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麻六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了。
“什么人?”麻六多年来非常的警觉,一听到声音马上就醒了过来。
麻六马上从枕头下掏出枪,而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也是吓着赶忙坐起,然后用铺盖将她们赤裸的身体遮挡起来。
傅兴生走进了麻六的房中,接着赵铁柱,接着穆兰英,接着万荣村的幸存者们,一个一个的走进来。
“来人,来人。”
“来人,来人。”
麻六歇斯底里的不停的叫喊着。
可是没有人来了,再也没有人来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自己的人呢?
难道?
麻六心中想着,还能怎么着,“都死了呗”。
麻六瞬间脸色就白了:“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傅兴生的嘴角笑了:“你再杀我的妻儿时,没有人跟你说过,她们是我傅兴生的老婆与孩子吗?”
“老子团长都不当了,就是回来杀你。”
“怎么样,给你面子吧。”
麻六手中虽然举着枪,可是他不敢开枪,他在怕,他在怕傅兴生。
“你……你就是傅兴生。”
傅兴生没有说话,手中拿出一个十字镖出来。
“想试一下吗?”
“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十字镖快。”
突然——
麻六笑了,“哈哈哈哈哈……”
“都说傅兴生厉害,再厉害又怎么样,你知道你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我当着你的面玩你的老婆,那感觉简直太爽了。”
“不过皮肤就是太老了。”
麻六的话语是在激怒傅兴生,突然——,麻六将床上两个赤裸的女人先后踢了出来,哐啷——,麻六的床边既然有暗格。
傅兴生在第一时间扔出了十字镖,可是还是太晚了。
“追。”
傅兴生赶忙追了进去,赵铁柱扔下一句话:“英子你们把恶狼寨还活下来的全部控制起来。”
暗道里,此时响起了几声枪声。
赵铁柱赶忙拿着枪跳进了暗道中。
以赵铁柱的速度,赵铁柱很快就追上了傅兴生:“怎么样。”
“这老小子太狡猾了,既然还有这么一个暗道。”
“这个暗道肯定是通往后山的,你赶快去那洞口堵他。”
二人商量好后,赵铁柱立刻就转身跑走了。
在赵铁柱此时的心中他必须抓住麻六,而且还要把麻六大卸八块。
麻六不死,他这一辈子心里都会有一块石头。
而且麻六必须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傅兴生追,麻六逃。
由于傅兴生没有枪,麻六与傅兴生一直拉开着距离。
“哼,还想抓住老子。”
“老子逃出去后,再组织一些人马,老子一样可以做寨主。”
在麻六的心中他是有这样的自信的。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不认为他是没有机会的。
麻六从一个隐蔽的口子爬上地面,然后疯狂的往后山的一处暗道跑,在他心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暗道。
可是当麻六刚跑到。
叭——
一枪。
赵铁柱打中了麻六的右手,麻六手中的枪马上就掉在了地上。
麻六赶忙用左手去捡地上的枪。
叭——
又是一枪。
麻六的左手中枪。
叭——
又是一枪,麻六的右腿中弹。
叭——
又是一枪,麻六的左腿中弹。
“啊——”麻六躺在地上不停的哭嚎着,此时的傅兴生追了上来,看着麻六没有逃走松了一口气,顺势就给了麻六一脚,这一脚踢的很重,更是让麻六痛叫着。
“我草泥马。”麻六痛着时还骂着呢。
……
天微微发亮。
恶狼寨校场上蹲满了人,大部分是寨民,而平常为非作歹的山匪们早就被杀的差不多了。
还幸存的,也只是侥幸活了下来。
校场内,麻六被高高的吊了起来。
麻六浑身是血,很是吓人。
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觉得他是罪有应得的,就连还活着的山匪都认为麻六迟早都会有今天。
赵铁柱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对着恶狼寨的所有说道:“他叫麻六。”
“烧杀抢掠无恶不做。”
“前不久,他屠光了万荣村,杀光了全村的男性。”
“今天我们是来为万荣村的人报仇的。”
说着,赵铁柱直接用匕首割下了一块麻六的肉。
赵铁柱有这样的想法也是跟自己队伍里的人商量好的,唯有这样才能解他们心中之狠。
接着就是江雨华她们,一人一刀的割着麻六身上的肉。
一块一块的,很小的一块,而且还是从腿上开始的。
傅兴生看着麻六,眼中全是怒火。
他不想动手,他觉得他动手会脏了他的手。
“你们谁想割他一块肉的,可以站出来。”
“只要你们谁割下他一块肉,那么你们就能活命。”
傅兴生的一番话,直接让蹲在地上的人纷纷举起了手来。
“我。”
“我。”
“我我我我……”
接着就是恶狼寨的人排着队割着麻六的肉,一块接着一块……
麻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
可是傅兴生并没有阻止上前割肉的人们。
接下来就是恶狼寨的这些人该怎么办?
全杀了吗?
不可能,傅兴生还做不到把他们全杀了。
只能杀一些顽固份子,愿意投降的,还是只能收编。
这样的处理方法,赵铁柱与英子都同意了。
接下来就是烧掉麻六的尸体,收缴麻六的财物,然后收编恶狼寨所有的人员。
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将恶狼寨死去山匪的尸体全部烧毁。
赵铁柱不想给他们留全尸。
在这个时期其实留全尸是对死者的尊重。
可是赵铁柱他们不想尊重这些山匪,因为他们做下的恶,进地狱都该下油锅。
投降的人完全可信,也是不可能的。
只能用一些“两面三刀”的人来控制他们,也就是类似于“汉奸”的存在。
“叛徒”在战争中是永远不可否缺的存在,而且是非常有大用处的。
有了他们才能很好控制占领区。
“你以前是团长?”赵铁柱突然出声问身旁的傅兴生。
“别提了,早就不当了。”
可是傅兴生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原是缅系燕文栋的手下,当听到消息我的妻儿被麻六这狗日的杀害后,本想带兵回来剿了麻六,可是燕文栋不让我带一兵一卒。”
“要走可以,从此不再是缅系的人。”
“由于我在战场上救过燕文栋的命,所以我安全的离开了缅系。”
说到这里时傅兴生有点苦笑。
“我是第一个安全健康离开缅系的,其他人想要离开,必须噶下一个腰子,或者走不了。”
赵铁柱听了,心中想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帅”。
其实赵铁柱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大帅很多,而且比这样的大帅更狠的人,在这个时期比比皆是。
傅兴生抬头望天十分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