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要不这样,你待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把附近的魔阴身收拾了,再带你离开。”
“谛听,你照顾好她,可以的话给大姐姐充当一下导盲犬。”
彦卿交代完后,就准备清理从这到码头路上的魔阴身。
……
天桥上,药王秘传的信徒看见彦卿,看不见对方的嘴巴,却能听见声音。
药王信徒:“来得好…小崽子,就用你的血……浇灌仙迹。”
彦卿:……
“屁话真多。”
“刚刚怕伤到小谛听,所以收了力,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试试这招了。”
彦卿再次挥动双手,这一次的黑白两气不像之前那么透明,不论远看近看,都像是固体。
“分天地!”
攻击落下,两个药王秘传的内丹士,在黑白气的混乱之中,被火焰化为尘埃。
等烟气散去,彦卿震惊了,不过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
“啊!着火了着火了,遥击三尺水!”
几道剑影飞进火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刚进去就被蒸发了。
“遭了,这火再不熄灭,造成的损失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没道理啊……哪来的火啊?”
“我得分析分析……”
彦卿开始思考起来。
“首先排除我,我打小就乖,不可能玩火。再者属性也不对啊。”
“我懂了!这群魔阴身真可恶,一定是他们兜里有打火机,嗯嗯,一定是这样。”
分析清楚一切后,彦卿把镜流接了过来。
镜流过来的时候是被谛听带着的,那样子还真有种盲人被导盲犬带着的感觉。
从此,谛听又多了一个用法。
镜流:“小弟弟……,你不是用剑的吗?”
彦卿:“哎,你……看得见?”
镜流:“我能听到。飞剑破空的鸣动,锐锋切割的声响…,能一下对付两个魔阴身,若是剑士,不去刻意隐藏,绝对会有这种声音。”
“方才的声音虽为震撼,但我听得出来,那不是用剑发出的声音。”
彦卿: 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
“我其实就是剑士了,只不过最近剑在保养,如今手中的这把剑我用不惯。”
彦卿随便编了一个幌子,然而几秒后却被镜流识破。
“小弟弟,你的理由不错,只可惜你暴露了一点。”
“爱惜自己的剑是不错,加上你让你的剑连同剑鞘一起给谛听叼着,这个理由第一时间连我也发觉有何不对。”
“但仔细一想,你刚刚想灭火的时候,几道剑影随手就来,你这般厉害,想必绝大剑器都能驾驭,如果你的剑真在保养不在身边,那你带另一把剑却不用,什么意思?”
“以上这些暂且不提,可你之前想要来救我时,第一时间确是拿剑,拔剑的动作很成熟,不像是副剑。”
“你为何要把剑留下,剑士与剑如一体,若连自己都剑都不要了,那你还算哪门子剑士。”
彦卿: 你懂个锤子,如果不是想到了这把剑的价格,我现在都恨不得把这剑扔了。
“可我老师说,刀剑枪戈,皆是外物,若不能将自身之力磨砺至极,便不能说是真正的强大。”
“剑亦是如此,如今这世道神剑无数,哪个人得到一把不天天抱着睡觉?”
“他们拿到剑后也苦练剑术,和剑形影不离,把剑当成朋友甚至祖宗,但表现出的战力乍眼一看很强大。仔细一看,都是剑的功劳。”
“这种剑士算一个好剑士吗?”
“唉~,镜流姐姐,人心这事儿,谁也看不懂。人得到一柄剑后,一直拿在手上,难免会馋更好的。”
“倒不是这些人的剑心有多不稳固,而是这群人的自身战力太弱,只能依靠剑。而剑和人不一样,剑的威力是固定的,只会变弱不会变强,拿到的时候是什么威力,那就是上限。人可以通过锻炼变强,但剑不行。”
“单纯依靠剑的剑士,想要变强就只能寻找更好的剑。”
镜流:……
“你老师是谁?教剑的话……不应该是师傅吗?”
彦卿:“我师傅其实是罗浮的景元将军啦,我老师……一个叫初月雪,是我的启蒙老师,一个叫二月霜,是她教的我这些。”
镜流:“哦?那你的老师芳龄几何?”
彦卿想了一下,按照识之律者告诉她的秘密,云墨丹心似乎有几万岁了。
然后就对镜流说道:
“我老师不是仙舟人,她现在已经一万多余了。”
镜流:……
“那算了吧。”
在几经波折之后,彦卿成功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魔阴身。
甚至有些药王秘传见到彦卿都选择逃跑了。
来到码头后,彦卿先是打开舵航仪,在一同寻找之后,最终找到两个太卜司前往工造司的记录。
“按老师的描述,一艘星槎不出意外是她和她的同伴,另一艘就一定是刃。”
“现在追过去,应该能抓到。”
“好了,我的事情办完了,该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谛听,把剑给我吧。”
“嗷……”
谛听吊着剑跑了过来,它此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迫学习的孩子。
一开始,它只是一个会找人的谛听啊!瞧瞧,自从停云把自己介绍给这群人,自己都被逼成啥样了?
以后的家长骂孩子,总算是能理直气壮的说一句:
【狗都比你聪明!】
“大姐姐,咱们现在就出发吧,等星槎来了。”
彦卿的语气十分真诚,镜流的语气十分平静。
镜流:“现今时候,云骑驻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彦卿:“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一直赖在我身边不走?实话跟你说,在我身边那还不如在怪物堆里来的安全。我打的可都是高端局。”
“况且,我也没说要去云骑驻地啊。”
“不是不够安全吗?幽囚狱够不够安全?包吃包住,还有重兵护卫着,如果无聊,我还可以每月抽出一天时间特地去看看你。”
镜流:……
“小弟弟,要拿人总要有个说法吧?”
彦卿摆了摆手,目光一点敌意都没有。
毕竟人家带着眼罩看不见,何必摆脸色呢。
“且不说封锁的港口怎么突然冒出一个镜流来。”
“关键是我几乎是同时斩杀两个魔阴身,就连我这个操作者,闭上眼睛的情况下都很难分辨是几个,你一口就咬定是两个。”
“其次是我从没说谛听叼着的是剑柄还是剑鞘,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剑有剑鞘?”
“最关键的一点,我每一次把剑交给谛听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你怎么就确定剑在谛听身上?”
“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你以为你是识之律者啊?还是说你也会读心术?”
此刻开始,彦卿的语气终于是带了一份敌意。
镜流:“我从未说过眼睛看不见,是你见我黑纱遮掩,想当然罢了。”
彦卿:“额……不是瞎子啊?”
镜流:“不要紧的,小弟弟,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曾想对仙舟不利。”
“这罩黑纱,正是我不愿触景生情,身陷魔阴,再造狂孽的证明。”
“我来此,只是为了来捉一个人,和你同行倒是正好。”
彦卿大拇指和食指抵着自己下巴,皱眉。
不行啊……,这赏金要是两人平分,那毕竟足足少了40.5亿?
“你也是为了捉刃来的?怎么,你也没钱吃饭了?”
镜流:……,我应该没认错人吧?
“刃?这是他现在的名字吗?弃身锋刃,刀剑研心,倒是会挑名字呵。”
“带我去见他,小弟弟。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也不是刃的对手,有我随行,才不会枉送性命,小弟弟。”
彦卿朝着谛听使了个眼色,示意谛听先躲起来。
谛听跑远后,彦卿才回应镜流:
“我赶时间抓逃犯,我现在可以送你去云骑驻地,如果你不配合,我就以妨碍公务为由暂时把你拘留。”
“大姐姐,时间等人,81亿可不会让他逃走,两个选择,云骑驻地还是幽囚狱,你选吧。”