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知道这是我……我就是,就是。”
男人支支吾吾的,两只耳朵瞬间红透了。
“哦,这样啊!”白墨清一副刚刚明白过来的样子,伏在他的耳朵边轻声解释,“这是……开心时候的阿年,是舒服的阿年啊!”
商斯年瞬间屏住了呼吸,闭上了嘴,心跳声咚咚咚的,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太好了,
上回体检的时候,医生说一切正常的啊!
“我画的像吗?”
她翻身直接坐到了桌子上,商斯年见她这个动作,思绪才被拉回来,他赶紧脱了外套,叠整齐放到白墨清的一旁,
然后双手掐着她的腰,把人挪到衣服上坐着,
然后弯腰看着她,距离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气息,
“像的吧,和每次,你眼中映出的我一模一样,清清喜欢我那样吗?喜欢我那个表情吗?”
话题被抛给白墨清之后,害羞的人也换成了她。
好在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个暧昧的场面,
白墨清正要往下钻,却被男人一把抱住腰,然后缓缓的放到了地上。
“木以林,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啊?是……”
她回头看了一眼商斯年,男人也是一脸的不解。
“不是!是我有一个朋友,说想画出来一个人,问问我能不能找个侧写师帮忙,
这个朋友关系很不错,所以我想问问你,如果可以的话……”
他顿了顿,又开口,“不行也没关系,就只是问问你方不方便。”
“方便,又不是大事,你约好时间告诉我就行。”
说完,她一回头看到商斯年一脸的担忧,便解释道,
“木医生的一个朋友说想找个侧写师帮忙,小事情嘛。”
商斯年这才松了口气,最近为了哄白墨清好好喝药,他总是要被迫一起吃木以林开的药,吃了几回,他就开始对木以林这三个字过敏了,一听到就烦躁。
下午事情不多,他简单的安排了一下之后就和白墨清回了家,
最近白墨清都在研究国外一个著名画家的仿写,一般商斯年不找她的时候,她都会一个人泡在画室里。
下午,商斯年便以要在家办公的名义,抱着电脑坐在画室,距离白墨清不到半米远的地方,
她认认真真的在看书画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借办公的名义,其实是一直拿着手机偷拍,
拍完了他还会发朋友圈,只是P图的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每次发都只能把白墨清屏蔽,万一她发现了,估计自己又要挨揍了。
晚上吃了饭,商斯年再次端着中药碗出现在白墨清身边时,她一阵无语,
不过好在,最近商斯年都有好好吃药,他也拿着自己的药,端着一杯水,
“一起吃,清清你都连续吃了一周了,特别棒,真的!等下一周吃完,我们就去海洋馆!”
这就是个骗子,一个海洋馆能坑她一辈子!
白墨清端着中药碗,另一只手拿着一颗梅子,恶作剧一般的对着商斯年的手撞了一下,
“同归于尽!”
刚要喝,就被男人警惕的拦住了,
“你快呸呸呸!快点!”
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是想喷火,像是在说,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
虽然他也很想跟白墨清一起死,不过这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而且他的年龄大,必然是会死在白墨清前面的,现在她就这样说,简直太不吉利了!
“求你了,快点呸呸呸!”
男人说话间都带上了哭腔。
白墨清赶紧配合着,“呸呸呸!阿年不难过啊,这不是开玩笑吗!你这唯物主义者怎么还那么认真啊!”
“我不唯物了,我唯你!清清以后不可以再说这样的话,吓着我了!”
男人抓着她的手就往茶几上放,嘴里念念叨叨,
“摸摸木头,摸摸木头!坏的不灵好的灵!”
活脱脱的一副小神棍的样子。
喝了药的白墨清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商斯年自告奋勇的去给她做清补凉了。
其实时间还早,如果再晚一些,他做的可能就是宵夜了。
莫惊春一边往里走,一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商斯年,要么说你这个人够意思呢!这就给我……”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白墨清,脚步也顿住了,
“对不起啊,我以前来习惯了,以后我不来他家了,有事去公司找他!”
“没关系,阿年去厨房了,你先坐一会儿吧,喝点什么?”
白墨清一边问,一边起来去泡茶了。
莫惊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她,
“没事,不喝不喝,我找商斯年有点事情,这是扶风让我带给他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先收着吧。”
白墨清接过东西,还没说什么呢,莫惊春就直接转身去了外面。
“凉的啊,这要保温的吧。”
白墨清伸手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透明盒子,是一盒冰的板栗,
商斯年很少会吃坚果的,家里的坚果都是他给白墨清买的,白墨清吃剩下的他才会勉强的吃两颗。
搞了半天他这是爱吃栗子啊!
白墨清在餐厅的消毒柜里拿出来一个透明的盘子,开始认真的剥板栗。
“嘿!”
莫惊春忽然的出现,吓得商斯年浑身一抖,跟着手里的一块西瓜皮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他擦了一把脸,倒也不生气。
“我……你有意思没啊商斯年,我这不是专程来感谢你一下的吗,那个项目过了!哥们请你去会所吧!走吧!”
手刚要搭在商斯年的肩膀上,男人冷眼看了一下,
“滚开!我不爱去那种地方,而且我结婚了,更不能去了!”
“结婚……又不让你干什么,跟你结婚冲突吗!”
莫惊春跟在他的身后往别墅走,他不太懂,这人以前明明是很容易就叫出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接个电话啊,你抓紧换衣服!”
“清清!”商斯年完全没有搭理他,端着手里刚做的甜品走到餐厅的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白墨清把一小盘板栗举在他的面前,兴冲冲的说,
“阿年!我给你剥的板栗!”
男人的脸色瞬间煞白,表情逐渐变得僵硬,连脸颊的肌肉都隐隐的在抽动,
喉结上下的滚动一下,肉眼可见的汗毛都倒立了。
“阿年……”白墨清声音低低的叫了他一声。
“走开!”
男人怒吼了一句,直接抬手打翻了她手中的玻璃盘子,玻璃碎了一地,刚刚剥好的板栗朝着四周滚落。
白墨清吓得一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