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祝舟行也习武。
躺在床上,外头是细雨连绵,阴风阵阵,屋内烛火黯淡,宫远徵的呼吸声,她都能清晰的听到。
闭上眼,祝舟行安静的感受着这寂静的夜,她是不喜欢两个人躺在一起的,更别提睡一张床。
夜深露重。
第二天祝舟行早早就起来了,还没到点,吃不了早饭,她就出去溜达,自从云为衫那件事情之后,宫远徵就不许她出去了。
所以她一靠近徵宫门,侍卫就把她拦下来,说是公子不让她到处乱跑。
她倒是无所谓。
宫远徵这会儿还没得到消息,还在为上官浅落网沾沾自喜,开心快乐。
不知道他心里恨的牙痒痒的上官浅已经凭借精湛的演技和能说会道的巧嘴骗过了宫尚角,这会儿正在角宫养伤呢。
用过早膳,祝舟行准备再躺会,反正她哪也去不了,就睡觉呗。
宫远徵怒气冲冲就进来了,当然他这气不是冲祝舟行,纯粹是知道自己哥哥对上官浅心软恨铁不成钢,以及对上官浅巧舌如簧感到愤慨。
除了祝舟行,没人听他说这些,不对,准确的说,是宫三,不会把这些事情说给旁人听,勉强被他划进自家人行列的祝舟行,算是他愿意说话的人。
郑南衣:" 你这么怒气冲冲,怎么了?"
宫远徵:" 上官浅说自己是孤山派遗孤,骗过了哥哥。"
宫远徵气的眼眶都红了一圈,他忿忿不平说着。
郑南衣:"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祝舟行轻轻笑着,给宫远徵倒了一碗茶,事实证明,上官浅确确实实就是孤山派遗孤。
胎记这种东西,做不了假。
宫远徵:" 就算她是。"
宫远徵:" 也有可能是无锋细作。"
宫远徵:" 这压根没有办法洗清她的嫌疑。"
宫远徵:" 要不是哥哥……"
宫远徵脑袋清醒,祝舟行想,或许他今天和她说的这些话,也左右不过是在试探她是不是无锋细作。
不过没关系,她不做那些事情,就露不出马脚,露不出马脚,他们就拿她没办法。
祝舟行沉默听完宫远徵说的话,宫尚角确实是对上官浅动心了,不过在他眼里,没什么东西比宫门更重要,男女之情算得了什么,他要守护的,比这重要的多。
郑南衣:" 角公子是因为儿女私情所以……"
祝舟行装傻,不管宫远徵这些话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她都不接招。
宫远徵:"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这样吗?"
宫远徵:" 我实在不忍哥哥变得像那宫子羽一般的蠢货。"
祝舟行轻轻摇头,这种事情问她?她又不是恋爱脑。
郑南衣:" 不知。"
宫远徵:" 南衣。"
宫远徵:" 你不喜欢我?"
宫远徵又灵魂发问,祝舟行沉默,他们俩才认识几天几个月,就谈喜欢?喜欢有这么肤浅吗?不过想想宫远徵体内有系统那什么什么的东西在,祝舟行也算是理解他的这些行为了。
毕竟如果真的是喜欢一个人,确确实实是抑制不住想要和她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爱是自由意志的表现,是控制不住的。
不过像宫尚角这种人,爱在他眼前太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