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她说,她更无法无天了,今天是钱永正,明天就不一定是谁了,后天就是你滚下台了。”
面对儿子的指责,陆文德的脾气也上来了。
“爸您听好了,首先,今天之前季冉并不知道我真实的是身份,不信你可以问姑姑和爷爷,是我让他们帮忙隐瞒的。”
陆成江虽然很想立马冲出去找季冉,但不想季冉莫名被误会,于是耐着心思和他爸爸说清楚。
“其次,钱永正我早就想收拾了,不仅是他还有公司那群尸位素餐的人,再次,这个公司我早就不想管了,要不是体谅爷爷年迈,所以爸爸不要总是拿陆氏说事儿,它对我来说是累赘。 ”
陆成江说完,不死心的接着给季冉打电话,然后飞奔出咖啡馆。
“你!”
陆文德只来得及说一个字,陆成江就已经走远了,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有点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他和陆成江的关系一直淡淡的,陆成江小时候他忙着发展家族生意,忽视了亲子关系,等他想要弥补时,已经晚了。
后来陆成江掌管陆氏,他便早早让出位置,多少带着点弥补的意味,好在再婚的妻子又给了生了孩子,他也乐得归回家庭享受迟来的亲子时光。
只是,和陆成江的关系始终无法修补,好在陆成江还算孝顺,平时也算照顾他这个当爹的面子,只是这次居然为了个穷丫头直接和他大小声,陆文德一下子难以接受。
但谁管他接不接受呢,陆成江忙着追妻去了。
陆成江将车开出咖啡厅却不知季冉去了哪里,只能一遍一遍的拨打季冉的电话,直到那头传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陆成江懊恼的又拨了一遍,依旧提示关机,没办法陆成江将电话打给正在休假的小马。
“小马,查查季冉的位置。”
“少爷,少奶奶现在应该在泰正上班啊?”
小马歇班歇美了,没了下属的自觉性,不怕死的问
“我身份暴露了,她走了,电话关机,赶紧查查她在哪里。”
都到这个时候陆成江没空和小马扯皮,简单说明情况。
“好的,您放心少爷,少奶奶肯定没事儿。”
小马说完,挂断电话联系兄弟去了,等找到少奶奶他一定好好劝她,一定要原谅少爷,要不他们这群人就惨了。
虽然陆成江知道小马很快就能查清季冉的动态,但陆成江还是开着车漫无目的走在路上。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找到他的老婆,明明早上起来老婆还和他吻别,俩人甜甜蜜蜜,现在就不接他电话了呢。
至少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啊。
陆成江脑子乱糟糟的,眼睛一直看向路边,完全靠着本能在开车。
结果,也许是天佑有缘人,还真让陆成江看到了季冉,见状陆成江立马停车,跑上前一把将季冉拽进自己怀里。
“冉冉,你让我好找。”
听到陆成江的声音季冉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瞬间决堤,她用推搡着陆成江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推不开就用力捶打陆成江,陆成江忍着疼死也不肯放手。
“冉冉,你可以怪我怨我,但请别离开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解释。”
季冉哭过之后,理智稍微回笼,她和陆成江的事情早晚要说清楚,即使陆成江骗了他,她还是欠着他人情的。
一旦想通的季冉,便不在挣扎而是觉得自己在陆成江面前哭很丢人,悄悄用陆成江那昂贵的西服擦了眼泪。声音闷闷的说道。
“好说清楚,你先松开我。”
陆成江闻言,松开紧紧环抱着的季冉,但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没办法刚刚联系不上季冉,陆成江已经六神无主了,不拉着季冉他没有安全感。
“先上车吧。”
陆成江说完便俩这季冉回到车上,然后迅速驶离。
俩人闹的动静有点大,周围已经有人在围观,季冉和陆成江都是好面子的人,自然不会留在马路上让人看热闹。
车子行驶一段之后,陆成江将车子停在一个湿地公园里,这里人少俩人有什么问题可以说清楚。
俩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完全没注意有辆面包车正不紧不慢的跟着二人。
“就停这里吧。你有什么话说罢。”
眼见陆成江磨磨蹭蹭在公园里转了半天也不肯停下,季冉开口了。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好。”
陆成江现在只想取得季冉的原谅,自然季冉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吧。”
季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可是哭过之后浓重的鼻音还是泄露她的脆弱。
“对不起。”
陆成江知道从他骗季冉那一刻起,早晚要面对这样的问题,他也想过早坦白早超生,但这些天享受季冉的温柔,感受她对自己一天比一天的爱意,陆成江贪心了,他像鸵鸟一样,晚一点再晚一点,结果就变成如今的局面。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毕竟花了你那么多钱。”
季冉再生气也没忘记,自己欠陆成江钱的事实,无论她和陆成江将来会怎样,她欠陆成江钱是事实无法改变。
“对不起。我。”
陆成江能说的只剩对不起了。
“说了你不用对不起我,是我失态了,毕竟咱们只是合约夫妻,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我会遵守契约精神,这一年内我会努力扮演好你的妻子,还有就是欠你的钱我会努力还清的。”
陆成江像个闷葫芦一样,让季冉的心跌回谷底,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非常可笑,明明再次见面陆成江就表明过立场,她扮演他的妻子,而他解决他的麻烦。
而事实证明陆成江做到了,得到实际好处的是她,她再要求什么就显得无理取闹了。
陆成江有千言万语,关键时刻却张不开口,无论处于什么目的,他确实骗了季冉,说再多似乎都是在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