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人压根就不关心扶风会不会出事,而是在想自己老婆会不会因此生气?
“商总,您是不是没通知扶警官?”
一下子被戳穿的商斯年有些尴尬的笑笑,他摆摆手,
“你转过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他不是不通知,而是不敢通知,扶雨这会儿和白墨清在一起,他要是说了,白墨清一定会过来的,
到时候,岂不是就露馅了?
扶家大门,警卫森严,从外面的高墙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韩川被这庄严肃穆的样子吓的说话都静悄悄的,
“商总,这是家吗,这怕不是监狱吧,这扶家连蚊子都飞不出去吧。”
门岗过来询问了之后就进去打电话了。
“咱们,能进去吗?”
原本还不觉得怎么样呢,按照商斯年的地位,扶家该是会给他点面子的,
但问题是,韩川虽然知道扶家一向都是家风严格,却不清楚这从大门口就开始的肃穆,究竟是出自怎样的人之手。
门岗朝着商斯年的车敬礼,然后大门缓缓打开,
车开进去之后,前面有一个不大的导引车,他们跟在后面,
偌大的庄园里,几乎没有修建什么,除了中间的一处喷泉,和四周的长廊,就只剩下了别墅大门口的几面旗帜。
“不知道的,以为这是政府单位呢。”
韩川不由得说话声音都低了不少。
商斯年从车上下来,佣人指引着他进了别墅,整体的中式装修,一进来就闻到了淡淡的木质香气,
客厅内,上座着两个人,没什么表情的拿着盖碗喝着茶。
商斯年微微的点头,沉声打招呼,
“扶老爷子,扶董。”
一旁的椅子上,扶风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椅子扶手,衣领处露出来的一截衬衫已经被血液浸透,
脸上没有什么伤痕,但是额角在流血,看样子扶家是动手了,
而且扶风此刻一看就知道是在强撑,估计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呢。
“什么风把商总给吹来了,我们两家有什么交集吗?”扶弘盛一摆手,佣人上了一杯茶。
商斯年这一抬头才看到,后面的一个桌子上有一根挺粗的藤条,上面的血液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扶风见他来,朝着商斯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却没开口。
商斯年坐在了扶风的对面,手指推了一下茶杯,
这个扶弘盛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中式父亲,也是典型的一家之主做派,
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情,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扶董,我过来并非想掺和你的家事,扶家的一切都和我无关,随你怎么处理,只是扶风这个人,不能死了。”
商斯年的态度也是丝毫未留情面的,不过他的话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既然是扶弘盛是典型的古板到极致的父亲,那他一定信奉那句家丑不可外扬,
他就坐在这里,扶风必然不会再挨打的。
扶弘盛冷哼一声,
“商家什么时候也这么爱管别人家的闲事了,我记得你家老爷子在的时候,家风也没这么散漫吧。”
商斯年淡然的看向他,随之点头,
“没错,但今时不同往日,我家老爷子如果在也会尊重小辈,给他们该有的选择权。”
扶风无奈的苦笑,
“商斯年,你跟他说那些做什么,扶家什么时候有人权,什么时候有尊重了,
我的家训就是,服从命令,还得是绝对服从命令!”
扶弘盛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横眉瞪着扶风,警告他不许再开口。
商斯年面无表情,语速缓慢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扶董,你对沈家做的事情,我都清楚,虽然沈家并未向我求助,
可业内没有人不知道我两家是世交,所以我不会就这样看着沈家没落,
你现在对沈家造成的影响,沈家无所谓,那自然也是因为有扶风这一层关系,
可如果你还要继续,我相信以我两家的实力,也并非不会让扶家伤筋动骨,
值得与否,扶董自己考虑。”
扶弘盛的表情已经没了最初的从容,他清楚的知道,若是单独一家自然是没有与他对抗的能力的,
可是若是他两家联手,扶家占不到任何便宜不说,以商斯年的手腕,那就不只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的了。
一旁的老爷子轻咳一声,淡淡的笑了笑,
“你真的肯为了扶风这样做?值得吗,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商斯年摇头,
“并非朋友,一切只为了我太太。”
一句话说的,像是扶风和他老婆有什么一样,屋子里的人都瞬间没了动静。
还是扶风又扯着一脸的笑,有气无力的接了一句,
“商斯年,你是真狗啊,你能不能分分场合啊,我都快死这儿了,虽然也不是朋友吧,但也没有这样的吧。”
商斯年刚想说,你这不是没死吗。
还没开口呢,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想做什么!”
商斯年吓了一跳,猛的转头,果然是扶雨,并且身后还跟着白墨清,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心虚,
“老婆……我错了!
我惹祸了,还瞒着你,对不起啊,你别生气,回家咱们再说行吗?”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扶家异常安静,几乎就是落针可闻,所以,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到商斯年的这句话。
白墨清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然后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扶弘盛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在扶家没有女人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他摆摆手,佣人指了一下一旁的椅子,
“请白小姐坐在这里。”
扶雨直接朝着佣人吼了一句,
“你下去!坐哪里关你什么事。”
吼完,她直接冲过去,一把扯开扶风的衣服,
他几乎没有一点力气,能坐着都是强撑的,外套被扯掉之后,露出来的衬衫上一片血红,
衣服全部都被打破了,露出来的伤口不断渗血,边缘处泛白到吓人,扶风扯着外套挡住身体,语气轻松道,
“干嘛啊,多大的人了,还扯哥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