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义歪头,被胡一飞笃定的语气搞笑了。
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谁杀了你,你户头上的钱,就会自动转到对方的名下吧……”
“你什么意思?你是诡异,你不能随便杀人!”
“我是不能随便杀,但是你们刚刚先动的手,我属于正当防卫……更何况,我不动手,不是还有别人么?”钟义一挥手,面前的十二万便进了自己口袋。
那三个同学见钟义将冥钞收下,以为他和胡一飞达成了协议。
三人对视一眼,突然发了狠,冲向胡一飞!
他们拿诡异没办法,还拿人没办法么?
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三对一,结果很明显。
胡一飞想要逃跑,没想到跪久了,再加上之前脚软,根本站不起来!
就这么被三个人按倒在地!
“我让你十二万买我们的命!”
“我让你有钱还害人!”
“我让你……”
三人拳头像按了快进键一样往胡一飞的身上招呼,拳拳到肉,招招见血。
周围只剩下胡一飞的惨叫。
不多时,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
地上的他,已经被揍的血肉模糊,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俨然已然死透了。
杀红了眼的三人倒在血坡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刻,他们眼前皆是黑红之色的……
“……是冥钞……”
天上竟然掉下了冥钞,一张又一张……
他们猛地站了起来,疯了似的抢夺起来。
就这么捡了半晌,突然,氛围似乎有些不对劲。
三人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防备的看向对方,眸中带着癫狂的色彩……下一秒便扭打到一起!
冥钞虽然多,但分成三份,那就没有多少了!
这些冥钞,必须独吞!
……战斗结束是很快的,两死一重伤。
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同学吊着一口气,努力的在血坡里爬着,试图将冥钞搂入怀中。
“啪哒。”
一双皮鞋映入他的眼帘。
他缓缓抬头,只见一脸冷漠的李叔,手里拿着一个砖头,猛地砸了下来……
“便宜他们了,死的这么痛快!”李叔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现在是文明社会,下次别用砖头,打死了人不要紧,别脏了自己的手。”
不愧是跟在钟父身边多年的人,虽然是第一次杀人,竟也没有一丝犹豫和手软。
“我下次一定注意,少爷。”
……
钟义步行了十几分钟,又来到了诡异道具店的门前。
店门紧锁,但是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车钥匙还插在上面,没有人。
地上有一滩干涸的黑血。
钟义上了驾驶座,启动车辆,一路朝目的地驶去。
曾经这个时间可是早高峰,如今一路开来,竟丝毫没有阻碍。
路上偶然有一些人经过,不是艺高人胆大者,就是被诡异逼的没有办法,出来碰运气找驱诡之物的!
钟义发现,很多生活类型的商店即使开门营业,也没有什么人来哄抢物资,只有那些白事店和金纸冥钞厂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街道上,甚至能看到十几个人为了一台冥钞印刷机拼命。
那些人在看到他开车经过之时,警惕的打量着钟义,直到确认钟义对印刷机没有心思,才继续争抢!
……都是无用功。
若是可以印刷冥钞,钟义何必烧这么多冥钞提前存进账户?
当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钟义到了光明学院门口。
说来也巧,千万俱乐部的位置,就在学院对面的街道。
这条街原本是一条小吃街,后面拆迁改造后,开了一家舞蹈培训学校。
经常有大个儿漂亮白的舞者进进出出,久而久之,众人便戏称这里为“美女一条街”。
如果你是附近的居民,就会经常看到很多人专程来这条街吃饭,就是为了看这些美人儿。
钟义开着出租车刚拐进美女一条街,只听“突突”两声,车子就抛锚了。
反正离目的地也很近了,钟义索性下了车。
车门一开,彻骨寒气自脚底板直冲头顶,让人头皮发麻。
这种阴冷的感觉钟义并不陌生。
这是因为道路两旁的树木太过茂密,几乎将阳光遮的严严实实才造成的阴气过盛。
恐怖末世,要说冥气最浓郁的地方便是医院、学校、火葬场和墓地。
又因为学校的学生社会阅历不多,随随便便吓一吓,就能用低成本套路到人命,所以,学校是诡异极其青睐之地!
尤其是低级诡异,最是喜欢!
而钟义站的位置,对面是光明学院,身后又有个舞蹈培训学校,两所学校距离如此之近,阴阴相加,阴气怎能不盛?
钟义按照地址,最终,站到舞蹈培训学校门口。
千万俱乐部的入口难道在这?
正当钟义要进门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
他转身,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英眉上挑,冷眸半阖,无需刻意,便给人一种极度疏离的冰冷之感,正是冷清秋!
她怎么会在这?
钟义可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可以吸引到对方,唯一的原因……就是她也是为了千万俱乐部而来!
冷清秋竟然有一千万以上的冥钞,难怪不将一晚5000块冥钞的标间放在眼里。
“钟先生。”冷清秋语气淡淡的,眸底却少有的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她发现,钟义身上的冥气竟然荡然无存,像个人一样。
钟义一眼便知冷清秋在想什么,于是便道,“我用了隐匿道具。”
冷清秋点了点头便进了门,她不是话多之人,无需寒喧,也不好奇钟义为何在此。
见她走进,钟义也跟了上去。
“吱嗄!”
大门突然自动关上。
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面色和气的老太太,她微笑着说道,“二位,最近外面不太平,学校停课了,你们来这里是?”
“俱乐部邀请。”冷清秋言简意赅。
钟义挑眉。
冷清秋是受到邀请过来的?
那为什么他没有?
“哦——原来是贵客,”老太太见钟义没有说话,目光在他的冥戒上扫了一眼,这才说道,“请跟我来。”
她在前面引路,钟义在后面跟着。
她踩着小碎步,每一步都很慢很轻,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这两天俱乐部真热闹,总是有人过来。”
闻言,钟义深邃的眼眸划过一抹幽光,“还有其他人来过?”
“是啊,就在前面!刚刚舞者在训练,他就在旁边偷看!真是…。”老太太嘟囔了一句,指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