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时间过去,男装女子悠悠醒转过来,正要起身去跪拜李子木,秋水真人上前制止,说道:“公子尚在调息恢复,你且退下,稍后再行礼。”
男装女子虽是被封了修为,仍是脸色一沉,说道:“你算哪根葱?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在本公子面前指手画脚。”
秋水真人一时语塞,雅竹真人见状,上前来,朝着男装女子说道:“不得无礼,这是秋水夫人。”
“谁的夫人也不行。雅竹你退一边去,本公子倒看这小蹄子能将本公子怎样。”男装女子站起身一推雅竹真人,立于秋水真人当面。
雅竹真人一急,一手将男装女子拨开,不想力气大了一点,男装女子被封了修为,仰面就倒在了先前坐的长椅上。
男装女子就要发作,雅竹真人先一步开口说道:“秋水夫人自是公子的夫人,你大胆。”
男装女子一听,自是知道雅竹所指公子是谁,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公子夫人又不是公子,要不是看你生得绝美妖媚,合了本公子心意,本公子定是饶不了你的。”
秋水真人气急而笑,说道:“原来本夫人这般模样叫做绝美妖媚。你这话倒是挺合本夫人心意。”
李子木本还在装着调息恢复,听秋水真人这么一说,没忍住笑了出来。秋水真人一见,扑到李子木身边,娇媚的说道:“公子取笑妾身。”
李子木轻抚着秋水真人的玉手,说道:“好了,我的秋水就是绝美妖媚。”秋水真人见还有其他人也没多纠缠,娇哼了一声站起身,立于榻边。
这时,男装女子慌忙起身,五体投地跪倒在李子木榻前,呼道:“奴婢吴燚浓拜见主人!奴婢不该对夫人无礼,请主人恕罪。”
李子木手一抬,说道:“起来吧。你眼光不错,胆子更是不小,本公子的夫人也敢调戏。”
吴燚浓还未起身,又趴了下去,说道:“主人恕罪。奴婢只是言语放肆,并无磨镜之好,于雅竹也不过是逗弄了一番而已。”
李子木还未说话,一旁的雅竹真人却是喝道:“你还胡说。”
吴燚浓也不知是真胆大,还是肆无忌惮惯了,虽未起身,嘴里却是咕哝说道:“哪里胡说?你自己在湖中戏水,被我撞见,我不过是摸了几把,又没破你的瓜。我给你完美结婴丹,你也不……”
吴燚浓还待说下去,雅竹真人已是羞愤欲哭,扑倒在秋水真人怀中,嘴里说道:“夫人,她……她还在胡说。”
李子木终是知道了怎么回事,见这状况,不好说什么,只得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了,都起来。燚浓,你莫要再调笑雅竹,起来吧。”
这边,秋水真人也是轻言细语的安抚着雅竹真人。李子木见吴燚浓起身,便说道:“燚浓,以后一切礼仪便随了雅竹,说说你自己吧。”
“我?我……我也想云鬓华服,可长得不好,穿着别扭,便着了男装。原本心中仰慕霍师兄,他却有意千师妹,我便绝了心思,摆出一副磨镜之好姿态,倒也逍遥自在。”吴燚浓本还有些扭捏,说着说着便坦然了起来。
李子木三人却是听得发笑,哪里是要她说这些,真不知这吴燚浓怎么成的圣丹宗圣女。李子木怕其又不着边际的乱说,便明白问道:“圣丹宗有一灵果,名为乙木青雷果,你可有?”
吴燚浓回道:“我没有,每次得了便吃了。千师妹倒是存得有。”
李子木心中一阵失落,问道:“可能取来?”
“那小蹄子才不会给我,公子不如将她收服为婢女,自然会恭敬送上。公子,那小蹄子长得可是如秋水夫人一般绝色妖媚,若是收了,没有灵果,暖个床也是好的。”吴燚浓说完,心里还在想着,如此霍师兄便必然伤心,自己若是乘虚而入,说不得还有一丝机会,要是成了,到时看千栗林那个小蹄子怎么眼热。
秋水真人听吴燚浓拿自己作比,言语又粗俗,便喝道:“燚浓,公子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吴燚浓却是回过神来,说道:“夫人,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并未夸大胡言。那小蹄子长得确实勾人得很,霍师兄便只是见了她一面就勾走了魂。”
秋水真人无奈,摇头不再言语。李子木心思百转,若真如她所说是一绝代佳人,不妨收了,如今还剩下两枚魂种,千栗林与许樱妮各一枚,也不是不可,随即说道:“你可能联系得上你那千师妹?”
“有传讯符可联系,只是那小蹄子不太搭理我,未必会来见我。不如,公子与我出个主意。”吴燚浓说着,挠了挠头。
秋水真人一听,又是朝吴燚浓喝道:“燚浓,公子面前须得慎言。”
“知道了夫人。”吴燚浓一脸苦相,说完嘴上又咕哝:“我又未曾说什么,公子也没有训斥,自然是没有错处的。”
李子木听得摇头,看了一眼秋水真人,示意她莫在意,随后下榻起身,说道:“燚浓,你便一如往常,有了你千师妹的消息,便通知雅竹。秋水,我们走吧。”
秋水真人取了黑斗篷披上,就与李子木往外走,吴燚浓突然囔囔道:“公子、夫人,你们去哪?”
秋水真人转身,说道:“自是回去。”
吴燚浓一脸急切之色,说道:“我也要与你们回去。”
秋水真人看了一眼李子木,说道:“你与我们回去作甚?”
“你与雅竹都随公子回去,我也已是公子的人了,自是要随公子回去的。”吴燚浓说道,“再说,有你们两个美人,没事看看也好,我为何要独自留在这里?”
秋水真人与这吴燚浓说不下去,便不再说话。李子木有些头大,但想着若是吴燚浓直接将她那千师妹叫到了宅院中,便行事简单了,于是说道:“跟我们一起去亦无不可,只是以后一应事宜皆要听从秋水夫人之命,可能做到。”
吴燚浓一听,神色一喜,连连点头,且说道:“自是能做到的。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有一样不行。”
李子木眉头一皱,还未问出来,吴燚浓又说道:“我还要与霍师兄再试试。夫人便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不能给公子暖床,若是破了瓜便铁定没有希望。”
李子木以为她要说什么不行,竟是这般破事,不自觉以手扶额,朝雅竹真人吩咐道:“雅竹,以后便由你教燚浓礼仪规矩。”
雅竹真人一脸不情愿,可李子木之言于她便是法旨,自是不敢违背的,只有应诺下来。李子木也知道此事怕是不易,又朝吴燚浓叮嘱道:“雅竹教你,你务必用心学,如无长进,本公子定是不饶。”
吴燚浓撇撇嘴应诺了下来,嘴上又是咕哝道:“师傅曾说我心性纯真,规矩得很,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怎么到公子这里,还要学规矩,哎!”
吴燚浓一声叹气,引得李子木三人皆是一叹气。李子木也是难得理会,迈步走出了阁楼。
回到宅院,秋水真人将吴燚浓安排与雅竹真人同住一进,吴燚浓闹着要与秋水真人同住一进,秋水真人无奈,只得说道:“若是要与我住一进,则要给公子暖床,你可想清楚了。”
吴燚浓听得秋水真人这般说,一脸坚定,似下了很大决心般,说道:“不可,我还是与雅竹同住,我还要找霍师兄的。”
秋水真人被吴燚浓逗得一乐,着了雅竹真人安排吴燚浓之事,自行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