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舟行真的沉默,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努力抑制自己的生气,这家伙真的……
是会说话的。
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宫远徵观察着祝舟行脸上的神情。
宫远徵:" 我的意思是……"
宫远徵:" 你和我娘一样温柔。"
郑南衣:" ………"
温柔?祝舟行轻轻笑了笑。
郑南衣:" 我知道徵公子的意思。"
宫远徵:" 你知道就好。"
宫远徵:" 我这伤口,好疼。"
宫远徵捂着刚刚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一脸痛彻心扉的样子,给祝舟行吓着了,她包好了呀,怎么还疼?难道是药粉拿错了?怎么可能?
郑南衣:" 疼?"
郑南衣:" 怎么会?"
郑南衣:" 药里我加了麻药的,可以缓和疼痛呀。"
宫远徵眉头轻皱,看着一脸认真的郑南衣,舒缓了眉头,又缓缓握上她的手:
宫远徵:" 不碍事。"
宫远徵:" 你陪陪我就好了。"
郑南衣:" ………"
祝舟行震惊,宫远徵从哪偷学来的话,怎么现在会说这种话了。
而脑子里闪过宫紫商给自己的小人书里面的情节的宫远徵,则觉得自己肯定比那里面的主角都要帅上几分,还在沾沾自喜,郑南衣肯定喜欢。
宫远徵:" 怎么……"
宫远徵:" 你不愿意?"
见郑南衣久久没有回话,宫远徵有点急了。
难道是方法不对?
郑南衣:" 公子。"
郑南衣:" 你……"
宫远徵现在睡在她的床上,她总不能自己离开这地去睡柴房吧,所以还是他走吧,陪陪他之后,他再走……
郑南衣:" 没有。"
郑南衣:" 能陪在公子身边,是南衣的福分。"
虽然这些话说的祝舟行想呕,但是男人估计就爱听这种奉承话,宫远徵虽然是个小孩,但也是个男的,自然不例外。
宫远徵:" 明日我要去同哥哥商讨要事。"
宫远徵脑子里不仅仅有郑南衣,更重要的当然是自己哥哥宫尚角,上官浅落网的事情,他还没有得到准信,自然是要去询问清楚。
宫远徵:" 你不必等我用膳。"
祝舟行轻轻点头,实际上,她也怎么等他吃饭,宫远徵还是前些日子把她抓回来之后,才陆陆续续开始和她一起吃饭,不然平时都是祝舟行自己一个人吃吃喝喝。
宫远徵躺在祝舟行床上,显然一副没准备起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有什么想法,外头从一开始的飘飘细雨变成了电闪雷鸣,祝舟行心里拔凉,宫远徵今天晚上不会要住着了吧。
那她睡哪?柴房?
祝舟行欲言又止的样子,宫远就好像没看见,一副我要睡觉了,我要休息了的狗样子,祝舟行沉默。
真的,看不出来她的床帐是蓝色的吗?太黑了,看成黑色了……?
宫远徵躺着就躺着,还不忘记拉着祝舟行的手,祝舟行现在怀疑,那些剧情里陪护的人都是因为被掐住了手放不开所以才跪着脑袋在床上,身子在外头。
宫远徵:" 南衣。"
郑南衣:" 嗯?"
宫远徵听着外头电闪雷鸣的声音,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宫远徵:" 你害怕打雷吗?"
祝舟行看着宫远徵,从他的神情观察他怕不怕打雷,宫远徵脸上并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有些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