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安静下来,江暖却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趴在左丞怀里嚎啕痛哭。
左丞赶紧搂着江暖轻声安慰她,然后抬起头看向季冉,不满的指责道。
“季冉,和你分手的是我,小暖是无辜的,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一副霸道护妻的模样。
听了左丞的话,季冉笑了,她算见识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听他这么一说倒好像是她季冉爱而不得,才会出言不逊的。
还真不是季冉想的多,而是现在情况真实的写照,本来各聊各的热闹的饭店,因为她们刚刚的举动,已经变得非常安静。吃饭的人停下来,竖起耳朵听着她们这边的动静。
饭店的顾客大多数都是听到江暖委屈哭了才注意到季冉他们这边的,如今见左丞如此说,很多大明白,已经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了。
认为是季冉被甩之后不甘心,难为前男友的现女友了。看向季冉的目光多少带着不赞同,分手之后再纠缠,何必呢?
季冉本来不打算跟他们计较,但送上门来恶心自己,季冉也不是个吃亏的性格。当即怼了回去。
“左丞,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说分手的是我,从分手那天起,你俩在我的人生里就是死人的存在,今天要不是江暖上前挑衅,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们一眼吗?”
“季冉,你说的太难听了吧,好歹同学一场。”
左丞被怼的无话可说,毕竟先撩者贱今天确实是江暖先招惹季冉的,而且季冉什么脾气他也知道,不敢和季冉硬碰硬只能转换话题方向。
“我说的难听,有你们做的难看吗?是谁背着我劈腿的,要我说清楚吗。左丞给你那一巴掌咱俩就两清了,以后离我远点,我嫌脏。”
季冉话音刚落,啪啪的拍掌声音响起,正是厕所归来的李媛媛。
李媛媛边走向季冉,边鼓掌。
“说的好,冉冉,有些人就是脸皮厚明明自己做错事,还好意思谴责别人,愿你们渣男贱女锁死,别再祸害其他人。”
说完拉着季冉离开了饭店,主角少了一半儿,饭店里的看客们只能盯着左丞和江暖看,听完季冉和李媛媛的话,很多人都明白过来了。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江暖本身就做贼心虚,又不敢跟着季冉出门,她见过季冉打过流氓,一脚让一个壮汉的爬不起来,她是害怕的。
江暖一行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灰溜溜跑进包厢躲了起来。
“我不甘心。”
江暖气的拍桌子,跟着她的那群塑料姐妹里有人出主意了。
“暖暖,你何必跟那个季冉做什么口舌之争,她不是工作了吗?你家那么有钱,大可以搞得她在京市待不下去。”
“对哦!”
听了姐妹的话,江暖恍然大悟,她可以利用家世玩死季冉。
开了窍的江暖当即开始将脑筋转到季冉的工作上来。
“季冉,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江暖恨恨的撂着狠话。
江暖谋划什么,打算怎么针对她。季冉不知道,也不在乎。
她被李媛媛拉出饭店后,上了李元良的车,三人换到季冉的出租屋里继续讨论之前的项目。
时间不知不觉很晚了,季冉想着出租屋里的生活用品齐全,离公司上班的地方也不远,就想着不在折腾,送走李氏兄妹之后就在出租屋里住下。
本想着不用来回折腾,能省点时间,早点休息然后以一个饱满的精神迎接进入职场第一天。
然而,天不遂人愿,季冉搬家前明明已经适应的床,如今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哎!明明睡陆成江家的床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季冉躺在床上不禁感慨,看来认床睡不着都是骗人的,自己只是认便宜的床垫,贵的就没事儿。
哎!
季冉叹了口气,真是没有富贵命却有富贵病,就这样季冉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最后在数羊中渐渐睡着。
离开家的第一天,季冉失眠了,陆成江呢?
陆成江不是早早就回老宅了吗?
他爷爷陆正清见他的第一眼就提起季冉,问平县之后的进展,毕竟陆成江最近忙着结婚和处理公司的事情,只简单和老爷子说解决了,没具体说明。
老爷子早就等着知道详情了,如今陆成江回来自然被爷爷抓住,然后刨根问底了。
陆成江无奈,只得将自己解决季冉父母的事情,她爷爷的事情,包括俩人领证的事情都和陆正清说了。
陆正清一听,当即就对陆成江进行了陆氏父慈子孝教育,狠狠数落了陆成江一通。
不过,老爷子对陆成江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开窍的晚但下手快啊,这不他就有了孙媳妇。
当然,陆成江没和他爷爷说自己协议结婚的事情,那样爷爷会要剥了他的皮。
“既然结婚了,找个时间带回来见见长辈,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认识朋友亲戚,准备结婚事宜。咱们陆家娶媳妇自然要让全京市人都知道。”
陆正清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流程,先要找个师父给看看什么时候办酒席合适。
“爷爷,我打算先隐婚一年。”
陆成江赶紧打断他爷爷的思路,就他爷爷这思想,在过会儿,他和季冉第二个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隐婚?你小子又出啥幺蛾子?”
陆正清一直知道他这孙子不喜欢和女人接触,所以很担心这是他的缓兵之计,结婚,但隐婚这样对等婚姻关系结束时陆成江什么影响也没有 。
要不说是从小带大陆成江的爷爷呢,对陆成江的想法一猜一个准。
“爷爷你别乱猜,隐婚是我们两个共同决定的,您的孙媳妇刚硕士毕业,想在事业上有所打拼。所以?”
“臭小子,拿你媳妇当借口,什么双方共同决定的,我一猜就是你小子自己想的。”
陆爷爷是那么好糊弄的。
陆成江无奈啊,他这爷爷八十多了脑筋转的也太快了吧,他准备的理由完全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