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商斯年就觉得困的不行,天刚刚黑就睡了,
白墨清实在担心,也不敢离开,不过商斯年睡的异常安稳,
似乎是很熟,最重要的是没有做梦,更没有之前那些皱眉痛苦的表情,
就像是平平常常的困了,睡了。
翌日,
白墨清刚睡醒,就发现商斯年坐在床上,双眸通红的直勾勾盯着她,
吓得她瞬间清醒,立刻起来把人给抱住了,
“阿年!是不是做梦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睡着了,害怕了对吗,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没事了,我在呢,天都亮了对不对?”
商斯年的身体逐渐没有那么僵硬了,双臂将人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轻颤的语气也听得出他的惊恐,
“老婆……上辈子,我是不是没有保护好你啊,对不起,我觉得好对不起你,
你痛不痛,怕不怕,老婆……”
他这是……
白墨清身体一滞,不知道他这是做梦了,还是想起来了什么,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如果全部的事情,会不会怀疑自己接近他的目的,
毕竟当初那些害死自己的人现在都得到了报应,原来白家的一切也都被她夺回手里,
甚至父亲都已经被商斯年赶到别的地方生活了,
所以……
“阿年,你做梦了吧。”
商斯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颊,稍微拉开一些距离之后,很认真的看着她,
“老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我真的很爱你,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你了,
你……会怪我吗?”
他后半夜醒来就一直坐在床上了,一直在努力着整理思维,
整理着那些本不属于的记忆,像是睡的很长时间,做了很久的梦,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可是他宁愿是梦,是梦,他的老婆就没有受到那些伤害,
可如果真的是梦,白墨清后来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不是梦……
那他欠了白墨清,又何止一辈子啊,
如果他当初答应了娶她,如果他没有那么自卑,
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她是不是会更幸福的过一生。
“老公?”
白墨清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不管他是想起来了什么,她都相信,商斯年对她的爱,不会变,
“阿年,我爱你的,一直一直都爱你啊,从始至终都是你,也只有你,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相信你爱我,对吗?”
“当然!”
商斯年用力点头,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虽然控制了身体的重量,可白墨清在这一瞬间还是被压到差点窒息。
“商斯年……你皮紧了是吧,你想压死我嘛!”
男人故意的又压重了几分,在她的耳朵尖轻轻的咬了一下,
“晚上再皮紧,大白天的不合适,
老婆……你真好,我要是早点能像你这样坚定就好了!”
男人翻身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白墨清当初来找他的画面,
“你真勇敢啊,过来就要嫁给我,你没想过,万一我不娶你呢?”
“你不会!”
白墨清和他同款动作,一样的望着天花板,想到商斯年当时那个反应,
“说真的,我给你送完请帖,走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啊?”
她现在都能清晰的记得,就半个小时吧,家里一楼一片狼藉,比遭了贼都严重。
说到这个商斯年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有点不高兴,
“我啊,还能干嘛啊,我当时就想把我能看到的东西全砸了,
包括你的豆芽菜未婚夫!谁能想到你还能杀个回马枪啊,
你说要嫁给我的时候,我都激动死了,要不能让你早点走吗,
我怕忍不住笑出声,人设就崩了!万一老婆不喜欢呢!”
白墨清属实没想到,原来他这心里还有这么多戏,
“你还真是可爱的不行!”
商斯年斜眼瞪了她一眼,
“想到就气,还要跟别人订婚!你但凡有一点点良心,就应该问问我,为什么第一次要拒绝你吧!”
这件事,白墨清还没生气呢,他反而先生气了,倒是让她有点想不明白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今天你要是找不到一个理由,我跟你讲小叶紫檀警告啊!”
商斯年翻身趴在她的身边,凑过去亲了一下,
“你舍不得打我了!
第一次不是你问我要不要娶你的那回,是当初在那个破宴会上,
我问你,如果我不油腻,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知道那句话,用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啊,结果我还是被放鸽子了,
我不要点脸面吗,你但凡多问一句,我肯定毫不犹豫的娶你啊。”
他叹了口气,
“其实还是太自卑了吧,总觉得配不上你,不过现在好了,现在你是我老婆,谁都抢不走!谁也不敢抢!”
白墨清见他似乎没有被影响,最重要的是,他想起来了很多事情,依旧是坚定的爱她,
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老公!我以后好好对你,超级有点良心那种,
这样吧,今天我伺候你,我给你做饭吃!现在就去做!”
白墨清翻身下床,朝着洗手间冲了过去,身后的商斯年反应,一瞬间吓得汗毛倒立,
“老婆!老婆你要是真有良心的话,能不干这种事情吗,消防员工作很辛苦的,
咱们不至于给自己家炸了给人家增减工作量,
消防员没有绩效考核,你别那么贴心行吗!”
男人挤着门缝进去,给她挤好了牙膏递到手里,
“饭呢,我就可以做,要不老婆做点我不能做的,这样才显得你比较真诚啊。”
白墨清连连点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不过倒是很听话的按照商斯年的要求,
洗漱好,吃了饭之后,竟然来了两个化妆师,
“阿年,是要参加什么宴会吗?”
“不是啊,谁那么大面子,宴会还要我这样精心准备,就只是化个妆而已。”
商斯年站在镜子后面,认真的监督着化妆师,像是人家能怎么着他老婆一样,
“老婆,你们这种化妆真的很像装修啊,一层一层的抹东西,然后再各个部位精装,晚上回来再拆成毛坯,是这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