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默呛了何美华一句,“下地怎么了?我们下乡不就是为了接受贫下中农教育,你看不起农民,那你还来下乡做什么?何知青,看来你这活还是干少了,思想到现在都没进步!”
何美华被怼了一脸,才后悔自己冲动。
论嘴皮子,她说不过方语默,论武力,她还是落败。
陈伟光把她拉走,他可不想与方语默对上,至少明面上是那样。
方语默走到翠花婶子那里,“婶子,你给我安排点活。”
“那就帮忙掰苞米,这一片是给你们几个知青留的,一人半亩,做完了,明天再派任务。”
说着她给方语默一个可以背的筐子。
陆铭远跟赵磊是可以挑着的箩筐担子。
方语默换衣服时,带了劳保的棉线手套,那样手的损伤小一些。
掰完苞米,若按往年,还要立马割了玉米杆子,这杆子晒干能当柴烧,青贮能给牲口当饲料。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把粮食收进仓,杆子都留在了地里。
之后天气放晴时收割也是一样的。
拖拉机帮忙拉苞米到晒场去暴晒。
也有一些老庄稼把式,觉得还能再晚几天秋收,到时收成会高一些。
朱向东顶住了压力,让大家抓紧秋收。
丰收总是喜悦的,但也有不同的声音,不知谁传出来的,大家都知道朱向东是听了方语默的话,才全力抢收的。
“城里的小姑娘能懂什么?大队长也是,不听我们几个老把式的,到时吃亏是我们大家。”
“听说要下雨,这天气这么好,我看了两天也没看出来。”
“赶紧干活,有那精力,不如多抢收些。”
“对啊,没看人家方知青也同大家一起干,一天都没落下。”
“就她爱表现!”
“……”
大队里有不同的声音,方语默就算是听到,也没放心里。
系统帮方语默听着,大多还是说她好的。
朱向东知道这话是他媳妇故意说漏嘴的,就是怕大家把怨气出在她家男人身上。
一个星期后,粮食都收进了仓,大家都累的想睡个几天几夜。
最后两天收进来的,还没完全晒好,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这下谁也没怨言了。
这雨一直下了二十多天,比起方语默之前说的半个月还多了一个星期。
双河村的村民这时的话风完全变了。
“这次多亏了方知青去县城得到消息,我娘家那边的队上,收了六成的粮食,之后看天气一直不晴,不得不冒雨去挖土豆,挖出来的时候,有些都烂了。”
“公社那边通知别的大队抢收了,有的听进去的,有的认为不会出事,还是我们村抢收及时。”
“还不得多亏了方知青,这次村里的几个老把式也看走眼了。”
“有文化就不一样,听说叫什么未雨,未雨绸缪。”
“……”
系统把听到跟方语默说了后,方语默继续在家里贴画。
作坊那边抢收完后又开工了,男人们还能歇一歇,女人还得继续上工。
方语默写信跟何叙寒说了这边的事。
何叙寒收到后,有些自责,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想起来提前预警。
还好有方语默在。
期间方语默收到张妈的信,信里还给她寄了二十斤的全国粮票。
说方家大伯被抓,送到了西北一个农场,贾云妹和几个儿女都与他划清了关系。
方语默也算是替原主收了点利息。
这天方语默在家里贴画,刘书记带了他身边的助理过来了。
方语默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挺意外的,“刘书记,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刘书记说道:“去附近几个村子,正好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秋收的事,他很感激方语默。
要不是方语默给他示警,出主意的话,他们这个公社会是个重灾区。
周边几个公社,下雨时间没他们这边长,雨水也没他们这边多。
“看你样子,这次的损失应该不大吧!”
刘书记让助手拿出一个信封来,“你当时跟我说不想要这份功劳,这是上面奖励给我的,我把它给你,功劳我领了,钱给你。”
方语默也不客气,拿到手里数了下,还挺多的,有两百块钱。
送走了刘书记,方语默转手把钱给了朱向东,“这钱我捐给村里,帮扶村里困难家庭的女孩上学,一家一个。”
朱向东也没推辞,他知道方语默的用意,村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也不是一时能改变的。
日子到了十一月份。
系统最近老喜欢给方语默说安梦莹与陆铭远的事。
“默默,安知青每天回来都会看书,你也要抓紧学习。”
“陆铭远最近有找过她没?”方语默想吃男主女主的瓜。
“找了,从公社回来,还会给方知青买点糕点。”系统可是一直看着呢,一次没落下。
方语默觉得安梦莹可不缺吃的,这些东西,并不会引起她的好感。
她说道:“他这追求人的方式不行啊!”
系统也表示认同,“安知青那里的好吃东西可多了,默默,你与她处好关系,我把那具身体放出来,我也能闻到点味儿!”
系统一直想出来,方语默没同意。
害它那一万星币买了个寂寞。
方语默是想随军的时候,再把它放出来,到时就说是捡的。
至于系统偷偷出来,那就是不是方语默知道的事了。
“统子,这村子里最近还有什么新闻,说好了,我可不听偷汉子的事。”
系统喜欢看,方语默可不喜欢听。
系统还知道件事,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
见系统没了声音,方语默还以为它今天没下文了。
没想隔了半刻钟后,系统的机械音又响了,“默默,这事我觉得你应该报警。”
“报警?”方语默的身子坐直了些,“怎么回事?”
“默默,你还记得之前那个五短三粗,想赖上你的男人没?就是何美华找来想害你的那个。”
方语默当然是有印象的,还挺深的那种。
“我好久没看到过这人了,他怎么了?”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