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皇帝才在早朝上接到了信使官,急急忙忙的一封加急信。
“启,启,禀皇上。”信使官语调慌张,结结巴巴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皇帝看见信时光这副样子,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开口斥责道。
“放肆,殿前这样惊慌,成何体统?”眼底的嫌恶之色毫不掩饰。
若是换做平时信使官,早就磕头谢罪了,但是这一次实在是事态太过紧急,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给自己求饶。
“皇上饶命,但,但,但,是……”信使官总算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镇国侯反了!”
“你说什么?!”皇帝这一次脸上的惊讶之色不亚于上一次听说楚丞相造反了一样。
只不过相对于上一次的满腔怒火,这一次皇帝心中更多的却是绝望,要知道镇国侯率领的军队,可是他现在基本上能够调动的所有兵力呀。
所有人都安静一下来,整个朝堂之上,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听到的。
信使官也是满心苦涩,他也不敢相信啊,但这就是真的,于是就只好再一次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启禀皇上,镇国侯府一家全部已经在奉天关内住下,2万军队也已经和叛军一起驻扎。”
所有人都沉默了,皇帝动了动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是心中的绝望与愤怒却是让皇帝整个人都显得阴森可怕。
“哈哈哈哈,好呀,真是好样的,前一个楚丞相,后一个镇国侯,你们是不是都想把朕拉下来都想反了朕的江山?”
皇帝用他那双浑浊却充满算计的眼睛,在群臣中一一扫过。
接受到皇帝这样眼神的官员们,心中都是一颤皇帝,暴力无道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平日里他们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皇帝也被他们哄得心花怒放。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换做谁,谁都不敢上前呀,毕竟枪打出头鸟,说不定这么一上前的全家就被皇帝给诛杀了。
皇帝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的,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晕,不然的话他的王朝他的皇位真的就要被抢走了。
皇帝死死抓紧了自己的手,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强行压住了心底的怒意,他还没有输,他要坚持,他还有最后的底牌。
皇帝拿出了鹰哨,他手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兵马了,只有这一支暗卫队。
说起这支暗卫队,隋隋炀王就想起了他得到这枚鹰哨的不光彩经历。
他还是太子的时候,那个时候,由于皇后,也就是前几年逝去的太后与楚丞相的母亲是首帕之交,所以楚丞相经常会在皇宫里小住。
而那一枚鹰哨,就是楚天明的。那个时候楚天明还小,不知道鹰哨的具体用途,只是楚家继承人的象征,隋炀王也是在先皇的口中才知道这枚鹰哨竟然有这么大的用途。
原来,楚家底蕴深厚,是已经传承了上百年的古老世家,作为自保的底牌,楚家每一代都会花费大量财力去培养暗卫。
而调动暗卫的方法就是手中的这枚鹰哨,并且,为了防止有旁系作乱,或者有人肖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楚家家规规定,暗卫只认鹰哨,不认人!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隋炀王可以设计,偷走楚天明身上的鹰哨,最后把楚家世世代代的暗卫队收归自己所有。
让楚家培养出来的暗卫,去杀光那群楚家的人,一定很有意思吧。
想到这里,隋炀王面容上出现了扭曲的笑容,眼底的恶意都无法掩饰,哈哈哈哈,楚天明,你不是那么牛吗?小的时候父皇母后总是夸你天资聪颖,相比之下的自己就显得一无是处。
那个时候隋炀王甚至听过父皇暗自可惜,楚天明不是他的皇子,而自己才是。
也是在那个时候,隋炀王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他绝对不会让楚天明好过,只是可惜,虽然父皇驾崩了,但是母后还在身为太后的他总是对楚天明多有照顾。
不过总算太后驾崩,楚天明总算可以被自己清剿了,尤其是现在楚天明可是叛贼。
隋炀王不再多想,独自吹响了鹰哨,暗卫首领凌一很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