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斯年慢悠悠的蹲下,捡起来一块积木看了一眼,
“你家老爷子这周办生日宴吧?我会到场,宴会厅去我公司旗下那个酒店怎么样?
我给你包场一天,绝对让你爸对你刮目相看。”
莫惊春捂着胸口,很气啊!但是他简直太会利诱了吧,
他这辈子最希望的就是被自己亲爹表扬,商斯年算是抓着他的命门了。
商斯年语重心长的解释,
“这个积木柜必须还原,我不能再挨打了,作为我的朋友你得理解我一下啊。”
说完他拍了拍莫惊春的肩膀,起身朝着衣帽间走了过去,
“老婆,我给你搭的阔腿裤你还喜欢吗,不行的话一旁那个小裙子也行啊,
不喜欢的话,我重新帮你选?”
莫惊春一脸无语的看向陆江,
“不是,他最近一直这么贱嗖嗖的吗?”
这人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商斯年啊。
“他一直都这样,只是属性没有被开发,他那个老婆就是罪魁祸首,是她把商斯年变成这样……这样贱嗖嗖的!”
陆江说着说着,突然就无奈的摇头笑笑,
“拼吧!服了!”
白墨清脖子上的纱布已经去掉了,但是留了一条很明显的疤痕,
商斯年想尽办法从世界各地买了效果最好的药膏,可效果却很一般。
下午,韩川把一张纸放在商斯年的面前,
“郑子岩的案子已经宣判了,一审死刑,李风华那边已经派人通知过了,
她闹了自杀,很严重,但是按照您的交待,人已经救活了。”
商斯年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就死了的,她们害的白墨清那么痛苦,脖子上还留了一个疤,
虽然她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商斯年能看得出来,她很在意。
“清清最近给自己买了五条丝巾。”
男人小声说了一句,抬起来的眸子瞬间通红,
“别让她死了,让医院的人看好了,如果闹自杀估计是病情严重了,不行的话可以加重治疗手段。”
李风华这段时间算是把精神病院的所有治疗手段都体验了一个遍,每天活的浑浑噩噩的,但凡她开口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就会被按在床上不断的电击,注射镇定类药物,
她只是期盼着郑子岩被释放了之后可以过来救她,可现在所有希望都落了空,
想死却又死不成,商斯年不仅让医院的人看好她,
甚至让人把她住的病房,四周铺满铁网,打造成了一个大号的铁笼子,
即便如此,她对自己过去做的所有事情,依旧没有任何悔意,
唯一后悔的应该是没有趁着他年龄小的时候杀了他。
刚出办公室,就碰到了来接总裁下班的夫人,韩川抱着的平板播放着监控视频,
他双眸通红忍不住抱怨,
“她说这种话,真是活该遭报应!”
李风华所有的辱骂,他一个字都没有告诉商斯年,
只说这人很老实的在配合治疗而已。
“不要告诉他!”白墨清平静的说,眼底却透着一丝心疼。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商斯年的心里要藏多久,或许一辈子都过不去吧,
那是童年阴影,是来自自己亲生母亲的伤害,哪里那么容易就能释怀呢。
刚一进办公室的门,白墨清就听到了疯狂按动鼠标的声音,
她放低脚步声,还没进去,就听到商斯年的抱怨声。
“说好的来接我,你已经迟到了!不敢批评你,我还不敢戳你吗!
言而无信,迟到了三分钟!这次怎么哄我都生气,
我要亲五分钟,
不行,最起码要说十分钟,
如果讨价还价,还有余地。”
白墨清抱着胳膊,站在办公桌前,看着他没完没了的用鼠标戳桌面上自己的脸,
听着他没完没了的抱怨,和凭空想象出来的那些补偿就觉得好笑。
商斯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行,
“不对啊,老婆会说,
商斯年!我不就是迟到几分钟吗,你还没完没了,信不信我揍你!”
他学着白墨清的语气,甚至一只胳膊还叉着腰。
“那我该怎么说呢?
我就说,你还凶?明明就是你的错,让我亲十分钟,我就不生气了?”
他摸了摸脸,撑着下巴,蹙眉认真思考,
“不行唉,我不敢……”
白墨清抬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男人吓得一个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老婆……老婆,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他尴尬的撑着桌子起身,走到白墨清面前,握着她的手腕,心疼的揉着掌心,
“手都拍红了,下回你拍我,不比拍桌子好吗,真是的。”
“从你开始表演的时候,我就来了,商斯年本事了啊,学我学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白墨清抬手,男人配合的把耳朵凑过,
“疼疼疼,老婆轻点拽,别总是拽一只啊,上回莫惊春见了我都说我耳朵大了!”
商斯年弯着腰,虽然疼着,还是替她拉开了椅子,
“我去给你买小蛋糕了,韩川说怕你心情不好,我过来哄哄你,
你倒好,在这儿演我是不是?”
商斯年一只手把键盘摸了过来,放到白墨清的脚边儿,老老实实跪好,
“我错了,我错了!那不是无聊吗,想你啊,老婆你迟到四分钟!”
行,这是还计时呢!又增加一分钟。
白墨清都被他气笑了,指着电脑屏幕上自己的照片,
“你戳我脸,我可都看到了!”
商斯年抱着她的腿晃,可劲撒娇,
“想老婆嘛,单纯的想你!不许骂我好不好啊……”
“啧,哎呦,商斯年你够了啊,恶心死了!”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把二人都吓了一跳,商斯年下意识的用整个身体把白墨清护住,
回头看见,是莫惊春进来,烦躁的抓起桌子上的本子就砸了过去,
“你不会敲门的是吧!有没有素质啊!”
“不是,你门没关啊,谁知道你在里面跪键盘呢,天能想到堂堂商斯年还会跪键盘!”
莫惊春贼兮兮的勾头看着商斯年脚边那块黑色的键盘,
“机械的,跪着多疼啊。”
商斯年一脚把键盘踢到桌子下面,
“一看你就挺有经验的,不过你跪键盘的那位,现在已经结婚了吧?
孩子满月酒请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