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河吓的一哆嗦。
手中的筷子应声而落。
“没有,我怎么会和大嫂之间有什么,秘密?”
“那你告诉我,李翠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徐正香盯着萧长河不再说话。
那意思:解释吧,我听听你要怎么狡辩。
萧长河稳了稳情绪,道:“都是我的错,有一次和大哥喝酒,不小心说出了这件事,大哥也向我保证了,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怕徐正香不信,他立刻加了句:“不信我们可以找大哥对质!”
见没人开口,他又说道:“大哥一向说话算话,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大嫂。”
徐正香骂道:“人家两口子是一个被窝里爬出来的,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也就你这么没心眼的,才会相信你大哥说的话。”
不过,好在不是萧长河告诉李翠花的,她心中的恶气消了一点。
可这下,萧景不镇定了。
“娘,你是说,二哥不是我亲哥?”
他声音里带着点颤抖:“那二嫂也不是我亲嫂子了?”
萧沐看了他一眼。
说二哥不是亲哥的时候也没见他抖成这样,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到底还是不如嫂子亲近。
萧沐冷冷道:“谁说不是亲的?这些年,我们不就像亲兄弟一样吗?”
“可是……可是……”萧景说了半天,到底没说出来可是什么。
“老三,你别纠结那个。”萧松说道:“爹娘都是把老二当成亲儿子一样的,这和亲的有什么区别!
何况亲兄弟也有反目成仇的,咱们兄弟这些年相处过来,不是比亲兄弟还亲?”
说的倒也是。
萧景想了想,二哥为人虽然冷了点,但是对自己还是好的。
之前还答应要给自己买端溪砚,二哥还是宠着自己的。
“都怪大伯娘,好好的干嘛要提这件事。”萧景埋怨道,
“她就是看不得我们家过好日子,这次我们得了赏赐,她肯定气的要死。”
“气死他才好!”杨凤忍不住说道:“娘,以后大伯娘再到我们家里来,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拿着扫把立刻将人赶出去。”
“对,不让她再踏进我们家半步。”徐正香也说,“她要是再敢来,就要让她像叶家人一样被打成猪头!”
说到这里,徐正香的气总算是消了。
"行了,这件事情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知道就知道,咱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
裴述听见徐正香开口的时候,本来以为这事有门儿。
只要萧沐的身份被爆出来,他在这里就待不下去了。
到时候,他是不是也可以功成身退,不用再守在这村子里了。
可是萧家人说了半天,萧长河只说萧沐是一个老朋友的儿子。
至于这个老朋友是谁,竟然没人追问一下!
而且萧家哥俩儿和两个儿媳妇,竟然这么平静的就接受了?
他们不怕萧沐留下来争家产吗?
不应该将他扫地出门吗?
“嗯,哼!”
裴述清了清嗓子,道:“萧老弟为人善良又乐于助人,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朋友,是何方人士?能让你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他养儿子?”
萧长河赶紧说:“我这个朋友,以前也是一个村子长大了,后来他有了大出息,还去了京城,据说是做了什么护卫,具体的他也没说清楚。
不过这有钱人家的钱哪是那么好赚的,他说主家出了事,他因为受牵连,也弄的家破人亡。
哎,这人哪,享多大的富贵,就要承担多大的风险,要我说,还是我们这样老老实实的种地好。”
“靠天吃饭也要看老天爷高不高兴,你别忘了,前些年,我们差点连税粮都交不起,东拼西凑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徐正香提醒他。
“哎,是是,我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还是像洛欣这样有功名好!能领朝廷的俸禄,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裴述见着两口子越说越远,完全背离了自己刚才的话题,连忙提醒道:“你那个朋友就没说过,他在京中是为谁卖命的?”
萧长河:“那都没来得及说呢,人就没了!”
“那他就没交代别的?”裴述又问。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
萧沐双眼如利剑一样盯在他的脸上:“裴神医似乎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
裴述赶紧道:“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事解释清楚了,徐正香又想到了其他的问题:“洛欣啊,你说咱们这手里有了银子了,那个店,咱们还开吗?”
“当然要开了。”
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叶洛欣就一直在吃饭。
等这会儿大家都说完了,她也差不多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看着众人,认真道:“皇帝赏的银子虽然也不少,但是往长远了看,肯定还不够用。
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能保证地里的庄稼年年都会丰收,况且小景要读书,将来要是考上进士,难免得上下打点。
就算不说那么远的,咱们现在吃鸡肉火锅,兔肉火锅,明天又想吃牛肉火锅,后天也许还想吃羊肉、驴肉火锅,这些不都得银子!
我们不能坐吃山空。”
徐正香本来觉得一千两银子很多。
可是叶洛欣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点银子好像也干不了什么。
也不是她非要吃什么羊肉、驴肉火锅,只是这人一旦吃上了肉,再让他回去天天吃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洛欣说的对,我们还得多挣点钱,我老太太没什么想法,以后家里做生意的事就由洛欣做主,你们要是想跟着挣钱,就按照她说的去做,要是不想听,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掺和进来。”
萧松和杨凤赶紧说:“我们都听弟妹的。”
萧景也说:“我嫂子说的都对!”
萧沐点点头:“我自然是听娘子的。”
萧长河一看大家全都表态了,他也赶紧咳了一声说道:“我都听你娘的,你娘让我干啥我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