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斯年一路抱着她,将人放到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又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白墨清的身上。
上车之后,把空调口调了一下位置,避免会直吹她。
一路上车开的很平稳,他向来很少自己开车的,以前家里有司机,后来他自己也有司机了,
所以这会儿开的格外小心翼翼,虽然路程并不算远,但也用了半个小时才开回酒店。
抱着白墨清下车时,她皱了皱眉。
男人立马紧张了的小声哄着她,
“睡吧,继续睡吧,乖……”
白墨清靠着他的胸口又继续睡了。
酒店的迎宾见到他抱着人进来的,刚想问问要不要帮忙,就被商斯年那威胁般的目光吓得没了声音,
只一路上帮忙开门,心里虽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报警,
这个人看起来倒是挺有钱的,但是好像也不太像一个好人,他在房间门口犹豫着,
商斯年把人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到了门口给了小费。
迎宾小哥瞬间开心,
这人一定是个好人!坏人应该不会给小费的!
商斯年坐在床边儿,安安静静的看着白墨清,她累了一天,尤其是这种需要动脑子的活,更是消耗精力,
她本就是那种一旦睡不好就怎么着就没精神的人,现在的样子,更是让商斯年心疼的说不出话。
他拿出手机,给韩川发着消息,
(给我找一个心理医生。)
对面很快回复,(好的商总,请问是给夫人咨询吗?)
(你老婆才有病呢!)商斯年不满的回复,想想又加了一条,(忘了,你单身!)
对面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半晌回复一条,
(明白。)
两个字?
商斯年一挑眉,不太相信就两个字他要打那么久。
一抬头,白墨清睡的十分安稳,呼吸声都要比平时大了一些,
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形成一道好看的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特别像是那种刚出生的小动物。
商斯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忽然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受,
想咬她一口,甚至想用力的捏捏她的脸。
但是不能!
白墨清会认为他是精神病,而且那样会弄疼她的,他只能用力咬着自己嘴唇,忍着一切想触碰她的欲望。
是有点艰难的,不过他很快的转移了注意力,因为他开始拿着手机偷拍白墨清了,
拍她的睫毛,拍她睡熟的样子,顺手把这张照设定成了手机桌面。
然后快速的去冲了个澡,回到床上之后,从身后将人紧紧裹住。
他本打算叫她起床洗漱的,但是看着白墨清实在是困,就怎么也不忍心了,虽然这样他明天很大程度是要挨骂的,
挨骂就挨骂吧,大不了就是跪一下键盘,不算大事。
果然,
清晨白墨清睡醒时,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穿什么衣服,并且昨晚没有洗澡的记忆,瞬间就炸了。
她直接坐起来,还不等质问。
身旁的男人听话的跪在床上,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跟她道歉,
“对不起,清清,我见你实在困,就不舍得叫你,但是我应该叫你的对吗。”
“你明明知道!我不洗澡睡觉要难受死了!商斯年!”
她吼了一句,直接跳下床,伸出手指着他,
“你就给我跪着!等我出来再收拾你!”
男人点头,听话的一动不动在床上跪着,
其实他觉得应该去地上跪,最起码跪个键盘,看起来才算是真诚点,这床上软绵绵的,什么感觉都没有,连惩罚都算不上。
虽然挨骂了,但是看着白墨清睡的很好,昨天的黑眼圈也消失不见了,他就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白墨清进了浴室才发现,里面的洗漱用品都是她平时用的牌子,商斯年甚至还帮她带了牙刷和牙膏,连毛巾浴巾他都带着她平时用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包包那么大呢,来之前她都还在怀疑,这男人到底要带多少东西啊,
现在算是明白了,那都是给她带的。
洗漱完,刚走出去,就见到商斯年还乖乖的跪在床上,她朝着男人勾了勾手指。
男人没动,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示意她,跪着呢,不让起来。
“过来!”
白墨清坐在梳妆台上,商斯年快速走到她的身后,轻缓的给她梳头发,熟练的擦着护发精油,
“清清,你还生气吗,我真是心疼你,我保证最后一次行吗!”
“不气了,不过我睡着了,也没感觉到什么别扭,倒是你,抱着没有洗澡的我睡觉,心里不难受吗,我听周叔说,你洁癖啊!而且人家说了,十个总裁九个洁癖!”
“对!我对其他人都洁癖!”商斯年看着镜子里的人,温和的浅笑着,“但是对清清完全没有啊,别说你没洗澡了,你就是掉进粪坑里,我都喜欢!”
“粪坑就算了吧!阿年,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人设好吗。”
白墨清无语至极,当初她刚认识商斯年的时候,这人连话都不多,一场饭局你都听不到他说十个字,
看谁都是一副你不配和老子说话的样子,甚至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活脱一副厌世脸,而如今……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分寸的。”
男人淡声回答,拿起吹风机认真的给她吹头发。
他清楚白墨清的话并不是真的觉得他不好,只是在提醒他,对别人不可以这样,
他的清清永远那么懂事,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妻子,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想着这个地方的东西太难吃了,商斯年便让酒店随便做了一些早餐送过来,先是吃一些然后再出发,到了飞机上再吃别的东西。
白墨清一边化妆一边被投喂,
“你也吃啊,阿年你怎么不吃啊?”
她忽然想起来,“让韩川订票啊,咱们可以回去了,后面就没有我的事情了。”
他认真的盯着白墨清的嘴,端着一勺温温的粥,等着她闲下来的空档送到她的唇边,继续道,
“订过了,清清张嘴吃饭就行,不用操心别的,一切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