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通宝分冠宝,顾名思义其主要鉴别方式自然是在“寶”字之上。
正常版别的“寶”字的宝盖最后一笔有回勾,而分冠宝的“寶”字的宝盖那个回勾断开了,其实还是很好辨认的。
另外其“崇”字也与普通版别的书写不同,山字部及中间的秃宝盖的笔画似乎没有雕刻完一样,和普通版有着明显的不同。
而这个版别也十分稀少,是一枚二级币,平日里很难看到一枚,没想到这张东很有运气啊,不过就是没有知识和眼力。
丁卯自然是不动声色,只是随便看一眼就放下,然后有意无意的又看了几枚之后。
说道:“张哥,这些崇宁通宝等品相都还不错,你看看打算啥价卖给我啊?”
张东闻言说道:“实话实说,我也不认识几个版,所以也就没挑,所以通着走咋也得二三十一个吧,我觉得这里面咋也有一两个差不多达到版别,你收了肯定不亏,我多卖少卖多少心里也能平衡!”
丁卯并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煞有其事的又一一都看了一眼。
随后才说道:“这个价我算了一下,应该不赔钱,但也不是赚不到啥钱了,这样吧三十一个稍高点了,就二十五块钱一个全留给我吧!”
张东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三十一个不行?”
丁卯直接笑了,说道:“你自己都说二三十一个能卖了,我也没压你价直接给你二十一个,关键是三十一个我不赚钱,那我收它做什么呢?
二十五一个的话,我还能稍稍赚点,另外我自己也想攒一攒,所以这个价我能借,再高就没啥意思了!”
张东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说道:“行,丁老板痛快,那我也不磨叽了,就二十五一个!”
于是丁卯便开始查数算好了总账,然后直接让丁霜把现金拿过来完成了交易。
张东在完成交易后,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又喝了两杯茶水之后就离开了。
此时马岩和沈哥才大有深意的看向丁卯。
马岩更是直接问道:“看样子是又捡漏了?”
丁卯嘿嘿一笑说道:“清钱当中也就捡了个小漏,不算啥!崇宁通宝里面有漏,还是大漏!”
马岩立刻眼睛一亮,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发现漏,就凭他上一次做那事,你才不会这么痛快!
拿出来大家一块欣赏欣赏、学习学习吧!”
丁卯并没有拒绝,他知道马岩和沈哥是能分的清远近,而且也都是嘴很严的。
于是就直接把那些崇宁通宝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又在里面挑出来两枚,并先将一枚递给了马岩。
他之所以递给马岩没有递给沈哥,是因为沈哥对版别也不算精通,他就是纯粹闲暇之余的爱好,跟着马岩和丁卯一起买货玩,算是以藏养藏的一种。
马岩接过来一看,不消片刻便惊诧的看向丁卯:“这个是分冠宝!”
丁卯笑着点头,他知道肯定是逃不过马岩的眼睛,要是看不出来那才是怪事了。
沈哥也好奇的凑过去,并从马岩的手中接过那枚钱问道:“啥是分冠宝?很值钱?”
马岩稍稍缓过神来,说道:“这个版可是相当的少了,算是崇宁通宝中的名誉品了,估计这枚的品相还不得卖个万八千的!”
丁卯只是淡淡一笑,万八千的可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最少两万以上,甚至碰见喜欢的可能还会更高一点!
沈哥也有些吃惊:“这贵啊!
这些贩子真都是白玩,靠这个生活还不好好学习研究,收到好东西自己都不知道!
要和我这样的半玩不玩的卖丢了就讲不了了,毕竟没那么多时间和心思去研究,纯粹就是靠着你们俩弄点自认为合适的货,而且还有你们帮我把关!
你说这一个专门玩这个的,都不好好学习,没弄明白就先不卖呗!”
马岩闻言摇了摇头:“他们还是心里没底,怕砸到手上,有能立刻买的,他们可巴不得赶紧卖掉呢,殊不知就是这样才让别人捡了漏!
再说了就他和他师父那点水平,想研究明白都难,还他么的一天使坏心眼子呢!
要不是得罪了这几个玩得好的,就在身边看着听着也能学到不少啊!
你没看他不走,小卯和我就不会再讲有关这方面的事情了,即便他主动问,我们都说的很含糊。
这就说明他人品有问题,我们都不想告诉他!”
随即马岩又看向丁卯手中的另一枚钱币,不确定的问道:“你别说你手上的那个也是名誉品啊?”
丁卯笑着将之递给马岩,意思是您自己看就知道了。
马岩入手都没过十秒,然后又惊的眼睛睁大。
“我嘞个擦,你这是啥命啊?这不是铁母吗!”
没错,这枚就是崇宁通宝的铁母,顾名思义它就是用来铸造铁钱的铜制母钱。
其文字非常漂亮,铸造精美,除了文字的写法不同,还有两点细节可辅助分辨。
一是铁母版式的直径要比常见版式小一圈,一般是33毫米左右。
二是“宁”字的心部,最后的那一笔是直笔没有回勾。
这个的价值比那枚分冠宝还要高,以这个品相来看,过几年卖给七八万应该不成问题。
丁卯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点的大钱里面居然能碰见这个。
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了,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一开始我也没发现,我其实在看见分冠宝之后就决定必买了,谁成想装装样子就有看见了这个!”
马岩比了一个大拇指,赞叹道:“你小子夜事真的能沉住气,这还和人家讲价呢,是真不怕黄了,要我直接痛快的按三十一个给它结了!”
这个时候老沈直接插话说道:“那要不咋说老弟混了这么大一份家业,你们都不行呢!
你要是真的太痛快按三十一个结,人家也就该心惊了,恐怕一下子就猜到这里面有好东西,没准就反悔不卖了!
和他简单的拉一下锯,他反而才没底,还能痛快的手下来。
再说实在不行,再假装为难的按照他说的价格成交也一样,也避免了他心疑!
要不咋说你们玩古玩的一个比一个精明呢!”
丁卯赞许的看了老沈一眼,没想到他能看的如此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