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华躺在床上,泪眼婆娑的望着商父,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不用在这照顾我。”
“这说的什么话,你在国内连个家人都没有,我不管你谁管你!”
许是没有人注意到白墨清,她故意咳嗽了一声,
“咳咳!商董,我过来看看。”
商讫舟瞬间黑了脸,床上的李风华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她脸色略显苍白,手腕处缠着洁白的纱布,但是看起来似乎并不严重。
“商斯年呢,他妈妈出事了,他怎么没来!”
商讫舟的语气里强压的愤怒,问完,他直接坐到椅子上,面色阴沉的等着回答。
“阿年……病了啊,商董,您亲儿子生病了,您都不知道吗?”
“什么?他病了?我怎么不知道!”商讫舟反问,语气依旧不善。
“是啊,亲儿子病了您不知情,但是前妻的事情您一马当先。”
白墨清无奈的冷笑着,把手里一束花放在桌子上。
商讫舟似乎是脸上挂不住了,态度反而是差了,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商斯年要是真的病了就来医院,跟我这个父亲说,我能做什么!”
“那李女士伤了,您跟阿年说,他能做什么?
替她伤吗,替她疼吗?”
白墨清直接病床边儿上,看着李风华,那似乎是看透一切的眼神,让李风华也不敢急于说些什么,
“您没事吧?
我认为,您的母爱给谁了,就应该让谁来照顾才对的,不是吗?”
李风华的瞳孔震了震,她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白墨清的提醒,
可不等她开口,商父直接过来,上手要拽白墨清,
却被她迅速躲开了。
“她病着呢,你作为儿媳妇不伺候婆婆,现在还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你什么态度!”
白笙在门口晃晃悠悠的进来,嘴里阴阳怪气的嘲讽,
“呦,商家破产啦,请不起护工的话,我给你请一个,不行就请俩,
用一个,另一个给他鼓掌!”
李风华见状,赶紧劝说,
“商哥,让他们走吧,斯年没有时间过来也是正常的,毕竟工作重要,
我没事了,医生也说了,不用住院的,
别让孩子操心了。”
白墨清点点头,“你最好的知道这一点,以后想找事,直接来找我,如果再让阿年操心的话……”
她的目光朝着白笙手里的文件袋上看了一眼,
李风华瞬间吓的没了动静。
商讫舟厉声道,“你少在这儿吓唬人!”
见他还想开口,李风华急切的打断他们的对话,
“墨清!你们的好意我收到了,你替我给斯年带好,没事的话,我也不打扰你们,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注意安全。”
那温柔到极致的语气,却让白墨清听出来一丝笑里藏刀的味道,
可商讫舟却不那样认为,
“风华!你怎么总是这样啊,你以前那强势的性格呢,没有必要什么都退让,
你是当妈的,孩子来看看你,那不是应该的吗!”
白墨清没有搭理他们,转身要走,
可这一瞬间李风华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她叫住了白墨清,柔声问她,
“你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吧?”
这句话显然是不相信白墨清手里有什么重要的资料,
如果是真的,她该把那个文件袋给李风华,而不是拿着离开。
但是她如意算盘打错了,白墨清轻叹一声,
“我不想这样做的,你也别逼我。”
李风华挣扎着坐起来,嘴角挂着阴森的弧度,冷笑道,
“我看你是唬人的吧,白墨清要么你让商斯年过来,要么我自己去找他,
我自己的儿子,他敢不听我的!”
商讫舟赶紧安慰她,
“你别激动,这件事交给我。”
又转头对着白墨清厉色道,
“让商斯年赶紧过来!别再找什么借口了!”
白墨清面色一沉,直接将文件袋摔到商讫舟的身上,
“我想,我没必要尊重你了,商董,你要感谢今天商斯年不在,
不然你可要在自己亲儿子面前丢人了!”
商讫舟刚要发火,甚至巴掌都要抬起来了,身后的白笙幽幽的接了一句,
“你要敢打,商斯年能一把火点了你全家,不如先看看文件袋再决定。”
李风华的眼睛一直盯着文件袋看,手上的姿势也是准备着要抢,
白墨清一个眼神儿,白笙直接站到了她的身边,笑吟吟道,
“别想那些没用的,我姐是谁啊,她能没备份吗!”
“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商讫舟一脸不屑的扯开文件袋,身后的李风华像是疯了一样的,扯掉输液管,
“不许看!那是她要陷害我的!不许看!”
白笙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按回了床上。
见商讫舟要动,白墨清直接吼了一句,
“她回来确实是为了她的孩子!
但不是商斯年,是郑子岩!
比商斯年小两岁,是李风华和她初恋的私生子,
他得了尿毒症,需要做肾移植手术,亲源肾要比陌生人的排异性更小,使用时间更久,
商董,她想要把你儿子的肾,给她和别人的私人子用!”
商讫舟的手都哆嗦了,一直摇头,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风华!这不是真的,你那个孩子究竟多大?”
白笙松开手。
李风华抹了一把散乱的头发,笑的狰狞,
“都是我生的!他的命都是我给的,我用他一颗肾怎么了?人有一个肾就够用了!”
白墨清冷笑一声,她都对这些荒唐的话震惊不起来了,
她指着李风华,怒目如火,厉声道,
“只要我白墨清活着!这事就绝不可能发生!”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推开,何姨缓步走进来,
站在商讫舟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你糊涂!谁是你的亲人你分不清楚吗!”
李风华从床上起来,朝着她大吼,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人!”
啪——
何姨对着她又是一耳光,
李风华都被打懵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我打我自己丈夫还用问外人?
法律上来讲,商斯年是我和讫舟的孩子,并且他是成年人,
我们都不同意他把肾给别人!
你曾经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把他养成那样,
如今他好不容易好些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再次伤害他!”
说罢她看向商讫舟,
“我尊重你,并不代表会一直纵容你,
老商,你现在可以选择了,跟我走不再管外人的事情,或者你留下,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