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
白墨清转过身就要伸手去抱他,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别动别动!我抱你好不好呀,你瞅瞅给冻的,还是穿少了。”
男人直接将人紧紧的裹在怀里,朝着木以林急切交代,
“我走了啊,天气太冷,冻着我老婆了。”
不等人回答,商斯年已经拉开车门,将白墨清塞了进去,
他把外套脱了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都没有此刻白墨清的手凉,
男人掀开衣服,心疼的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放,
“来,老公给你摸摸腹肌。”
白墨清自然不肯定,她手指尖都是冰凉的,这样摸会冷着商斯年的,
“车上是暖和的,一会儿就好了,阿年别这样,听话!”
商斯年指着车窗外,难以置信的问她,
“我说没说,这种天气要一直在室内,你刚刚和木以林站在室外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和我解释,
你明明答应的好好的,如果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不到,你不难过吗?”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严肃认真的跟自己讲话,白墨清顿时没了动静,
她茫然的看着商斯年,琢磨着他这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在开玩笑。
男人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瞬间凉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自己瞅瞅,这手凉的,这跟外面的雪人有什么区别?你就这样不听话吧,
看来那个中药我必须再给你续上了!”
“老公……”
白墨清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委委屈屈的望着他,
“你这个语气,吓着我了……”
商斯年身体一滞,滑着座椅边,直接就跪了下去。
前头的司机人都吓傻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出啊,
刚刚不是挺凶的吗,这就跪了?
这不是在捡东西吧?
司机一眼接一眼的朝着后视镜瞟,为了防止自己被灭口,他手忙脚乱升起隔音板。
商斯年把头抵在她的膝盖上,这样的角度,白墨清没法把手放他肚子上,
男人索性直接解开扣子,让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对不起老婆,我态度不好了,回家我就跪搓衣板行吗,
或者我跪键盘,你把我扔雪地里跪都行,
我真是太着急了,医生说了,你体寒的最怕的就是受凉,
真的是怪我没用,我要是能带着冬天去暖和的地方过冬就不会这样了,
对不起……”
四商虽然很多事情不太需要他了,可确实也离不开他,商斯年这么多年已经习惯这种所有事情都亲手处理,
所有工作都要亲自监督的行为,这就导致了,公司压根就离不开他,
而他,又离不开白墨清,
如果放白墨清一个人去国外,别说半个月不见面了,就算是两天,都够他死一回了吧。
“我没怪你啊,快起来,我只是……就说两句话而已,站一会儿嘛,没什么事的,
阿年,我以后多注意点,你别难受,你那么棒了,方方面面都把我照顾的特别好,
真的,你是最棒的老公!”
女人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凑过去,亲了一口,只是这个吻,商斯年并未回应,
他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老婆,刚刚态度又不好,还吓着老婆了,
现在接受这个吻都受之有愧了,不过,好在他的工作处理完了,
剩下的时间他能陪老婆,还能跪搓衣板。
一路到了家,商斯年先是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又冲了一包中药在里面,
虽然味道有些不太好,但是这样可以驱寒,大不了出来了再喷香水也是一样的,
白墨清一个人在里面泡澡,他便去了餐厅做饭,
厨师提前把食材都准备好了,现在没有商斯年的指示,他们一般就只做到准备食材,
“煲汤吧,这种天气适合喝汤,夫人也爱喝汤。”
商斯年把处理好的鸽子放在汤盅里,蹙眉思考了一下,
“这不是咱家院子里的鸽子吧?”
问完,他朝着身后喊,
“周叔?周叔?”
管家小跑着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先生,怎么了?”
“院子里的鸽子呢,冬天都冻死了,还是你给杀了煲汤了啊?”
商斯年拿着一只鸽子挥了挥,然后放在了另一个汤盅里。
管家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先生,咱家的鸽子有特殊意义的,杀是不可能杀的,并且那种白鸽是观赏用的,不好吃,
他们现在不在,是因为天晚了,回家睡觉了,如果需要,我明天早上可以给您放鸽子。”
放,鸽子……
商斯年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说的好像谁被放过鸽子一样,
或许……周叔被人放过鸽子?
那倒是有些可怜了。
二人互看对方一眼,是同款十分同情的目光。
周管家默默的转身离开,商斯年不解的小声嘀咕一句,
“他同情我干嘛啊?”
这种上了岁数的单身汉,真是难搞的很。
白墨清洗了这个澡之后,别说喷香水了,她连这个身体都不想要了,
“我现在就是行走的中药罐子,商斯年你确定这玩意可以泡澡吗,
你闻闻啊,我现在就和平时喝的那种药汤没有任何区别!”
商斯年凑过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不觉得难闻,而且只是淡淡的中药味,哪里就那么夸张了,
“最多,最多只是一杯热美式,真的不至于是中药味,老婆还是香香的啊,
说真的,你身上怎么总有一种,很难描述的香味,
也不是香味……”
他撑着下巴,认真的想,又凑过去闻了闻,
“像是,甘蔗的味道吗,我说不上来,总之很好闻,很安心,而且识别度非常高,
只要老婆待过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味道。”
他经常会在办公室里放白墨清穿过的外套,有时候他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在办公室里坐几个小时,才能不至于稍微离开她一点,就心慌的不行。
白墨清闻了闻他,
“你也是啊,是不是那种霸总都必备的清列木质香!”
商斯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也不全是,我这个是喷了香水了,沉香木的,清清喜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