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薛涵准时出现在菜市场门口处的刑场上。
同她一起来的还有薛书维和薛夫人。
薛书维薛涵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张氏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唾弃一下这个曾经要害自己女儿的女人。
“母亲,这种场合你来不合适,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薛涵压低声音对着张氏说道。
“都怪母亲,那时候脑袋昏了,为了点好听的名声竟然纵得她无法无天,险些害了你跟你父亲,我不亲眼看见她死我不甘心,我怕她冤魂不散,再来祸害咱家。”
“母亲宽心,没必要为的一个白眼狼惹自己伤心,父亲那边母亲还是多劝着,别让他太过于伤心。”
“嗯,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张氏拍了拍薛涵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薛涵点点头,没入了人群之中。
众人都被眼前的刑场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没注意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有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一道隐身符打在身上,薛涵腾空而起,在刑场的正上方静静等待着。
此次要行刑的人很多,为首的是隆呼冲以及其他几个叛军将领,薛明月排在最后。
由于人多,刽子手动作很利索,没过多久就轮到了薛明月。
看着台上猩红的血液,薛明月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要死了,眼神中被惊恐充满,疯狂的挣扎着。
“不要,不要,别碰我!”
薛明月惊恐的看着周围,眼神一扫,看见了站在人群中脸色铁青的薛书维。
“父亲!父亲救救我,月儿不想死,父亲!”
薛书维转过身,走进了人群当中。
他自然不会再让薛明月这条疯狗攀咬上薛家。
几个狱卒按住了疯狂挣扎的薛明月,将她按在了砧台上,刽子手猛地一挥刀,鲜血四溅。
薛涵在正上方看得真切,一道带着微弱光芒的灵魂随着薛明月的死,飘了上来。
灵魂脸上还挂着死之前惊恐的表情。
薛涵浑身灵气汇聚,对着薛明月的灵魂就是全力一击。
炼气巅峰的全力一击根本不是拥有一点点天道气运的薛明月能够承受的。
灵魂发出不甘的怒吼声,伴随着一道金光闪过,化成了筛粉。
【恭喜宿主,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
薛涵也是松了口气,没办法,薛明月这家伙有天道加持,薛涵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就怕再出什么幺蛾子,让人跑了。
“走吧。”
一直到薛明月被处死,三皇子都未曾出现过一次,仿佛那个曾经为了薛明月不惜触怒皇上,也要娶她的人不是他了一般。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又是一年秋雨过,天气渐渐转凉,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北境频频传回捷报,巴德禄失去了得利干将,再加上布防图泄露,被镇北军打的节节败退,很快就提出了要投降议和。
原本被派过去的人应当是三皇子,可是三皇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着了魔一般,天天流连于青楼之中,皇后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只好顺着三皇子的意,将他看上的那些青楼女子,一个又一个的纳进府中。
这事儿被皇后捂的极好,却不知怎么漏了出来,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皇上知道后勃然大怒,赐死了三皇子府中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将他进组在三皇子府内,让他好好思过。
三皇子这一系列的变化,跟薛涵脱不了干系。
她晚上睡不着就贴着隐身符去三皇子府溜一圈,顺便打一张幻瘴符在三皇子身上,让他夜夜梦见薛明月。
薛明月判死罪的那段时间,是皇后死死拦着三皇子,不让他出手干涉,他本来就受天道影响,对薛明月爱之入骨,虽然薛明月后来做了许多对不起他的事,三皇子虽然生气,但从未想过要弄死薛明月。
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老老实实的留在自己身边,哪曾想,就那么一时疏忽,竟是天人永隔。
直到薛明月死了,三皇子才被皇后放了出来,对薛明月的思念日日加深,在薛涵的刺激下,竟有些疯魔了。
要不是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厮聪明,想到带着主子去青楼,找一些个和明月格格长得相似的女子,兴许自家殿下能好些。
逐渐演变成了后来发生的一幕幕。
三皇子眼看着就要成为废棋子,玄皓愈发的低调,替皇上办事愈发稳重成熟,也不贪赏,每次皇上在他的几位皇弟面前夸奖他的时候,他只是淡淡说一句,孩儿只求保全自身,为南照尽些孩儿身为皇子的本分。
皇上对大皇子愈发的器重,开始有意培养老四老五老六,可惜这几个人之前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压的太狠,颇有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意味。
最后皇上思来想去,这和胡人那边谈和的差事就落在了大皇子玄皓的头上。
玄皓此次的差事办的极好,胡人不仅向南照俯首称臣,赔偿了一千匹上好的战马,还和南照开放了互市。
南照可以用市场价九折的价钱在胡人那购买牛羊。
同样,南照国也会放出一部分粮食卖到胡人那边。
能够吃饱穿暖,谁会想着打仗?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限制胡人南下劫掠,还能够削弱他们的战斗意识,温水煮青蛙。
圣上龙颜大悦,重重嘉奖了大皇子。
尽管如此,皇后依旧没把大皇子放在心上。
她清楚大皇子的母亲不是南照国人,大皇子一出生就失去了成为南照国国君的资格。
她把目标转移到了对付老四、老五、老六身上,虽然她出不去,但是她母家的势力可不弱,在朝堂上对三位皇子各种打压,惹得皇上好几次发了火,皇后这才罢了手。
不过依旧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此次皇上发火禁足三皇子,也有皇后的功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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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说皇后就不怕皇上降怒,怪罪皇后的母家吗?】
“皇后现在是有恃无恐,觉得这几个皇子之中无人能与三皇子抗衡,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这皇后也是拎不清的,非要在这个时候自己作死。”
大皇子对待人才不论出身,只看人品和才华,吸纳了一大波青年才俊聚拢在他门下,反观三皇子,从小被皇后灌输着嫡子的思想,天天用鼻孔看人,身边跟着一帮子扒在他身上吸血的水蛭,但凡是一个明白人都能看清楚大皇子和三皇子应当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