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默还以为黑熊听懂了她的话,不过想到黑熊之前耳朵贴地,应该是它发现了异常响动。
有时动物比人还灵敏,刚才方语默专注一件事,没有发现也正常。
何叙寒有他自己的事做,在一边拿出发报机,给部队那边发电报。
他也是没办法,现在联系起来太不方便,下山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好在那边的回复很快,马上就会派人过来。
何叙寒也因为专注自己的事,没有发现异样,不过他收到回复后,就立马把东西收进了储物戒中。
他一直注意着方语默那边的情况,发现不对劲后,立即走了过来。
“默默!”
他轻唤一声,把方语默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方语默放开绑熊的藤蔓,那熊立即窜入了林中。
与此同时,两人面前出现一人,这人遮得严严实实,从身形上看出她是个女子。
她一身黑袍,头上还戴着幕篱。
她出现的速度很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方语默能明显感觉到躲在幕篱后,有一双阴毒的眼睛盯着她。
何叙寒也已站在了方语默身边。
之所以没挡在她的面前,他知道她更想与他一起并肩作战。
“你们该死!”
黑袍人的声音粗哑,是一位老妇的声音。
方语默立即心中有了个猜想,未知可怕,但心中有数后,她反而不怕了。
这人多半是给黑熊下蛊虫的人,因为取出了蛊虫,她受了反噬,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是方语默他们倒霉,还是说这女的一直就在这山中,总之遇上了。
“这位老奶奶,我们与你没仇没怨的,怎么要我们死?”
老妇阴森森的声音咬牙切齿,“你们动了我的小宝贝,就该死!”
方语默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你是说黑熊,那么大的块头,怎么也是个大宝贝,它哪里小了?”
“哼!不用跟我装傻充愣,你们动了我的蛊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哦,你是被眼反噬,受伤了吧!大妈,你遮那么严,是你的脸不能出来见人吗?”
方语默见对方认定是她做的,索性也不装了。
她能感觉到,她说的这几句话,让对面的妇人身子都有些发抖,这是给气的。
“嘎嘎!”老妇笑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笑完后她说道:“说我丑,我会留你一口气在,让你感受剥皮之痛。”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方语默一副不把对方看在眼中的态度,刺激到了她。
老妇朝着方语默的面门撒了一包粉。
只是她预料中的情况没出现,对面两人一个也没放倒。
随后她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你们是修士?”
她身子后退了几步。
她的手里又拿出了一包粉,“修士也得栽在我手中。”
老妇说着打出了这一包粉,“这是散灵粉,灵气护罩也护不住你们。”
方语默突然手中多了一把伞,这伞是把法宝,转动起来,形成一个风罩,把她与何叙寒护在了里面。
那老妇见药粉没效,拿出身上一个竹筒,倒出一堆芝麻大小的虫卵。
那些虫卵,一遇到空气,立即化成一只只小飞虫,朝方语默和何叙寒扑去,就像是一团黑色的雾气。
就算方语默没有密集恐惧症,看到这些虫子也头皮发麻。
何叙寒这时出手了,一道紫色的雷电覆盖在了方语默的伞上。
像是用了电蚊拍,空气早出现“噼哩啪啦”的炸响,黑雾成了黑灰。
“还有什么招数,你尽管放马过来!”
方语默说的轻松,却没想给这老妇机会。
所以当老妇取出骨笛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能操控这方圆山中的野兽,是这老妇最后的底牌。
她操控灵气御物,把老妇手中的骨笛抽走。
老妇心知是自己大意了,她拿出备用的。
只是还没等她吹,就发现她站的地方草木疯长,缠住了她的手腕,骨笛也被缠力绞成了碎渣。
老妇没办法,只好吹起了口哨,刚出声音,有草往她的嘴里塞。
方语默玩够了,收起伞,走到老妇的跟前。
她什么话也没说,一掌就把对方给劈晕了。
反派死于话多,眼前就是个实例,要是这老妇偷袭,方语默与何叙寒还真会吃个暗亏。
“搜魂吧!”
方语默知道这个老妇不是什么好人,说这话时也没负担。
“我来。”何叙寒说道。
这种事还是让他来做,不管有没因果,都让他来。
方语默也不与他争,待何叙寒搜完魂,老妇已是痴傻。
她上去揭开了她的幕篱,发现这老妇的长相有几分熟悉。
因为时间过去不久,她很快想了起来,这人与之前丁离中蛊时求治的老妇人有几分相像。
要是这老妇没地方去,可以扔给那人。
何叙寒把他搜到的信息与方语默大致说了下。
“她本名叫乌丽,有个外号叫毒娘子,南疆人,是萧家请过来的客卿,她就住在种大麻的谷中。
我从她的记忆中提取到了入谷的方法,到时进谷的话,又多了条路径。
之前我遇上的那个吹骨笛的少年,她只教了吹骨笛的方法。
少年那里还有一支骨笛,毁了就没有了。”
方语默知道何叙寒跟她说这些话的意思,只要那少年不吹,山里野兽就没人能操控。
“那萧家人为什么不自己学?”
“学这个也要天赋,不是谁都可以的。”
“只要找到最后一支骨笛,部队的人来就没野兽的困扰了?”
“暂时是这样。”
“……”
何叙寒又说了些乌丽的信息,两人出了山。
因为部队就近派人保密困难,就打算另外派人过来,那样的话,最早要明天才到。
于是两人决定再去之前进山的村子看看,那里是萧家的老宅。
也是他们去的巧,正好赫连川也在萧家,正与那萧老头说起方语默。
何叙寒筑基后,神识相当于金丹境了,所以这一次没有人发现。
赫连川问萧老头,“萧家主,你当初说房家主的女儿必死,为什么她还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