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的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身后恶风骤起,竟然是陆子鸣已经潜行到身后。
他在神使视线旁移时,使用水幻术,幻化出一个分身,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自己则隐匿潜行到神使下方,趁对方以为他死了,警惕心下意识降低的瞬间,暴起突袭。
神使果然惊慌失措,打算故技重施,向前冲出一段距离,以此来躲避袭击。
陆子鸣对此早有防备,几根藤蔓出现,缠住了神使。
藤蔓仅仅坚持了一息,就被对方体表的火焰焚毁。
但这短暂的一息停顿,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成功为陆子鸣争取到了,接近神使的机会。
神使暗呼糟糕,就听到陆子鸣的声音,“总算抓到你了!”
“噗!”
“呃啊……”神使惨叫一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前飞出一段距离,才坠落到地面。
陆子鸣这一次的偷袭,在他后背上留下了一条,从右肩斜拉到左腰的巨大伤口,深度足可见骨。
神使痛苦得面容扭曲,更糟糕的是,他通过向战神祈祷,获得的战力增幅,此时骤然失效了。
看到陆子鸣和一个女人,向自己冲来,他终于心生畏惧了。
这时,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神使大人,您没事吧!”
他转头看到,赤炎国二公主林玉瑶,顿时大喜过望,“快,你先帮我拖住他们。
等我压制住伤势,就能杀了他们!”
“好!”林玉瑶答应得很干脆,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柄长剑,并发动了某种禁术,瞬间提升了自己的实力。
然后,从神使背后伤口处,一剑刺穿了他。
“你……”神使难以置信得看着她,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涌出的鲜血阻止了。
之前还一脸温柔乖顺的林玉瑶,此时露出了怨毒疯狂的表情,“把我当作随意摆弄的玩物,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她说话的同时,手中长剑用力扭转。
“贱人,你该死!”神使知道自己完了,抬手向林玉瑶拍出一掌,打算拉她垫背。
林玉瑶舍弃长剑,抽身后退,躲过了对方的攻击,然后用一把长刀,凶残地砍下了,对方的一只手和一条腿。
看着倒地哀嚎的神使,林玉瑶脸上满是愉悦的病态笑容,“你知道吗?我始终坚信,你总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
每天都要遭受你肆意羞辱蹂躏的日子,让我忍辱负重坚持下来的,不是什么狗屁神灵信仰,而是这份执念。
啊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刻。
你可要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有多么痛恨你啊!”
神使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驯服林玉瑶。
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他,只能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似乎想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
早已信仰崩塌的林玉瑶,根本不在意对方的眼神,她丢掉手中血淋淋的长刀,又拿出了一把造型狰狞恐怖的钉头锤。
她没有一击砸在神使头颅上,而是从对方仅剩的一条腿开始砸,直到最后才将头颅砸了个稀烂。
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浑身沾满血污的林玉瑶,没有丝毫的不适。
现在的她完全处于极度亢奋状态,前所未有的身心畅快。
她看向一旁的陆子鸣,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啊!”
陆子鸣和苏玉柔面面相觑,两人都是一脸懵逼,完全看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
林玉瑶拄着大锤,喘着粗气,对着不成人形的尸体,憎恶地吐了吐口水,“事实证明,神使不论真假,没一个好东西!”
陆子鸣一阵无语,这怎么还把他骂进去了。
他眯眼看着林玉瑶,心里盘算着,对方可是赤炎国二公主,要不要……
林玉瑶目光陡然凌厉,嘲讽道:“怎么,你又打算抓我?
我可是刚帮你杀了强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被道破心思的陆子鸣,只能讪讪一笑,狡辩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还干不出那样的事。
只是,你这……”
林玉瑶粗暴地打断了他,“人是你杀的,与我无关!”
我靠,这是要让自己背锅啊!
不过,背不背锅,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反正自己早就进了,神圣同盟的黑名单。
接下这口黑锅,说不定更利于,他在自由联盟树立名望。
“可以,这个罪名,我担下了。”
林玉瑶不再多言,沉默地转身离去。
苏玉柔好奇地问道:“她是谁?”
“赤炎国二公主林玉瑶。”
“什么,这可是大人物,要是我们能抓住她,就是大功一件。”苏玉柔说着,就要追过去,却被陆子鸣拉住手。
“人家刚帮我们,杀了一个七阶神使,这么干不合适!”
苏玉柔只好作罢,好奇道:“你不是在西北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执行自由公会的任务!”
两人久别重逢,聊了彼此的近况。
当得知陆子鸣已经恢复自由身,苏玉柔邀请他去苏家做客,心里更存着将他留下的想法。
陆子鸣欣然答应,他需要打听鬼市的消息,就要去最近的大城市自由公会分部,发布悬赏任务。
在出发之前,他找到了被隐藏起来的陈蓉蓉,拜托苏玉柔安排人,将她送回家,也算是完成了特定任务。
从苏玉柔口中,他还得知了一个重磅消息,南方诸城已经公然宣布独立,不再听从王室的调遣。
这自然是大逆不道的行径,可知道其中缘由的人,都明白南方诸城这是被逼急眼了。
自从再次和赤炎国开战,王室一直变着花样地,想从南方诸城要钱要人,打算把战争的重大压力,全都让南方诸城承担。
这导致南方诸城百姓怨声载道,最终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陆子鸣十分费解,“王室到底在想些什么?”
“尽可能地削弱南方诸城的实力,只是没把控好力度。”
“那你们苏家,如何看待这件事呢?”
“赤炎军入侵,西南还有大越国虎视眈眈,我们根本无心过问南北之争。”
苏玉柔看着沿途的荒凉景象,眼中尽是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