这二人!
对他们来说什么是最骄傲的,张奉就要在什么方面来碾压他们!
只见张奉有些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今日喝的确实有些多了!
刚站起身,张奉便指着二人说道:“你们所说确实不错,治理国家当然不能只靠蛮力....!”
看到张奉肯定,祢衡二人的气焰更加嚣张!
不过紧接着,张奉话锋一转道:“但满腹经纶者,还要看那些真正的大贤....!”
“至于你们,不过是自大狂妄之辈罢了.....!”
此言一出,祢衡顿时冷笑道:“我等自幼饱读诗书,比上不足,但比起你这个只会耍一些刀枪棍棒的,那还是绰绰有余....!”
祢衡的话音刚落, 便有人为他们说话!
“这二人年纪尚轻,虽然比不上那些当世大贤,但也是天下间难得的青年才俊!”
“尤其是那杨修,自幼聪明好学,张奉与他们二人讨论文学,真是不自量力....!”
与此同时,蔡邕与曹操等人,也是微微皱眉,他们虽然站在张奉这边,却不得不承认,杨修的才华,确实非常人可比!
但张奉却是没管那么多,反而慢条斯理的说道:“自古才学之士都有成名作品流芳百世,以证其才....!”
“尔等自诩饱学之士,又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诗词,拿来与我等欣赏一番?”
历史上的杨修,确实有很多作品流于后世。
但绝对不是现在,因为此刻的杨修,仅有十几岁而已!
张奉的话音刚落,祢衡便是冷笑道:“听你的意思,你要与我们斗诗?”
他的面部表情极为夸张,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与此同时,杨修也是坐在那里摇头轻笑!
二人心中一喜,张奉的勇猛,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若是让他们跟张奉比一些骑射之术,他们自叹不如!
可如果是比文学上的本领,他们可从没听说过,张奉在文学上有何过人之处!
现如今张奉舍长取短,与他们比文学上的造诣,这二人怎能不喜?
当然,张奉的短,仅是他们自以为罢了!
张奉此刻的身子都快要站不稳,但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紧接着,张奉宏亮的声音传出:“尔等不是自诩饱学之士吗?”
“今日我就要你们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张奉说这番话的同时,手指向了场中所有不服他的人,包括司空杨彪在内!
此时此刻的张奉,狂妄至极,睥睨的模样,仿佛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
“真是笑话,那杨修与祢衡,皆是天下一等一的少年天才。”
“这二人六七岁时便可作诗,早就有成名作流传于天下!”
"可这张奉,先前一直都不显山露水,尽管最近声名鹊起,也从未听说有在文学方面的造诣...!"
此时,所有人都不看好张奉,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张奉在文学方面有什么成就!
反而看杨修与祢衡二人,虽然年轻,但在文学方面来讲,早就有所成就!
听着人们的议论声,祢衡与杨修对视一眼,相继冷笑!
祢衡此时突然开口说道:“你有这番打算,想必是要在我二人最擅长的事情上,来击败我等!”
“以此来彻底击垮我二人....!”
“可惜,你选错了....!”
祢衡的话音刚落,张奉直接将嘴中的酒水喷在了对方的脸上!
一瞬间,祢衡阴沉的面容,就像是落汤鸡一样!
'“你们倒是敢不敢比?在这里废什么话?”张奉斜视祢衡二人,面容上满是不屑的说道!
被张奉喷了满脸都是酒水的祢衡,面色阴沉的擦了擦脸道:“真是粗鄙之人,只知动粗.....!”
虽然被张奉这般羞辱,但祢衡却不敢与张奉动粗!
他们也就只敢跟张奉动动嘴皮子。
若是张奉跟董卓一样毫不顾忌规矩,恐怕他们就连动嘴皮子,都不敢!
就在这时,杨修起身一把拉过祢衡道:“请问这比试可有什么彩头?”
“我等经常与天下才子斗诗,还从未输过.....!”
'只是这般轻易的胜了你,也没有什么意思不是?'
闻言,张奉冷笑一声道:“彩头?”
“可以!”
“我若是输了,便从此离开洛阳城,且永不入仕途......!”
“这彩头,尔等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