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凶狂的张雄,陆子鸣可不敢让他近身,否则自己这小身板,估计还经不住对方一拳呢!
早在张雄还在半空时,他拿出了一块印刻有风遁术的兽骨牌,以最快的速度,躲闪到十几米之外。
“轰……”
擂台剧烈震颤,地面上的石板,更是碎裂无数。
陆子鸣看得背脊发凉,暗自庆幸自己躲得快,不然自己虽然不至于碎了,但是在床上躺几个月是铁定的。
“哼,总这么躲来躲去,算怎么回事?
来来来,堂堂正正地和俺打一场!”张雄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陆子鸣:我一个身板极脆的法师,为什么要和你一个力大防高的打铁匠,来一场拳拳到肉的比斗啊?
不行,这个家伙竟然发起了嘲讽,我受不了了,必须想办法干他了!
“咚咚咚……”张雄气势如虹,再度蛮横地冲杀而来。
陆子鸣连忙竖起一堵石墙,试图抵挡对方的攻击。
“哼,俺刚才就已经轰碎一面墙了,你还敢来这一套,这是不长记性啊!”
“轰……”石墙又一次不堪重负,当场崩碎!
让张雄有些诧异的是,陆子鸣这一次竟然没有逃离,而是神色凝重地站在不远处看向自己。
“怎么不跑了,是不是觉得无法应对俺,打算直接认输啊?”说话的同时,张雄跨过了残檐断壁,继续向对手逼近。
陆子鸣见状丝毫不慌,反而咧嘴一笑,“输的人是你!”
“嗯?”张雄闻言微微一愣,立刻惊觉情况不对。
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后,他脚下骤然出现一个大坑,迫使他落入其中。
糟了,这是地陷阵,刚才的石墙只是对手施展阵法的障眼法。
张雄瞬间醒悟,却为时已晚。
“哼,使用阵法又如何?
俺倒要看看,你能维持阵法到何时!”
他举起双拳,就开始对着深坑内壁,进行狂风暴雨般的打击,搞得整个擂台一阵地动山摇。
他误以为陆子鸣在亲自主持阵法, 打算硬刚阵法,间接和陆子鸣进行对耗。
怎料陆子鸣突然出现在深坑边缘,行动自如地绕了一圈,“可惜啊,这个阵法,并不是我在维持运行。
你就是打到力竭而亡,我也不会消耗丁点灵力和精神力!”
“什么?你使用了其它替代品?”
“是也不是!”陆子鸣故弄玄虚地说了句废话,抬手对着深坑上方一指,一枚昏黄莹润的兽骨牌浮现,正是地陷阵的阵盘。
“此阵,是由阵盘上的聚灵阵维持的。
除非你能以力破阵,或者此地土之灵力尽失,否则此阵可以永久长存。”
“以力破阵吗?”深坑中的张雄,冷哼一声,“也不是不可以!”
他抬起右臂向后弯曲蓄力,动作十分缓慢,仿佛这条手臂有千斤重。
随后骤然发力,右拳平直地一击轰在坑壁上,地陷阵的阵纹光幕立刻浮现,并且发生剧烈扭曲晃动。
卧槽,这是一个四阶武夫,应该拥有的力量吗?!
陆子鸣惊得目瞪口呆,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划过侧脸,落到了下巴处。
不行,必须想办法阻止他,否则阵法被毁,自己怕是就要跪了!
陆子鸣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招,他当即拿出了一个水系兽骨牌。
里面也没有多么复杂,就只有一个水球术和水系聚灵阵。
这个法术组合的特点,就是水量大,非常适合现在向深坑内快速注水。
没一会儿,深坑内大半空间,都已经被清水占据。
张雄浸泡在水中,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对阵法的破坏力自然是大打折扣。
更糟糕的是,一身重装的他,只能沉于水下,现在唯有脑袋勉强露出水面,形势不容乐观。
张雄感觉无比的憋屈,自己堂堂四阶武者,在同级中都是相当强横的人物。
没想到,这次居然被一个三阶法师给戏耍了。
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憋闷感,让他十分抓狂。
“你小子,就会使用这种阴损招数吗?
我不服!”
陆子鸣啃着果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是比试,你服不服并不重要,胜负才是关键!
再说了,你总想让我一个法师和你硬碰硬,这算是哪门子歪理?
别废话了,你到底认不认输?
再不认输,你可就真成了铁壳王八了!”
“你……”张雄气极,又有些拉不下脸认输。
“好了,我替张雄认输!”一位肌肉虬结的高壮老者跃上擂台,嗓门儿大如洪钟。
“师傅,我还没……”
“你什么你,只长力气不长脑子的蠢货,全程都在被人当猴儿耍。
死撑着干什么,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现眼吗?
赶紧给我滚回去,面壁思过三个月!”
张雄似乎非常敬畏他的这位师傅,被骂得唯唯诺诺,丝毫不敢辩驳一句。
这位老者似乎地位极高,一旁的裁判见到他,也是抱拳行礼,“岳长老!”
这位岳长老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陆子鸣,赞赏道:“三阶法师,不使用任何攻伐类法术,居然赢了一位四阶武者。
你小子倒是有些意思,至少比我这蠢徒弟有脑子!”
陆子鸣恭敬行礼,谦虚道:“张师兄,实力不凡,防御惊人。
我也是别无他法,让长老见笑了!”
说完,急忙收回阵盘,让张雄重获自由。
岳长老看着如落汤鸡一般的张雄,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了他一下。
“赶紧滚回去面壁思过!”
待师徒二人离开后,裁判终于松了口气,“本场比试胜方,是1023号选手!”
陆子鸣在一片叫好声中,走下了擂台,想要赶紧回去养精蓄锐。
明天上午的比试,将会决定他是否能入前三十名。
万万没想到,萧清月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让陆子鸣暗自戒备,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份暴露了!
萧清月仔细打量着他,狐疑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陆子鸣微微一愣,笑道:“萧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在入学时,因为苏宇恒见过两次!”
“不不不!”萧清月轻轻摇头,“我说的不是那两次,而是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