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鸭子大喊着再次冲向墙子时。
墙子的眼神也是坚定了起来,拿着手中的刀坚定的挥砍向三鸭子。
当——
当当当——
三鸭子与墙子谁也不打算放过对方,都狠狠的砍向对方。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不是你活,就是我活。
这样的画面冲击着吴东泽,更是让吴远东很是害怕。
吴东泽好像天生就懂得很多一样,他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画面而露出什么不适的表情,反而越来越坚定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而已。
却因为这样的打斗画面让他有了一些救国救民的想法。
可能这也是因为吴光远与穆兰英正在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吴东泽心中想的也是这样的事情。
“哥,要不让他们住手吧。”
“他们已经无可救药了,我要他们住手又有什么用呢?”
吴远东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
喜儿抱起吴远东让吴远东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
吴远东不敢看这样的打斗画面,深深的将自己的头埋进喜儿的怀里,很温暖和柔软,让吴远东找到了妈妈的感觉。
很舒服,很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数回合后,二人身上都是伤,也都是血。
可是谁也不打算放过谁。
“三鸭子,老子看错你了。”
“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只要你死,那就是我活,如果是兄弟的话,那你让我活,我一定每年在你的坟头给你祭拜。”
墙子笑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就在这时,墙子突然趋向前,一个滚地,直接给三鸭子来了一个偷袭,在三鸭子的右脚上砍了一刀。
当即三鸭子就跪在了地上。
行动不便的三鸭子,墙子笑了:“要不还是这样吧,每年我在你的坟头祭拜吧。”
三鸭子咬着牙不说话,疼的,面容扭曲。
墙子向上前砍杀了三鸭子,可是三鸭子依然很顽强。
再加上墙子其实跟三鸭子比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身上也是有伤,再加上墙子肚子上的伤口,也因为这么久的拼杀,也让他的伤口裂开了不少。
如果再不将三鸭子杀了,那么可能先死的就是墙子,而不是三鸭子。
墙子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血。
“你如果再不杀了他,那么先死的就是你了。”张辉对着墙子吼着。
其实现在的这个情况谁的看的出来。
墙子捏了捏手中的刀,冲向了三鸭子,不停的猛砍着三鸭子,他打算一鼓作气,不然的话,倒下的就是他了。
当当当当——
三鸭子也不停的应付着,感觉特别的吃力。
墙子一刀砍在了三鸭子的肩膀上,三鸭子顺势一刀也砍在了墙子的右手上,直接砍的都见了骨。
多么可怕的事情!
血不停的流着,不停的滴着。
墙子皱着眉,手中的刀也掉了,他痛的龇牙咧嘴。
三鸭子用刀支撑着站了起来:“哈哈哈哈……”
“你现在连刀都没有了,我现在还有刀,你说谁先死。”
“我都跟你说了,你死我活,我每年给你烧纸钱,你就是不信。”
吴东泽看着这一幕轻声的跟侯震说了一句:“这就是人性。”
“能做伪军的人,这人性都扭曲成什么样了。”
茅子与虎子也听到了,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吴东泽。
在他们俩人现在的心中其实这样的画面也是极其震撼的,他们不想成为三鸭子与墙子这样的人。
他们突然很想做人了。
如果变成他们这样的人,有什么意义呢。
跟着三岁小孩有什么不好,人家只是岁数小,可是好像比好多成年人都聪明。
三鸭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墙子,墙子想退,可是也已无了退路,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动一下,都有可能撕裂伤口。
竟然退不了,也只能站着不动了。
但是墙子显然不想让三鸭子笑的这么开心。
他要等,等到机会后跟三鸭子同归于尽。
三鸭子一刀劈向墙子时,墙子使出全身的力气直接扑向了三鸭子,然后咬住三鸭子的脖子,死死的咬住,根本不松口。
三鸭子用刀拼命的砍着墙子,可是墙子不松口,墙子身上中了数刀,可是三鸭子也动不了了,二人都停止了动作。
喜儿吓的把头低下不敢再看。
吴远东把头探出来看了一眼,这样的画面让他很是不适,直接又把头埋进了喜儿的怀里。
虽然现在的队伍少了两个人,但是吴东泽好像显得并没有不快,反而是很开心。
“排长,你看起来很开心。”曹洪看着吴东泽开心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当然开心了,现在队伍里少了两只害群之马,能不开心吗?”
这样的话,又刷新了曹洪对吴东泽的认知,他真的觉得吴东泽肯定是没有喝孟婆汤。
“你的名字,我好像觉得很熟悉。”
“好像我奶妈给我读过一本书里面就有,对了,三国演义。”
吴东泽突然想起曹洪的名字好像出现过三国演义。
可是曹洪听不懂啊,什么三国演义,听都没有听说过。
吴东泽听了笑了,因为他知道曹洪说的是实话,事实就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些人当兵就是炮灰而已,他们能知道什么,他们读的书太少了。
茅子与虎子拖动着墙子与三鸭子的尸体,可是墙子咬在三鸭子的脖子上太紧了,拖都拖不动,分都分不开。
这样的画面让虎子与茅子很不适。
毕竟他们也是相识一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而且茅子与虎子都是知道三鸭子与墙子以前可是好朋友。
好朋友就成了这样?
好朋友就拼杀成这样了?
这还是朋友吗?这比死仇还死仇啊。
吴东泽转身看了一眼茅子与虎子站着不动:“你们四个人以前是伪军,有一些不好的习气是正常的,但是呢,必须得纠正过来。”
“不要看我岁数小,三岁就做你们的排长,古时候有九岁当宰相的,我三岁当个排长怎么了。”
一群人懵着,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九岁当宰相的是谁。
“甘罗啊,九岁封上卿,十二岁成为吕不韦的门客。”吴东泽无语的给他们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