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有点毒,何叙寒给方语默买了顶草帽,“这个回去下田也用的上。”
方语默看了下他的头顶,意思,你怎么不买?
读懂她眼里的意思,何叙寒说道:“我家里有。”
收购站的门开着,两人走了进去。
何叙寒给收购站的大爷递了根香烟,“大爷,我们挑点板子回去当柴烧。”
大爷冷着张脸说道:“下午有人来装,你们赶紧挑。”
说着把香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小心的别到耳后。
收购站的院子里堆的乱七八糟,打砸的家具都不成形了,那些木板还真只能当柴烧。
就这,方语默还挑的挺起劲的。
何叙寒看不过去,“你先挑着。”
随后,他走回到了大爷身边,给他塞了包烟,压低声音说道:“大爷,不瞒您说,我们想挑点能用的家具,缺胳膊少腿没关系,我们拿去修一修。”
“你不早说。”大爷利索的收了烟。
这边方语默挑了点能做小凳子的,都是些好木料。
她看到有块木板挺宽挺厚实,就是已经断了,压在一堆乱木中。
方语默力气大,一下子抽了出来。
“啪嗒!”
带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没半点损伤,还有个小锁,落在她的跟前。
方语默有种天降横财的赶脚。
她蹲下身子,拿起盒子,手点沉。
方语默收到了系统的空间。
她有这盒子已经是意外收获了,倒不认为,还会有好运气,继续翻找木板。
蹲的有些麻,方语默站了起来,正好看到何叙寒走过来。
她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自己太大意了,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发现。
事实上,她刚才蹲着,何叙寒根本没看到。
何叙寒见她挑的都是好木材,觉得她还挺识货的。
他问道:“屋里面的那些要好一点,要不要去看看?”
方语默立即点头,“要的。”
收购站有一排的房子,之前锁着,她还以为不能进的,没想到是库房。
大爷已经把门打开了,“进去看吧!”
方语默挑的那些,何叙寒帮他搬到磅秤那里。
库房里的大致分了类。
方语默在堆叠的废纸中,找到了四本泛黄的线装书,她收到系统空间。
另外,她还找了十几本小人书,这些拿回去解解闷也好。
方语默还找到了几个还算完好的罐子,准备拿回去当笔筒,放腌菜。
因为是放在一起,想来是不计数的,她往系统空间收了几件进去。
看到几套小学的书,她收了两套进空间。
她还捆了一堆膝盖高的报纸,拿回去糊墙。
“默默,你怎么尽收些破烂?”统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方语默的脑海。
“你管我!”方语默跟它说话可不客气。
“默默,你右手边的罐子里有东西,你掏出来看看。”
方语默一直知道统子本事挺大,就是有点不务正业。
它看重的,一般跟它有关系。
方语默就算知道它在利用她,也愿意帮它拿到它想要的东西。
她手小,摸到罐子底部的一包东西,东西粘得很牢,她一时没法拿出来。
方语默收回了手,一想,觉得自己脑子落在外面了。
她把罐子收到系统空间,回去把罐子打碎不就行了。
方语默没忘来记的目的,去看了堆在一起的旧家具。
让她找到几件能用的老家具,很多是榫卯结构的,能拆卸。
她二话不说,拆了一个炕柜,两个箱子的林料。
这一拆,方语默又发现了点好东西,箱子底部有暗层,两边铺了金条。
一共有二十根,每根估计有一两重,31,25克,她收到了系统空间。
这次来县城,她觉得赚大发了。
何叙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堆的木头。
他拿了绳子捆了起来,拿去称重。
何叙寒还挑了一张缺了一条腿的八仙桌,找了相似的材料一并带了出去。
大爷称了重,算了下价格,“一共五块二毛钱。”
方语默抢着付了钱,东西是她要买的,她可不能让何叙寒出。
何叙寒把木板装到收购站的架子车上,他自己拉去寄放到朋友那里。
方语默人留在收购站,等他来还架子车。
方语默从军挎里掏一把白兔奶糖,“大爷,这个给你甜嘴,你要怕粘牙,就冲开水泡,和牛奶一个味。”
大爷乐呵呵的接过去,“小丫头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他没后人,也没儿孙,方语默教他的吃法,很是受用。
他之前吃奶糖,就粘到了一颗牙。
方语默前世与奶奶相处,知道老人喜欢什么样的话题,“嗯,我是来这边当知青的……”
才聊了三分钟,大爷都想把她认作孙女了。
“我姓孙,大家都叫我老孙头,闹饥荒的时候,家里就剩下了我一人……”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方语默认真的聆听,时不时还附和一句。
“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老孙头说完,心情有些低落。
“孙大爷,我懂你的艰辛。”方语默真诚的说道:“你说的话对我很有意义,你让我明白,比起你们吃的苦,我们下乡不算什么,你努力生活,是对生命最大的敬重。”
她的话让孙老头十分感动。
家人都没了,他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还活着,方语默的话让他醍醐灌顶。
孙老头起身,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丫头,你对我老孙头的眼缘,我也没后人,这东西对我没用,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方语默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是好东西,她可不是来骗东西的。
“大爷,使不得!”
“你这是看不起老儿?”
方语默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收下,不过她也不白拿,从军挎,实际从系统空间把一袋400克的麦乳精拿了出来。
她说道:“我收了你的东西,你也要收我的。”
孙老头笑的见牙不见眼,“收,我一定收,你下回来县城,一定要再过来看我!”
“那是肯定的。”
何叙寒来的时候,发现孙老头比收他烟还高兴,问方语默,“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