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个黄皮子精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再次以三根线香问路,线香燃烧正常,并且我也调动体内的气汇聚双眼,没有察觉到坟茔之中有什么大凶险了。
最关键的是,唐德一家三口印堂眉心处的黑雾血光正在逐渐的消散,一缕紫气正在增强,说明唐家这边已经没有太大的麻烦了!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让唐德做了一些必备的工作。
比如让其清理祖坟上的杂草和鸟禽粪便等,还有就是封住坟茔上开裂的那些裂缝之类的。
唐家的祖坟之中肯定还有点问题,不过刚刚经过鬼头刀往坟茔上那么一插之后,浓郁的煞气冲击下,唐家祖坟之中的那点问题也折腾不出太大的浪花了。
我将这事如实的告知了唐德,不论是迁坟还是继续保持现状,由唐德决定。
“贤侄,我家这祖坟之中还有什么问题啊?”
唐德颤声说道:“不能一次性的根治解决吗?”
我轻声回应道:“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坟茔之中应该会有一些死物,比如蛇龟之类的,那是贵地的象征。一旦在这个时候挖坟迁坟的话,或许会造成你们唐家的运势萎靡……”
刚刚只顾得逼那黄皮子精出来了,我也没有想到鬼头刀的煞气会骤然变得那么强横,就算唐家祖坟之中还有什么损害唐家气运之物,也应该被那浓郁的煞气震死了。
看到唐德那有些紧张难看的脸色,我轻叹一声,说道:“这样吧,你回头弄两个生鸡蛋过来,在坟茔边挖个坑埋进去。七天之后把鸡蛋拿出来,打碎之后,若是鸡蛋保持原有的鲜形,则就表示你家祖坟没问题了。若是鸡蛋呈灰型或烂坏,就抓紧时间迁坟吧!”
说到这的时候,我顿了一下,对唐德他们一家三口说道:“今晚的事情别说出去,如果那个王启坤找上门的话,你们让他直接去古城路那边的风水铺子找我去,我对这位王大先生有点好奇呢!”
唐德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询问道:“贤侄,你是说我家祖坟出事,跟王启坤也有关系?”
“谁知道呢!”我随口回应了一句,没有多解释。
在我爷爷去世的节骨眼上,王启坤主动找上了唐家,让唐家去我家退婚,趁机谋算唐家,给我一种他不仅仅是想要谋夺唐家财产的感觉。
“老子不会放过那个老东西的!”
唐德气呼呼的咬牙说道:“回头我就找人好好的去教训一下那个老家伙,不打断他的腿,难消老子的心头之恨。还有他的那个孙子王力,等回家之后我就……”
“唐叔叔!”
我打断了他的话,很认真的对他说道:“风水师杀人不见血,心术不正的风水师若是想对付普通人的话,有很多种法子能让其死的不明不白!暂时别对那个王启坤有什么愤恨之意,也不要对王力动手,把王力送去医院,等王启坤找上门的时候,你就说一切都是我干的就行了!”
我的话让唐德一家脸色苍白,虽然唐德脸上依旧有些不甘心,但是他毕竟是商场上混迹很久的老油条了,很快就不再像山炮似的叫嚷着要弄死王启坤爷孙俩了!
离开八宝山这边,唐德先是将我送到了古城路的风水铺子这边,车上的时候唐薇薇父女俩非要跟我互换联系方式,说是等过几天若是需要迁坟的话,还得有劳我过去一趟把把关之类的。
当然,报酬另算!
等我回到古城路的风水铺子这边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目送唐德他们一家三口开车离开之后,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初来苏城,风水铺子刚开张第一笔生意,算是圆满完成了吧!
摸着口袋里的两张支票,我心中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唐薇薇之前给了一百万的支票定金,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唐德大笔一挥又给了五百万的支票,加在一起六百万,哥们现在从兜里只有几百块的穷光蛋一下子跳到了有钱人的行列了啊!
不过,高兴没多久,我就长叹了一声。
这六百万,实际上属于我的钱财,只有十分之一啊!
爷爷曾经告诫过我,以后若是吃风水卜卦这行饭,有个规矩我是必须得遵守的,那就是一旦收到了报酬后,不论多少,都得拿出九成捐出去,不论是捐给慈善机构还是庙里道观之类的都行,只能留取报酬的十分之一。
别的风水师卦师什么的都没有这样的规矩,爷爷说这是单门为我立下的规矩,主要是因为我阳身阴命,半生坎坷,所得钱财需要散尽大半做善事积阴德,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够让阎王爷看我顺眼一些,不会提前勾走我的小命。
爷爷既然给我立下了这样的规矩,不论有多么的离谱,我按照其说的做就是了!
也就是说,今日得到的六百万巨款,只有六十万是属于我的,虽然没办法买豪车买豪宅冒充有钱人之类的,但是这些钱供我在这苏城之中上四年大学绝对绰绰有余了。
回到小店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将背包之中的那锈迹斑斑充满煞气的鬼头刀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回了货架原处。
坑坑洼洼的鬼头刀上面的煞气顿时收敛了不少,也让我松了一口气,关上店门,哼着小曲上楼洗漱睡觉了。
下半夜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爷爷浑身血淋淋的冲我怒吼着什么,那个帮爷爷收尸下葬的老乞丐浑身血污躺在了爷爷的脚边,一只比爷爷身躯还要大的黄皮子站在爷爷的身后,幽绿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露出凶狠暴戾之色,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爷爷咬去。
而这个时候,我脑子充血,怒吼一声冲了过去,手中似乎抓着了一件东西,直接朝着那黄皮子精劈砍过去。
哦,是那个锈迹斑斑的鬼头刀啊!
而就在我手中的鬼头刀劈斩到了那黄皮子精的硕大脑袋上的时候,那黄皮子精的锋利爪子突然在我的手腕处划过,让我手腕处突兀的传来了一阵刺痛,随后……
我就醒过来了!
疼,这不是做梦,是真他娘的疼!
卧室里,我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手腕处的浅浅正在流血的伤口,又看了看那柄不知何时跑到了我床头处的锈迹斑斑的鬼头刀,不禁陷入了沉思。
咋回事?啥情况?
这鬼头刀啥时候过来的?
难道我梦游了?大晚上的跑到楼下货架上拿着鬼头刀给自己的手腕割了一刀玩自残?
这鬼头刀锈迹斑斑,加上之前又劈死了一只黄皮子,刀刃上面也不知道有多少细菌,我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破伤风针之类的?
杂乱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看向那沾染了些许血迹的鬼头刀,眼角脸皮都不禁抽搐了起来,这玩意儿有点邪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